来,一言不发地走在前边,李红彤背着个行李包,还拎着网兜,本来就走得慢些,只好努力跟上他地脚步。见冯亮只顾自己往前走,终于爆发了。
“冯亮,你什么意思你!”李红彤扁扁嘴,差点掉了眼泪。她原本还以为,她就这样义无反顾追随他来了,他多少也该感动一下吧,就算不感动,多少也该给她个好脸色吧。
冯亮停住脚,回过头有些无奈地看看这位小姑奶奶,终究没忍心,伸手抓过她背上地背包,往肩上一扔,另一只手就拎起她那个沉甸甸的网兜,大踏步往前走去了。
李红彤盯着他一晃一晃的背影破涕为笑,一溜小跑赶紧追了上去。
冯亮把李红彤带到教师宿舍,放下行李往木床上一坐,颇为无奈的口气问:“彤彤,你怎么来的?”
“坐车来的。”
“废话。我问你怎么分配到这儿来了。”冯亮说,“你原本不是已经分配到省城单位了吗。你家里还真能同意?你可别告诉我,又是你自作主张偷跑来的。”
“我自己跟学校申请的,你可以去看看我的分配手续,没有任何问题。”李红彤说。
冯亮靠坐在身后的背包上,老半天,坐直了身体,打算跟她好好谈一谈。他之前,还真把这小姑奶奶想象得太简单了,总以为她一时脑子热,拒绝了也就算了。
“彤彤,你看……我一开始没认真对待这个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可是我们两个真不合适。”
冯亮心里琢磨着,努力把话跟这姑娘说明白,还不能刺激伤害到她。
“我们各方面差异太大了,思想观念、生活方式……你适应不了我的家庭,你的家庭出身对我也都是压力,我要真留在省城跟你结了婚,这辈子都让人觉得我冯亮攀了高枝,我不想委屈你,更不想憋屈我自己。这儿的生活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惬意,你还是老实回去吧。”
遗憾那年代没有“凤凰男”这个词,而冯亮绝对不想做个凤凰男,做凤凰男有那么舒服吗?他只想找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对象。
冯亮自己觉着,苦口婆心了大半天,结果李红彤听了沉默片刻,却转身去收拾东西铺床,一边丢下一句:“冯老师,我正常分配来的,你凭什么让我回去?”
冯亮有点儿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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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冯荞拿着个白瓷的汤勺喂娃娃喝水,勺子送进小嘴里,娃娃张嘴来咬,发出一声细小清脆的响声。冯荞赶紧扒开小嘴仔细看,果然在粉红的牙板上露出小小的一点白亮。
她不敢确定,索性伸手指进去摸了摸,硬硬的,果然是长牙了。八个月大的闺女时候长出了第一颗牙啦。
小娃娃还当妈妈跟她干啥玩呢,牙板一合,咬着妈妈的手指玩。冯荞一边逗闺女玩,一边喊杨边疆来看。
“长牙了?长几个?”
“只有一个。怎么就长了一个呢,人家小孩子不都是长两颗牙的吗。”冯荞说,她记得大堂嫂家的两个孩子,长牙都是一起长两颗呀。
冯荞于是抱起娃娃去了隔壁公婆家里。杨妈妈抱着孙女看了看,得出结论:单出牙。
“单长牙。姑姑鞋,姨姨袜,姥姥做个裤衩衩。”杨妈妈说着习俗,有这么个讲究,说单长牙的孩子,姑姑阿姨和姥姥要给买鞋袜衣裳,另一颗牙就会很快长出来了。
“叫她们给咱娃娃做新衣裳穿。等兰江来了我跟她要。”杨妈妈乐呵呵抱着娃娃举高高,逗得娃娃咯咯笑个不停。
冯荞笑着打趣:“妈,我这就带娃娃去买两件,哪好意思跟兰江要啊。你也不怕兰江说你偏心。”
“嗐,她当姑姑应该的。你买的不算,她买是她买的。”杨妈妈毫不含糊。说是迷信也好,说是图个好兆头也罢,既然关乎孩子,那还是信了的好。
冯荞一琢磨,既然婆婆都跟兰江开口要了,那她干脆也别含糊了,骑上车带上娃娃,跟杨边疆一起去了镇上。
杨边疆去上班,冯荞就带着娃娃先去镇上赶大集,给娃娃买了一身新衣裳,然后回到工具厂找小胭。小胭正在工房里干活,一看冯荞,丢下手里的活儿就跑过来抱娃娃。
“娃娃,叫小姨。想小姨了没?”小胭抱着娃娃举高高。小娃娃还不会说话呢,给她咯咯笑了一个。
“小胭,我们娃娃长牙啦,单长牙。”冯荞笑眯眯看着小胭说,“她喊你小姨,你得给她做双鞋吧。”
小胭握着娃娃的肉乎乎的小脚丫看看,笑嘻嘻地说:“行,我会做,你看娃娃这脚丫又白又胖跟小馒头似的,使劲做肥点儿不就行了?”
八个月大的娃娃扶着什么东西能站了,小胭抱着她,她就站在小胭腿上,两条小胖腿一上一下地动呀动呀。小胭说:“姐,你看她小腿这么有劲儿,快会走路了吧。”
“还不会爬呢。怕还得等几个月。”
“我看你家娃娃恐怕学不会爬了。”小胭撇嘴,“姐,你这么整天抱着她,要不就用童椅推着她,你再看姐夫,让娃娃在地上站一下都不舍得,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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