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湿毛巾笑脸迎了上去。冯老三大约也是想坚持一下的,可他累了呀,洗完脸先吃饭,也就不好再翻脸赶人了。
于是两人就又复合了,再次刷新了村里人的认知。
寇金萍在这段时间里整天抓着冯小粉洗脑:不要看不起孔志斌,他将来是要当大老板的,他能挣大钱让你享大福的……
“嗯,希望这样吧。要不你就白忙活了。” 冯小粉说,“反正都订婚了,你还担心我怎样?”
寇金萍:“你这说的啥话呀,你是我亲生的闺女,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那天晚上,冯小粉等孔冯老三回避出去后,就站在院子里井台边上洗澡冲凉,寇金萍拎着个竹席开门出去,说要去西边河堤纳凉,冯小粉于是就交代了她妈一声,让她把大门从外头插上,她一个年轻姑娘也不习惯跑去河堤睡,洗完澡就在家里睡了。
谁知道她冲完澡刚要穿衣裳,大门一响,孔志斌手里拎着竹席进来了。冯小粉一声尖叫。
孔志斌其实也懵圈了。
吃过饭孔母带他去孔四家,说要商量给他借点儿做生意的本钱。在冯老三家不远的巷子里遇到寇金萍,孔母跟寇金萍就站着聊起了家常。然后寇金萍说,志彬啊,我跟你妈在这儿说会儿话,不想再往河堤去凉快了,你跑个腿帮我把这竹席送回去吧。家里没人,你推开大门放在门里就行了。
这么点小事,孔志斌也不好推脱呀。其实农村里夏天约定俗成的习惯,不会随便去别人家的,家里小男女洗澡不方便。可寇金萍不是都说了吗,家里没人。
孔志斌吱呀推门进去,里面立刻有个女人的声音问:“妈,你咋又回来了?”
孔志斌顿时愣住,然后就听见冯小粉一声尖叫。
冯小粉跟寇金萍吵,寇金萍却一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早该洗完进屋了呢,我就随手叫他把竹席放在门里,我哪知道会出这事呀。你看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你那么大呼小叫邻居都听见了,你还怎么找对象?还怎么嫁给别人?干脆你嫁给他吧,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孔志斌更加好对付,都不用别人费劲劝他。明知道这事情诡异,孔志斌却还没有办法,只怪他自己一时不慎,让这么个拙劣的局给套住了。怪谁呀,难道去掐死他亲妈?他本来就顶着个流氓强.奸犯的臭名声,这事再闹出去,在这个年代他还怎么做人呀。而且他爸妈也是极力促成,容不得他摇头,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他选择的权利。
孔家很快送了两件衣料来,就把这亲事正经定下了。
订婚后的某天,孔志斌在收工的路上叫住了冯小粉,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走在夕阳下。孔志斌看着低头走路的冯小粉,主动想解释那天的事情。
两人都已经订婚了,不管怎么说,以后总要一起过日子的,孔志斌不希望冯小粉继续把他当流氓,这事情他真是冤枉。
“我知道。”冯小粉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笨蛋也该看出来了。可那是她亲妈,她能怎么办?不就是嫁人吗,经过王振龙那件事,她对自己的婚事本来就没有多大期望值。冯小粉如今只能希望她妈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嫁给孔志斌,将来能过上有钱有势的好日子。
两人早就够了结婚登记的年龄,其实作为那年代旁人眼里的“剩男剩女”,冯小粉刚满十九,孔志斌也不过二十三岁。订婚不久,孔母和寇金萍就担心夜长梦多,没几天就开始催着结婚了。
在村里人看热闹中,孔家和寇金萍开始准备办喜事。盛夏时节订的婚,秋收过后结的婚,因为寇金萍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娘家没人了,前婆家结怨不来往,而冯老三这边呢,冯家的本家近房谁会去添妆呀,冯小粉出嫁的喜事便显得冷冷清清。
冯老三当然也不会给冯小粉准备嫁妆,亲闺女他都没给陪嫁一床被子呢。深秋的天气里,寇金萍喜滋滋把冯小粉送出了门,丝毫也不介意闺女毫无喜色的脸。听说孔志斌打算在县城摆摊做生意呢,马上就要开始发家致富啦。寇金萍仿佛看到了她和小粉娘儿俩穿金戴银的幸福未来。
冯小粉穿着大红棉袄棉裤,由孔家一个婶婆的陪着出了门,孔志斌推了一辆自行车来接她,绕过大半个村子回到孔家。
婚后三天,夫妻两个倒也和平共处。第四天小粉就跟孔母干了一架。闹得太凶,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婆媳是在饭桌上吵起来的。因为新婚,孔家的饭食也是比平常好一些,烧了一锅米汤。端上桌以后,孔母拿着勺子先给自家老头盛,勺子从锅底小心地慢慢捞起,给孔父捞了半碗米,添上一勺汤,又照样给儿子捞了一碗,然后把勺子递给冯小粉,让她自己盛。
冯小粉看看锅里的稀稀的米汤,米本来就放得很少,让孔母仔仔细细那么一捞,几乎已经没剩下几粒米了,冯小粉心里来气,给自己盛了一碗空汤,伸手去拿煎饼。
一伸手,发现扁筐里的煎饼有两种,一种颜色发黄的,是玉米兑了一半小麦的粮食煎饼,放在下边。上头的煎饼看起来是新烙的,颜色发黑饼也更厚,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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