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清楚我**规里有关于“执行任务时不得饮酒”的明令,但也同样熟知这位表哥以往的好酒声名,加上眼前本人还有求于他的现实,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很明智的帮他背起了黑锅:
“纤然姐去换身衣服,一会儿过来。”
一边说着,我一边走向大厅尽头的角落,从消毒柜中拿出一个水晶杯,然后走过去坐在表哥对面,拿起酒瓶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哈,要是背了黑锅却还喝不到酒,那我不是亏大了?不过,这酒的味道倒确实不错。
“咦,居然是‘雷诺的血泪’?还是帝国850年左右的,表哥,你的生活不错啊。”
“超尘老师还教你品酒了吗?”表哥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不错,是851年的,还是你家的收藏品。”
“我家的?你什么时候把我家酒窖打劫了?”这次轮到我意外了:“要不我家的酒,怎么跑你旗舰上来了?”
“这个嘛,等一下,先让我再喝一口。”似乎怕我抢他酒喝,话音刚落,表哥就又是狠狠一口下去,转眼瓶里的酒又少了六分之一:“一周前,就你们刚到厄尔斯那会儿,姑父在这船上宴请亚萨首相来着,要不然你以为我有这胆儿?小纤一告诉我家老头,我就又得被恶整了。”
“是道格拉斯.奥洛.拉法叶特公爵吗?听我老爸说,这好像是个老财迷啊,以亚萨那种变态的奢华,这倒也难怪我老爸要在战舰上改出这么个餐厅了。”
想起宇宙对面的那群奢靡的大贵族们,我的嘴角就不由浮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过我爸也真够无聊的,居然去和这种垃圾谈判。”
“同感,不过,这是你说姑父的,与我没关系。”表哥微微耸肩,给出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看到此人如此没有义气,于是我冷笑一下,把话题引到了关键问题上:
“就这样,为了有机会白喝我家的酒,你就请命主动来找我?就为了这区区两瓶酒,就把你家表弟给卖了?”
“这个嘛……阿睿,哈哈,你的头脑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啊……等等,让我再喝一口。”
表哥有些尴尬的笑起来,笑到最后,干脆抡起瓶子,豪气十足的又来了一口:“阿睿……哈哈哈,你也知道了,姑父这个人很厉害的,叫我当着面和他硬顶,这,你不是难为你表哥我嘛。”
“ok,那表哥你路上肯定是不放我走了?”
“这就让我为难了。”表哥苦着脸耸肩道:“你总不忍心让你可怜的表哥自己回去承受姑父的怒火吧,虽然我的心始终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实情况很严峻的,这也是事实嘛。”
“切,叛徒。”我咬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那,不用你故意放我,只要路上给我多磨两天就行,干不干?”
“成交!”表哥答应的竟出人意料的干脆。
“……。”看着面前那得意的笑容,我有想吐血的感觉,难道,我的出价是太低了?他的底线或许是可以放我走的,只要我的态度再坚决些?
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已经先我一步换上一幅长兄般的认真面孔:
“不过老实说,阿睿,说真的,从我的角度看,姑父对你真的已经很宽松了,像你这样,从小就自由的出去跟着超尘老师学习,回国后又拥有超过一半的课程选择权,这么自由的成长环境,不要说是我和小纤,就是在洛都全部的贵族子弟中,你都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可就这样……。”
“打断一下,表哥,你忽视了一点,这种自由,是对于世家未来家主的自由,不是对于一个人本身的自由。”我淡淡一笑,冷静的打断了表哥的话语,并指出其中被混淆的概念:“如果对于一个本身就不想当家主的人,那这种自由,实在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特权。”
“享受权利就该承担责任。”表哥微做思考后,又搬出表姐之前那套逻辑:“你享受了16年的优渥生活,现在不是准备逃避责任吧?这可不是……”
“国家的责任与优渥的生活并非等同的存在啊,表哥。”
我很干脆的打断他的话语,并再度指出其中的谬误:“父亲的地位和权势,我当然是可以继承的,但是,你认为仅仅凭借这份生来的血缘,没有想法,也没有能力的我,就真的能坐稳这个位置,还有好好的运用这份权力吗?”
“……。”表哥默然不语,但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如果真的勉强为之,那恐怕不仅是对我本人,即使对国家或是民众,也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吧?几千年的历史中,你见哪个政治上的失败者是能全身而退的?说真的,与其最后被人赶下台,或者是砍下台,我倒觉得还不如从开始就放弃,做个快乐而平凡的自由人更好些。”
“看来你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似乎,是源自社会原理派的逻辑吧……。”
听完我的话语后,表哥微微颔首,随即沉吟道:“在旅行的时候,超尘先生让你读那些书了?”
“嗯,是的。”
所谓社会原理派,是指二十年前在亚萨帝国非常有影响的的一个社会哲学学派,其主要成员是一些著名的贵族及平民学者,他们中的很多人曾旗帜鲜明的主张社会的进步应该趋向于权利获得的平等化与财产分配的平均化,其中一些激进者甚至还发出了不少不少反对帝国统治的言论,因此,亚萨帝国在二十年前从官方,甚至动用了武力封禁了这个学派,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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