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看看,于银霜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又是谁派她来的。
傅芒按兵不动,在书房和自己的房间里布下了假线索,如果对方真是来偷东西,就会把假文件拿走。银霜自然不知道傅芒都干了什么,她还在默默等着傅芒上班那天再去偷剑。
第二天是周日,陈姐一大早就出门了,银霜早上七点起来干活,忙活到十点多才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她刚要回房间,就听到门铃响了。
这栋房子里的女佣们都知道傅芒不喜欢看见别人在她眼前晃,虽然白天没有禁令,但她们还是干完活就撤,一秒钟都不在外面耽误。银霜不知道这些,她和女佣们到现在都没互相通过姓名,就更不会有交谈了。
于是,此时在客厅里的人还是只有她和傅芒。
傅芒坐在落地窗旁边,眼前放着个平板,正在播放视频,两人都听见了门铃声,银霜下意识的转过头与傅芒对视。
傅芒微微挑眉,“你不会是等着我去开门吧?”
银霜:“……哪能呢,您好好坐着,我去开。”
银霜憋屈的往门口走,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女佣,虽然她知道傅芒的身份是老板,但!她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事都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服务业也是有人权的啊!客气一点能死吗!
贺与璇站在门口,等了十几秒还是没人开门,她皱了皱眉,刚要再按一遍,大门就被打开了,贺与璇习惯性的直接往里走,但刚踏进去一步,她就愣在了原地。
然后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我勒个去,傅芒也开始金屋藏娇了?!
银霜奇怪的看着这位客人,她怎么不动了?
眨眨眼睛,银霜让开一步,客气道:“您好,请问您是?”
听到银霜的问话,贺与璇终于把目光放到了银霜的衣着上,是佣人服。
她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但她心里的疑惑更多了。换上得体的笑容,她自我介绍道:“我是贺与璇,傅芒的朋友,你是新来这工作的吗?”
贺与璇和傅芒不一样,她更会为人处世,抱着人生来平等的态度,她对谁都是一样的和善,为了体贴那些在底层生活的人,她还会特意模糊那些可能会羞辱人的字眼,比如“女佣”这个词。
不过说了三句话,银霜立刻就喜欢上这位客人了,同样是有钱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贺与璇进来以后,对她微微一点头,然后才向傅芒在的地方走去,这回不用傅芒提醒,银霜乐颠颠就跑去泡茶了,她还提前问了一句贺与璇的喜好。
傅芒撩起眼皮,看着自己的女佣伺候别人比伺候自己还开心,顿时心里涌上一分不爽。
连带着,她看向贺与璇的目光都不怎么高兴,“你来干嘛。”
贺与璇和她认识小二十年了,早就适应了她的脾气,她坐下来,慢条斯理道:“下周我妈要办宴会,这回请的人多,她让你也去。”
都没问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傅芒直接就答应了,“嗯,知道了。就为这事,你还特意来跑一趟?”
这时,银霜把茶泡好了,她躬下身,把托盘上的茶杯放到两人面前,然后才走到一边,继续偷听这两人的谈话。
贺与璇端起茶杯,吹了两下,刚要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她来傅芒家,旁边根本就没人旁观,一来二去的她都习惯了,到这就直接说事,都不藏着掖着,突然有人在一边待着,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傅芒还在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见傅芒这样子,贺与璇更觉得不对劲了,傅芒居然不把人赶走?
她狐疑的看了看傅芒,后者都要没耐心了,“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听了。”
“说说说,着什么急呀,”贺与璇不再想别的事,她把茶杯放下,“我这不是刚听说股权变更的事情么,你爸把他手里的百分之十股份都给了陆少敏的那俩孩子,你怎么想的?”
傅芒垂着眼睛,“我没怎么想,他的东西,他爱给谁给谁。”
贺与璇望着傅芒,“可那也是你的东西,本来就该是你的。”
见傅芒没反应,她叹了口气,“我不是想让你跟他们争个头破血流,就是想……想让你别再那么沉默,该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要,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总是这个样子,未来说不定那些人都要跑到你头上来撒野了。”
傅芒嗤笑一声,“那就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她们一直在说话,银霜偷听了一会儿,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傅芒的爸爸有很多子女,这些子女和傅芒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傅芒手中的公司和产业都是她妈妈留给她的,爸爸更有钱,但爸爸手里的钱只给了她很少的一部分,剩下的被其他子女虎视眈眈着,天天都想夺到自己手里。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这样一来,傅芒为什么是这个性格倒是能解释了,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妈不在了,爸又不疼自己,她再不横一点、霸道一点,还不得被其他人活吃了啊。
银霜有点愧疚,她不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在心里讨厌傅芒的。
趴在床上,银霜侧脸压着枕头,一绺头发垂下来,她用手指勾着头发,一边打旋,一边想着心里的事。
剑肯定是在傅芒这里,就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到的,如果是她爸爸给她的,那还好说,如果是她妈妈留下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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