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自己说,便也作出一副聆听的姿态来。果然便看到同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时大人,你最近晚上有没有去赴宴呢?”
“赴宴?”时烨不解。
“时大人不知道吗?最近宰相大人常常会让他家公子领一些年轻官员进入宰相府,说是与那位小王大人相谈学问,但听到有传言说,这是宰相大人开始在招揽朝中力量了呢,毕竟现在朝堂上宰相大人的势力太过单薄了一些。”
“这些事情,随便说……好吗?”时烨轻声说道。
同僚此时也才想起时烨那天子近臣的身份,干笑了几声,打著哈哈说道:“这也不算什麽大事吧。”
时烨笑笑没有回答,先不论这位同僚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宰相府如今的举动又代表了什麽,皇上难道会毫不知情吗?如今这样的局面对於那个人究竟是好是坏,自己又能做些什麽呢……
林旭与明傲世之间好像从未发生过那晚的事情,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对於那晚的事情两个人都闭口不谈,这时所有的视线都渐渐地转移到了文妃那里,文妃再过一段时间就该生产了,虽然在园子中的嫔妃们也有喜讯传来,但也及不上文妃这里重要,宫中上上下下都在紧张地准备著,林旭发现明傲世即便装作毫不在意,但仍旧有时也会面露喜色。
“陛下,”安容看到皇帝今夜又忙碌到极晚,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陛下,该歇息了。”
“嗯,”明傲世淡淡应道,同时揉了揉眉心,合上折子,忽然问道:“文妃那里现在怎麽样了?”
“文妃娘娘那里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御医也说不会有什麽问题。”安容恭顺地答道。
“林旭那里……你要看顾好了。”明傲世沈吟半晌才说道:“现在宫里混乱,不要让别人趁虚而入,时烨……说的,你觉得怎麽样?”
“宰相府那边的动作太过明显了,即便这和所预料的一致,但是……总觉得太顺利了些。”
明傲世闭上眼睛不知在思索著什麽,须臾之後睁开眼眸,沈声说道:“王龄举是个老狐狸,他不会完全信任炎樆,他肯定另有一番打算,宰相府盯紧一点,朕不想到最後会有什麽变化,炎樆既然有胆子来到京城,朕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安容对於皇帝的吩咐连声应下,只是到了最後才犹豫地问道:“陛下,那柳老大人那边……”
明傲世皱眉说道:“星寒是炎樆最後的牌,不到最後他是不会动的。”
安容此时听後只能在心里叹息道:“但愿如此吧。”
同样的夜晚,时烨已经离开了京城,在颠簸的马车中,时烨不自觉地摸到了衣襟中的夹层,只感到心中一片冰凉,但愿一切平安无事吧……
“娘娘。”宫女悄悄地来到了正在休息的文妃身边,将正在休憩的文妃惊醒。
“什麽事情?”正在假寐的文妃有些不耐,但仍旧睁开了眼睛。
宫女见状连忙小心地上前扶著文妃起身,并轻声说道:“娘娘,外间有人捎给奴婢一封书信,说是转交给您的。”
文妃一听此言骤然清醒过来,“书信?谁的?你怎麽可以随意接外间的东西?”
宫女吓得连忙在文妃的脚边跪了下来,满面惊慌之色地说道:“娘娘,不是奴婢擅自作主,委实是这人的身份奴婢实在得罪不得,况且、况且……”
“况且什麽?”文妃紧紧地盯著脚边的宫女轻声问道,但面上却是一片冷厉之色,
宫女小心地抬头看了看文妃,复又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况且,这人奴婢也是认识的。”
“是谁?”文妃的语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不耐。
“是宰相府的王公子,上次娘娘您让奴婢去送信时,是奴婢亲手交给王公子的,所以才识得。”宫女连忙急声答道。
文妃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说道:“把信给我。”接过宫女呈上的书信打开来看,文妃纵使面上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表明了她内心深处的情绪,在书信的末尾看到了对方的私印,文妃也对书信的来源放心了不少,小心地将信折好,对还跪在脚边的宫女说道:“你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
“请娘娘放心,奴婢不会乱说的。”宫女慌忙说道。
“下去吧。”
宫女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感到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同时也大松一口气,想到了那王公子的承诺,心中也开始窃喜起来,事成之後自己想必可以有机会离开这座皇宫了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成为那位年纪轻轻宰相府公子的侧室,对於自己这种中注定要在宫里孤独终老,而且还要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活的人这应该是无比幸运的了吧。
而此时的文妃自是不会注意到宫女的这种小心思,她看著手中那封已经收好的书信,心中无限纠结。
自己可以这麽做吗?事到如今自己还需要冒如此大险吗?
文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再过不久这个孩子便要临盆了,如果、如果是个男孩的话,文妃心中一凛,抚上肚子的手也渐渐冰冷起来,难道他们真的有那麽大的胆子吗?不、不可能!可是……
万一事成之後,自己和这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什麽结果呢?如果现在自己拒绝呢?他们现在已经有了别的选择,那自己将来……
文妃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手中的那封书信已经被他攥得皱皱巴巴,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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