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霁刚来就被人这么一顿猛夸,愈发不好意思,正欲答谢,又听那边朔石斛夸张叹了口气,“阿荃啊,你看雪霁姑娘身手如此了得,你却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觉不觉臊得慌?”最后一个音调仓促截断,朔石斛敏捷一躲,一支筷子贴着他的发冠飞了过去,同时响起曲荃气急败坏的声音。
“臊你个头!每次破完案后的奏文疏表都让菡宵帮你写,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臊不臊啊!”
这里头就属朔石斛和曲荃认识最久相交最深,众人也乐的看他俩互嘲,闹腾一阵后气氛活络起来凌雪霁也不似初时见外,欢欢喜喜的随曲荃落座,一抬眼正对上杭士程的眼睛。
凌雪霁:“……”
杭士程:“……”
曲荃一看就捂了下额头,光顾着带雪霁见朋友了,怎么竟忘了这茬,他俩一个闯过一个寝屋,一个拿剑在一个身上开过窟窿,这可是极不愉快的初见呢!怪不得一向最伶牙俐齿的人刚刚一句话都没说。
史桩杭士程也看出不对劲,但他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不敢出声询问。就在气氛又将陷入寂静危机的时候,杭士程突然起身对凌雪霁行了一礼。
“昔日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恕罪。”
凌雪霁被他吓得蹭的一下也站起来,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后来曲荃和我解释过了,原来这种事情你们已经习惯了,是我不知情。”
史桩一听瞪大眼睛,“这种事情?什么事情?”
曲荃抓住即将跑偏的话题尾巴,“没得事没得事,因为从前没有太多顾忌,他们有急事的话可以通报一声来我寝屋商议。那日士程心急,一时就将我已有妻室的事儿给忘了。”
史桩“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杭士程就责备,“你脑子被驴踢啦!曲大人也好雪霁姑娘也好再急也不能冲撞姑娘家呀!”
其实以曲荃和杭士程的密切程度倒是不会太在意所谓名节,本身就心如朗月清者自清,不论杭士程,就算是朔石斛进曲荃寝屋密谈,菡宵也不会有一字过问。这基于几人之间长达数年的挚交之情,男女之间,若遇同虑同志同心者,未必不能有恋慕以外的深情。
“不不不不不是的。”凌雪霁看着被史桩骂后一声不吭低头站着的杭士程,一脸委屈巴巴的想解释又不敢的模样彷如被先生罚站堂的学生,连忙为他二人打圆场,“曲荃说杭公子先前都很有礼数的,那天特殊情况嘛,知道史公子你蒙冤入狱,大家都很着急,杭公子也是关心则乱呀!”
史桩听她这么一说便想起当时是个什么情形,登时有些过意不去,瞅瞅杭士程又垂了会儿脑袋,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往雅间外走,顺便扭头落下一句话,“杭士程你跟我出来!”
待二人出去后,剩下面面相觑的四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无奈——除了凌雪霁一脸迷茫。
“史公子和杭公子……”
“哎呀你直接叫他们名字就行了,你这么客客气气的我真不习惯。”曲荃一边给她碟子里夹了块五瓣桃心糕,一边说道。
凌雪霁捏起糕点放到手心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看上去感情好像很好又好像不是很好。”
曲荃笑着解释,“他们是同窗,只是史桩早就不记得有个叫杭士程的了,他从小就痴迷做药,一年下来课不知道上了几堂,西席都不认识,药理倒是通过自学学的通透。他家里虽然贫穷,但也知道仲永之才埋没可惜,就不让他继续读书而是去药铺里学东西了。天赋异禀加上后天努力勤恳,弭罪司慧眼识人便将他招募进去,一直做到现在。对于史桩来说,只要给他药材和几本古方就能一个人过上一辈子,而杭士程却在意了他很多年。”说完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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