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漫天的灿烂,无数的孔明灯升腾入天,一时间绚丽已极,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照印有情人的脸庞闪闪生辉,如痴如醉。璂璍.
龙姒裹伸手揉了揉眼,左腕的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天上灯璀璨,地下人团圆,这一幕,让她的心有了涟漪。
“姑娘。”一仆从样貌的人恭敬上前,唤住了她。
“公子有事?”梦洄答。
男子朝龙姒裹又躬了个身,然后伸手抚掌一拍,身后便有人手呈着拖盘来到她们三人跟前,
“这是我公子给姑娘的。”
龙姒裹扬眸扫去,目光一怔棂。
一笼孔明灯被安置在金漆镂花托盏上,未被撑开上还罩着一方锦帕,露出一朵朵刺目纯雅的白莲。
“公子道,姑娘即是为他人而来,定是有自己的情非得已,只道毕竟与小姐风雨几载,还是希望小姐能对自己好点,只有小姐好,那人才会好。”
龙姒裹怔怔地仰着螓首凝视他,秀眉倏地凝结在一起。
梦洄暗自与柠愿视线交触,皆是默契地撇开了头。
那仆从见眼前几位姑娘丝毫没有接去的打算,内心迟疑了一会,还是道,
“小姐,其实这几日主子也是闷闷不乐,小的想是主子虽然固执,但心中对小姐您定是深感愧疚的。您这些年跟着主子大江南北的操忙对他应该了解多少,主子对小姐的关爱,便是连自家的夫人们都不及的。”
说着偷偷瞄那姑娘见其依旧不语,心叹偏偏都是执拗的两人,扭起来谁也拦不住。
此时一个白面书生牵着一娇俏的女子绕过人群走近,认出了主仆三人,一脸的笑眯眯,那笑让人顿时觉得,天下又得不太平了……
“真巧,又遇见三位了。”
柠愿哼了哼背过身,对这说书先生无甚好感,那书生瞧了也不甚在意,凑至龙姒裹跟前瞄了眼,
“哟,是莲呢,孤傲脱俗、冰清玉洁这送的是谁?”说着望了眼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柠愿,赶忙丢了句,“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说你。”
“你这迂腐书生,上次没把你的场子砸了,这回你丫的还得瑟起来了。”
梦洄一听砸场内心就十分郁闷,公主说那游历天下那书生深容与见多识广,便派柠愿将其请来,谁知一去就是大半日有去无归,待几人赶到,就见两人在台面上掐起架来了。
瞧这柠愿这副模样,估计至今都未和好。
“柠愿,别闹。”梦洄皱眉。
“梦洄姐,他那是赤·裸裸的鄙视!”话罢又瞅了眼他身侧的女子。
丫个死书生,换女人比衣服还快,上回见了明明还不是这个!
“哪有,上回南征,你不还和人家有说有笑的。”梦洄哪能没看出她哪点心思,存心挪揄她。
柠愿想是上次南征公主特请这书生充当参军一事。
哼,什么参军,还不是瞧他熟知地理给大军指路的。
“我哪有。”柠愿懊恼地跺脚。
此时沈容与身侧的女子像是不甘被忽略,娇羞的拉了拉他的衣摆,他顿时醒悟,朝众人道,
“这位姑娘在家排行第三,大伙可唤她三姑。”
龙姒裹一听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柠愿是一副再也受不了的开口,
“三姑?!我还六婆呢!你个死书生,长得人模人样却到处寻花问柳,哪像个读书人!”
这话听得龙姒裹也颇有感触,这书生什么都好,偏偏和二哥同是qín_shòu党,秉着‘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的宗旨处处拈花留情。
那姑娘本生的娇弱,被柠愿一调戏立马红了眼眶,又听‘寻花问柳’一时没绷住呜呀一声就哭了起来。
沈容与见带来的三姑哭得花枝乱颤急得恨不得唤她娘,柠愿一见气就更打不一处出来,嚷嚷着死书生就一道貌岸然场的伪山羊,其实整就一豺狼,几人掐架起来吵得一发不可收拾,面顿时一片混乱。
龙姒裹嘴角一阵抽搐,刚想劝他们住口,身旁那人见状上前轻声道,
“小姐,您那么聪明的一人,怎么偏偏就看不懂主子的惜爱呢。这上战场,刀光剑影的毕竟不是一个女儿家的好归处。”
龙姒裹将他那轻浅却夹杂的关心的叹息听进耳里,弯唇笑了起来,让那男子愣了一愣。
这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还没多想,便听她开口,那凝视他的目光醉人不已,
“谢谢你,京墨。”
那唤京墨的男子愣了又愣,没忍住心中的惊疑,“小姐还记得我?!”
她依旧在笑,眉眼弯弯,伸手取过托盏中灯,仔细的端详,柔声道,“年前南军破关,大雨三日,军中药草阻截,是你救了我。”
京墨闻言心间一颤,恍然忆起那日大雨滂沱下了整整三日,黑压压的云气遮天蔽日,当时中军正药草不足,前线便送来了位将军,彼时雨势倾盆,人又昏迷着,他便告诉她身侧一名女子,他叫京墨,原来听药房先生说他的名字能止血,不料那女子如闻天籁,道了声便消失了。那日后,大军列二,他被遣属西军,碾转中听人说,那位将军醒了。
没想到,她即便迷迷糊糊神志不清醒时还记住了他的脸。
“你是我的恩人,我当然记得。”
京墨豁然仰首,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容颜,那明澈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身影,千帐灯下,万家灯火前,那张笑容,竟清艳的不可方物。
陛下说,眼前这姑娘是他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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