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太太,回家不进门,蹲在别人门口做什么?”
陆少容:“……”
展扬家里只请了一名菲律宾佣人,装饰摆设简单,然而令陆少容印象最深刻的,是客厅里的宽长鱼柜。
鱼柜中养着两条热带鱼,射灯投进水中,水草在气泡里左右摇摆,折射着绚烂多彩的光芒。
“大的叫洋洋,小的叫斑斑。”展扬瞥了一眼鱼柜,心不在焉道:“还记得计程车的车牌号么?司机是白人?”
陆少容莞尔看着两条鱼,随口答道:“桃花鱼。”
展扬点了点头。
陆少容道:“会接吻的热带鱼。”
小鱼欢快地摇着尾巴,跟在大鱼身后游动,两条鱼游到面前,侧对着少容,用一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陆少容凑到鱼缸前,伸手去触,接吻鱼倏然窜开,逃到石山后去。
陆少容笑了起来。
展扬拨通了电话,通知秘书联系计程车公司,寻找少容的钱包与护照。
陆少容又拿起放在鱼缸边的镜框看了一眼,上面是小学时的足球队合影。
黑胖子站在最边上,少容甚至认不出哪个是自己了。
展扬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饶有趣味问:“当年的那些朋友,你在香港还有联系么?”
陆少容摇了摇头,拿着那照片比对展扬,实在无法把这高大俊朗的男人,与当年的胖墩联系在一起。
“你……”陆少容戳了戳太阳穴,忍着爆笑,问:“你真的是展大哥么?”
展扬舔了舔嘴唇,拍拍自己大腿,道:“过来坐。”
陆少容登时尴尬无比,难以置信道:“不坐,你就是当年这个……”
展扬笑答:“对,就是当年的黑胖子。”
“这个是你。”
“嗯,我刚才半天找不到自己。”
陆少容终于找到了被一群大男孩挤在最后的小孩。
“我也经常找不到自己……”
展扬的声音低了些许,一手撑着墙,话中带着好听的磁性声音。鱼缸的玻璃映出陆少容深湛的双眸,粗黑的眉毛,以及展扬英俊,充满男性气概的脸。
陆少容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同性恋中是很般配的一对。
展扬吁了口气道:“吃晚饭,吃了尽早休息,你倒时差一定很累了。”
陆少容确实困得很,他连吃了什么菜也记不清楚,只知展扬家里的佣人做的俱是广东菜,口味与香港没多大区别。他们隔了十余年后的见面开了个好头,然而接下来的相处却是礼貌而客套的。
晚饭后要做什么?一起睡觉?上床?
陆少容忐忑不安,席间与展扬所谈,都是些儿时的事,除了回忆,他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直至吃完晚饭,展扬让陆少容进了房间,反手锁上门,“嗒”的一声锁响,令少容不自然地转过了身。
陆少容手指无意识地绕了个圈,问:“我们……”
展扬比陆少容高了半个头,两人面对面站着,展扬学着陆少容也比了个手势,煞有介事道:“我……们……”
陆少容笑了起来,道:“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展扬无所谓道:“去吧。”
陆少容如得大赦,闪身进了浴室,洗完出来后,展扬便十分自在地进了浴室。
陆少容坐在床上了想了很久,直至展扬擦着半湿的头发出来。
展扬换了件雪白的衬衣,下身只穿一条薄薄的黑色子弹内裤,衬衣敞着襟,露出白皙而健美的腹肌,浴巾搭在肩上,又揉了把湿漉漉的黑发。
展扬笑道:“你的身材很好。”
陆少容哭笑不得道:“这该是我的台词。”
“你中四时参加了游泳队?”展扬问。
陆少容点了点头,颇有点欲言又止的表情,展扬静静看着他,期待他说句什么。
半晌后陆少容平静地问道:“我做下面么?我比较习惯在下面,你呢?”
展扬忍不住哈哈大笑,调侃道:“少容,我怎么觉得我们像在419。”
“……”
陆少容面红耳赤,展扬又笑道:“睡觉吧,你累得很了。”
陆少容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
展扬关了灯,掀开厚被上了床,陆少容疲惫地躺下,觉得他的床很舒服,枕头也很柔软。
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是展扬在脱衬衣,并做好了让他抱着的准备。
然而展扬没有。
他们只是各自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许久后,展扬开口道:“少容,你说出那段话时,脑子里想的是当年的展大哥?”
陆少容迷迷糊糊道:“什么?电话里?展叔叔告诉你了?”
展扬莞尔道:“上次和你爸爸打电话的人是我。”
陆少容“哦”了一声。
展扬忍不住又道:“怎么连照片也不找大哥要一张?你就愿意找个中年黑胖子草率结婚?”
陆少容含糊地“嗯”了声。
展扬又说:“我还记得,你说什么认真培养感情,一起生活,彼此扶持……”
陆少容没有回答,几秒后,传来平稳的齁声。
展扬笑着摇了摇头。
厅外,菲佣把他们的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继而关了整间屋子的灯,只留下鱼缸顶上的射灯,并轻轻关上门。
一片黑暗里,光线在展扬家的热带鱼缸里流转,一大一小桃花鱼游过假山的另一头,鱼嘴相碰,接了个吻,继而摇着尾巴再次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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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少容在大洋彼岸的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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