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陪我玩了,也不喜欢豹子了,做点事情能让心不乱想---点点
伊楣怀孕后婆婆开始每隔一天到厂里来帮着打点杂事,看见伊楣反应这么大,也觉得奇怪,同时也说:“都是这样的,咬着牙挺一挺就过来了,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婆婆说得异常轻松,并且她也时常讲起当初怀彬的情景,当时她还在做农村工作,经常要下乡,按她的话说,挺着个大肚子还不是风里雨里照样跑,彬的祖父母去世的早,父亲又忙,也没人照顾她,她都是一个人料理的,生了彬也是背着抱着坚持上班。
婆婆讲这些的时候说得洋洋自得,彬也听得很认真。作为儿子很难得听到母亲讲这些事情,彬认为母亲的话对伊楣能起到鼓励作用,也就不制止他母亲说,但是伊楣听了却多心,认为婆婆是说她娇气,因此伊楣一等到自己能做饭了就赌气不要婆婆帮忙。同时伊楣也开始学着织毛衣。预产期是在来年的三月初,那时候还比较冷,市面上婴儿的毛衣又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还得手工织的才暖和。伊楣的母亲从她怀孕起就忙着织了,说小孩子一天换几套,要多准备点。
关于要给孩子准备些什么伊楣全没谱,两位母亲对生育的事也好象记不太清楚了,说得好象都不全,伊楣还是老规矩,以书为证,她买了几本书,参照着上面的指导着手准备起孩子的东西来。
彬见她忙里忙外的,也劝她没必要这么紧张,按彬的意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似的,完全用不着提前这么久就开始准备,他现在关心的就是伊楣肚子中的孩子是否健康。伊楣很差的胃口让彬有点担心,怕孩子生出来有毛病。
伊楣同样也担心,她担心的倒不是孩子身体好不好,她是担心孩子不健全。
六个月的时候伊楣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听了胎心后说一切正常,又指导彬怎么听胎心,但是彬听了半天也分不出伊楣的心跳和胎儿的心跳,不过从此后彬就对听胎心很感兴趣了,每天晚上都会伏在伊楣隆起的肚子上听上半天,也会为胎动兴奋不已。
彬的话也渐渐多起来,开始为他的孩子取名字了,不过彬实在想不出既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东想西想也只得作罢,还说等孩子出生就去找专门取名字的人,伊楣听了这话就狠狠瞪他一眼,说:“你是爹还是别人是爹啊?自己的孩子自己取名字,好听不好听都是自己的!”
彬只是呵呵地笑,他现在什么都依着她。但是伊楣觉得彬的依顺只表现在下班之后到睡觉这段时间,白天一到办公室,彬就会变得固执而喜欢发号施令起来。
伊楣又开始自己买菜,附近的农贸市场开始整修,暂时停业,卖菜的都搬到另一个地方,离厂要步行二十分钟,彬说每天这么走一走倒是很好的运动,伊楣也觉得自己平常活动的少,也就乐得这么每天步行着去买菜。
这天伊楣买菜回来,老远就看见点点在街上追着过往的摩托车飞奔。点点最近热爱上追赶摩托车,它奔跑的速度也同它跳高一样在附近小有名气,两百米的范围内它能跟摩托车跑个平手,当然骑摩托车的人看见这么一只小狗跟着跑也会觉得好笑,故意放慢速度等它来追。
伊楣看见点点跑得十分欢畅,也觉得好笑,叫了它一起回来。
点点身上脏得不像样子,而且还有点臭。
对于这一点,伊楣有着说不出来的内疚。她怀孕后,家里人包括彬都一至反对家里再养着狗了,都说狗洗得再干净身上都有细菌,彬还找来书,书上说猫啊狗啊身上有种弓形虫,能导致胎儿畸形,这才好歹说服了伊楣,但是伊楣坚决不同意把点点送人,也不同意拿给母亲养,她怀孕后经常回家,养在母亲家跟自己家也没区别。最后彬采取了折中的方式,在楼梯口放了只笼子,点点就搬到楼下去住了。
点点刚搬出去的那两天很不习惯,它没被关过,也从来没在外面睡过,于是整夜整夜地叫,白天见了伊楣就用疑惑和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同时抓着笼子的门希望放它出来。伊楣开始也很不忍心它这么叫,但是为了孩子只好硬起心肠不理不问,时间一长点点就习惯了,看见她还是那么欢天喜地,但是也知道不靠近她了,伊楣反倒失落起来。
笼子到底没能关住点点,点点实在是有它聪明的地方,没过多久它就发现了开门的诀窍,伊楣看见它先是用爪子把铁丝做的门闩顶起来,然后用嘴咬着铁丝使劲扯,那门的下方就会露出一个缝隙足够它钻出来。
彬也没时间去管点点,于是就由着它来去自如了。
点点挣脱了笼子的束缚后好象开始尝到了自由的味道,除了吃饭睡觉它都在外面瞎玩,搞得浑身脏兮兮的,伊楣也不担心它会丢,附近的居民都认识它,点点跑得实在太远了,邻居在路上见到也会唤它回来,或者过来跟伊楣说,再由彬去叫回来。
只是彬没耐心给点点洗澡,开始那两天还经常洗,后来也就烦了。再说洗干净了没半小时又回到老样子,伊楣见惯了,虽然心里还是内疚,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另外她看见自由之后的点点显得格外开心,她也就强迫自己觉得把点点搬出去是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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