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外已经天黑了,众人自己在厨房做好吃的,解决了饮食问题,却没来人叫我(这就叫猪朋狗友)。
此时我醒了过来,晶莹透明的玉魂躺在我的肚皮上,我起身往上爬,却把玉魂丢在下面(取剑方便的很,变小往外倒就行了),身体出乎意料的灵活轻灵,轻松的爬了上去却没估计到外面的情况,就准着鼎壁滑了下来,匡当声不断,听到身体和鼎身碰撞居然有金铁交击声,让我吃了一惊,不过相对之前的“大餐”,这点惊讶,还不至于怎样。
听到哐当声的虫虫第一个反应过来,以为这是我叫他们进来的信号,推开将军就往里冲。
一瞬间,我并没有穿墙的透视眼,却感觉到他们每个人的焦虑,感觉到他们往门内冲的每一步的速度,大小,甚至他们还有多久就能进来。
这下糗大了,光溜溜的面对包括女性在那的众多人,我还是处男呀,虽然平时和虫虫他们大家只穿着小内裤满宿舍晃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这里面有女生啊。
慌忙间想起了那两个缸,装满了油的首先被我剔除了(本人讨厌油腻,我吃素的),剩下来就是装满稠密盘若的那只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数千度高温我都撑过来了,还会怕已经试过一次的盘若浴么?
于是,双手撑住缸边,缓慢沉了下去,说起来慢,其实过程不过两三秒,一下就只剩头露出缸面。
镜子般的盘若映照出了我的样子,这是我么?
头还是头,头上该有的凸起倒是一个不少,可是该有的洞全没了,换句话说就是没了七窍,没了嘴,没法说话吃饭,没了鼻子闻不到味道,没了耳朵听不到声音,没了眼睛看不到东西,偏偏该有的感觉我一样不少,可是盘若镜面中的我却是一光秃秃的肉球样的脑袋,一下子我就楞住了,这就是炼器的代价?
手摸上我能看的部位,那被该是眼睛的部位没有了浓淡合宜的眉毛,没有了遗传自母亲引以为傲的长睫毛(又不是女人,这里长有屁用),能感觉到那皮肤的摩擦感,手指拂过眼前,却摸到的是平滑凹陷,天啊,我把自己炼成了这副模样。
这一瞬间却变的无限的漫长,就在他们冲进门的那一瞬间,我才缓过身来,将头也沉进缸中,满满的一缸盘若靠着表面张力才没有满出来。
虫虫他们大概以为我下线了,一个个拿走了已经完工的武器,出去试去了。
我则缓慢的直起身来,双脚站在缸沿上,让盘若一滴滴从光滑的身体流回缸中,然后找到一套衣服,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带上面具,抄起鼎中的灰尘,混合出一种类似肉色的颜色涂在了露出来的颈部,至于头上则裹了一块布,这样的伪装不知道能不能瞒过虫虫他们,祈祷吧,虽然我不信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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