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重用的。
薛嘉月看着薛元敬同谭宏逸寒暄,一面心中感叹他们两个人倒是成为了莫逆之交的朋友,这是再想不到的。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在朝中肯定都能彼此扶持的。
谭宏逸和薛元敬寒暄完,仿似这时才看到薛嘉月一般,对她点了点头,温声的说道:“好久不见。”
但其实他进了内院之后就立时看到薛嘉月了。
见她穿着一件粉色绣芍药花的纱衫,白纱挑线裙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正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芍药花一般,妍丽动人。
心里总归还是很触动的。但世上的事原就是这般,哪里能事事都得偿所愿?而且他现在也娶了妻......
罢了,便是有再多的心潮起伏也只能压在心里。
薛嘉月也对他点了点头,笑道:“好久不见。”
她知道谭宏逸已经娶亲。不过并不是哪位官员的女儿,而是他父亲世交的一位女儿,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其实以谭宏逸的相貌才能,京城中肯定有贵女想要嫁他。这样得岳家的助力,他往后的仕途只会越发的顺畅。但很显然他并不想这样做,所以宁愿娶一个商户人家的女儿。
谭宏逸和薛嘉月打完招呼,就又跟薛元敬说话:“你们今日刚回来,我肯定是要给你们接风洗尘的。我已经吩咐家人备了酒席饭菜,”
见薛元敬有推辞的意思,谭宏逸索性就来拉他的胳膊:“你我三年未见,难道不该在一起饮酒叙旧?你若推辞,那我可就无话可说了。我立时转身就走。”
一气起来,这性子倒还是和以前一样。
薛嘉月抿唇微笑。薛元敬眼中也有笑意:“我刚回来你便邀我去你家饮酒叙旧,若教那些言官知道,只怕要说你拉帮结派。我担心影响你的仕途。”
谭宏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做了这几年官,我觉得管束太多,心中早就有些不耐烦做这个官了,还不如回家去做生意,乐得一个逍遥自在。所以我是不怕那些言官的,倒是你,怕不怕?若你怕,便罢了。”
薛元敬笑着不语,只转头对薛嘉月笑道:“看来我们今晚不用费事做晚饭了。快过来,我们一起去谭兄家里叼扰一顿晚饭。”
薛嘉月笑着走过来。两个人随谭宏逸一起往外走,采萍和观言也随侍在左右。
到了谭宏逸家里,他请薛元敬和薛嘉月在花厅落座,自己到内院去换衣裳。
正值初夏,花厅前面的香樟树上开着黄绿色的小花朵,风吹过的时候,小花朵轻悠悠的落了下来,幽香袭人。
薛嘉月伸手指着旁侧长廊旁的一株香樟树,笑道:“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就站在那里,沉着一张脸看我。当时我害怕的想转过身就跑。若那个时候我真跑了,现在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薛元敬也记得那件事。那个时候见薛嘉月离家出走,他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惊慌。后来看到薛嘉月在谭宏逸家里,越发的生气了。
不过好在她终于还是没有离开他身边,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坚定沉着,带着不容抗拒,“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薛嘉月闻言就笑了起来。然后她反手紧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握。
“嗯。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第173章 别后之事
谭宏逸是和他的妻子一起出来的。
他的妻子姓姜名从玉, 生的也确实婉约清丽。
彼此拜见过, 姜从玉请薛嘉月到内院, 自然另有酒席招待她。而谭宏逸和薛元敬则是在花厅饮酒说话。
天色已经晚了,小厮过来点亮屋里的灯烛。外面的灯笼也都点亮了, 风吹着, 烛光悠悠晃晃的。
两个人一面喝酒,一面说着别后的事。酒至酣处,谭宏逸起身走过去推开旁侧的窗子, 看外面香樟树叶片间的小花。又转过头问薛元敬:“当初我还是想错了,只以为要凭着腹中才学博个一官半职, 将来好做些实事。但这几年我在京里,何曾做过什么实事?官场之中勾心斗角, 既要防备同僚随时背后chā_nǐ一刀, 又要小心得罪上司,然后暗中给你小鞋穿,真可谓是劳心劳力。倒还不如你,虽然在偏远地区做个知县,但好歹是能为当地百姓做一些实事的。修河堤, 杀匪类, 开垦荒地, 你的这些政绩朝廷都知道。听说吏部尚书于大人在皇上面前极为的赞赏你,也是他极力要你回京述职的,这次你肯定是能留京了。”
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残酒,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依着我说, 这也未必是福。你也知道现在朝中官员分为两派,一派人跟着于大人,一派人跟着夏兴言,彼此都要水火不容了。当年夏天成的事,虽然夏兴言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与你有关,但他心中肯定是恨上你了,往后说不定就会暗中给你使绊子。所以我说,你这次回来,真的是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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