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先别进来,等屋里味道散一散……文妈,将我扶出去罢!”
文妈替她端茶来漱了口,便扶着她去屋檐下面的椅子上歪着。这才冲楚望招招手,笑眯眯说:“文妈,将搬家时那只白瓷瓶找来给花儿插上,摆我屋里窗台上。丫头你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楚望将花交给文妈,便去坐在徐太太身旁那张椅子上。
徐太太问道:“你刚才同文屿一同坐车来的?”
“只是车上遇到,碰巧罢了。”
徐太太哦了一声,说,“后院网球场,叫人收拾出来了,簇新簇新的。一早便叫你来打网球,却总是推脱着。文钧那孩子不好动,我便叫文屿常来陪你打网球。”她笑着拉过楚望的手,眨眨眼睛说,“我与文钧都知道你新作了老爷的学生,你那位弟弟又与文钧一同在一位英文老师那里学习着。”
楚望愣了愣,说,“谢……谢谢徐太太。”
徐太太道:“我这院子刚修缮好,老爷他也不大回来住,是少了些人气。你若是愿意,常带同学过来打一打网球,也挺好的。”
楚望点点头,“我一定常来。”
这时徐太太便笑了:“我叫文屿陪你去看看网球场?”不等楚望说话,便唤了文屿一声:“你陪林丫头过去后院转一转罢。”
叶文屿答应了一声。楚望纵是百般不情愿,无奈徐太太盛情难拂,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叶文屿往后院溜达去了。
溜达到徐太太与徐先生看不到的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相顾无言,鸦雀无声了好一阵,煞是尴尬。
楚望率先打破沉默:“徐太太这是想乱点鸳鸯谱?”
“大约是的。我这位婶婶嗜好替年轻人做媒。”
她望着天,“回头你记得好好同徐太太解释解释。”
“你叫我怎么好解释?”叶文屿望着网球场笑道:“不如你就顺了我婶婶的意,来打一回网球,她自然就看明白了。”
楚望没忍住笑了,说,“不就是想让我将我姐姐叫出来,好让你有机会跟她打网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好。”
叶文屿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发。
楚望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姐姐一早便订了门亲事,你不会不知道罢?”
叶文屿楞了下,“我知道啊。”
“那你还追求她?”
“她说这门亲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最后大约是成不了的……所以我才。”
楚望皱眉道:“她这么跟你讲的?”
叶文屿点头。
“原话?”
“八|九不离十?她讲话十分委婉曲折,我也只能听懂个八|九成,兴许是这么个意思吧?”
楚望哼笑一声,说:“既然你与她有这么多说话机会,不至于请不出来与你打网球呀,何至于要来托我。”
“她……她不大搭理我的。”叶文屿踟蹰了一阵,不知该不该说。过了阵,也还是说了:“她说她有一位别的意中人。”
楚望哦了一声,“那你该失恋了啊。”
“我四处都打听不到,心想也许这人只是个幌子呢?”叶文屿叹了口气,“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罢。”
“那你替我请她来打网球么?”
楚望抬头看了叶文屿一眼。只见他像只大型畜牧犬一样冲她讨好的笑,就差只摇尾乞怜了。
她于是点头道:“行啊,我帮你请她,不过到时候我也不会只请她一个人。”
两人在后院站着说了会儿话,算是做做样子,没一会儿便说笑着转回了前院里。徐少谦已将一干桌椅收拾妥当,手里正拿着自制杀虫剂的瓶子在院子里同徐太太邀功。见两人过来了,便叫楚望稍稍等等,回屋里去抱了一沓书出来。
她翻看了一下:基础物理,基础算术,基础电路,基础声波学……一股脑的全是些基础打头的书。
徐太太强烈谴责道:“留待吃过晚饭你再拿出来呀,倒像是要将人赶走似的。”
楚望抱着书,笑着说:“家里规矩严,没有事先讲的话,需得按时回家里吃饭。”
“那你同家里人大个电话?”徐太太想了想,这才颇为可惜的恍然道:“哎,如今电话还没通过来。”
徐少谦笑说道:“那就改日再吃。”
徐太太瞪了他一眼,这又去发落叶文屿:“那你两一块回去?”
叶文屿道:“我留下来陪叔叔婶婶吃饭。”
楚望没忍住笑了。
徐太太咬牙切齿道:“那你也要将人送去车站。”
叶文屿应了一声,朝楚望看过去。楚望憋笑憋到内伤,同他使了个眼色,谢过了徐教授和徐太太,便和叶文屿一道往外走。她摘下背包,小心翼翼将那封信拿出来,将那一沓书装进去之后,再将信放在最外面,却没察觉一张照片从信封中掉了出来。
徐太太视力不大好,只看着少男少女的背影问道:“也挺般配的吧?”
一辆公共汽车
喜欢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