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突然就转过头,很轻快地亲了她的嘴一口。
梁凉整个人都像卡进了电梯缝里,她憋气憋得肋骨都疼了。
然后她听到吴燕夏清晰地说:“梁蠢狗,本大仙要追你!”
眉毛里隐藏的小红痣像神灯的蛇眼一样闪闪发亮。
梁凉一睁眼就在沙发上吓醒,刚刚居然迷迷糊糊睡过去,还做了这么惊悚的梦,
看旁边的表,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梁凉给魏奎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魏奎显然也刚从梦中被惊醒,语气很恶劣:“我马上发给你!”
她沉默片刻,轻声说:“魏奎?”
魏奎松了口气:“是你啊。”
他今晚勉强用功加班到十点多就从办公室溜了,魏奎也没去梁凉家,在旁边酒店开了个房舒舒服服地睡几个小时。当手机响的时候是真的以为是杨雨薇那张脸追杀到这里。
梁凉刚想用最平凡的口气告诉他,也许下次违约不来之前应该告诉她一声,因为,还有人在等他。
魏奎却又跟她抱怨起了“老太婆”的压迫。他多年来口口声声地“老太婆”,总让梁凉错觉对方是一个更年期的老阿姨。实际上杨雨薇岁数只比魏奎大几岁,而且是那种仅仅从外表就能看出是资深投行□□的长相,拎的健身包恨不得都是魏奎两年的工资。
“……所以,我今晚没时间去你家住了。”
魏奎这么说完后,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之前借住她家的时候,两人共同的高中同学辗转给他们送来婚礼请帖。像这种交情很浅又很久都没联系、只有结婚才通知的人摆明了是要骗礼金。偏偏梁凉傻乎乎地答应前了,还问魏奎参加不参加。
“你好好休息。”梁凉垂头丧气地要挂上电话。
“等等,”他又叫住她,“你下周还要去那谁的婚礼吗?”
梁凉想了会才知道是高中同学婚礼的事:“去呀,我已经把回帖给他们寄过去了。”
魏奎沉默片刻,他声音再次变得怪怪的:“你别告诉我你要穿着你那套变装裙子去参加婚礼?”
梁凉心一紧,她是真的不懂,魏奎为什么无时无刻地总揪着自己的lo裙不放。好像自从穿lo裙后,两个人的见面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他仿佛是用这个在惩罚她。
魏奎等了片刻就放弃答案,他轻声说:“随便你吧,晚安,娘娘。”
梁凉第二天依旧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吉兆,当然,瘸着一条伤腿。
她是老板,工资都是自己给自己发,也没有病假和全勤奖这么一说。
魏奎的失约已经让她难过,昨晚的噩梦还记忆犹新。不知道为什么,梁凉感觉她也变得疑神疑鬼,怀疑吴燕夏不会动用对自己动了什么邪术吧?不不不,这种解释不科学。
当梁凉把昨晚在新店照的照片都给桑先生过目的时候,她自我开解说:“我这只算是流年不利。”
桑先生没有顾得上给新店挑刺,先拿着梁凉的手机壳复杂地端详了很久。
就在昨天,吴燕夏捧着相同后壳的手机笑眯眯地坐在对面。他问了桑先生的出生时间、出生地,曾经工作地。然后,这个深皮肤外加头发卷卷只相处了五分钟的陌生小子,就跟在银碟里数一粒粒黄豆似的,把他的出生、父母关系、小时候生长的环境、人生中的几次地点迁徙、还有心底的事情清晰无比地说出来。
真是见了鬼。
桑先生此刻把手机还给梁凉,他假装漫不经心:“昨天晚上来咱们店里吃饭的夏大仙,听说你俩认识?“
梁凉刚下定决定要把吴燕夏抛到脑后,此刻一滴汗又流下来。
主要是桑先生这声“夏大仙”也太自然而然了。吴燕夏身上有一种魔力,除了遇到他的人会很倒霉,还有大家都忍不住叫他大仙。也许源自每个人都对神秘主义有种畏惧。
她抱着侥幸的心情问:“这个人为你看的星盘准不准?”
事主桑先生摆出一付彻底看透吴燕夏骗局的姿态,他轻蔑回答:“那小子就是一个十足十的骗子,你可得离他远点。”
梁凉感觉她眼前豁然开朗,搞什么,终于有人和她的观点一样。全球那么多人口,即使同一个星座都好几十亿人,怎么能这么简单地用星座分类,还号称……看破命运?太狂妄了,吴燕夏还是躲在山沟里吃鱼吧!
她欣然地打圆场:“我也觉得星座就是一种娱乐精神。”
“所以,我为了更好地拆穿这个骗子的骗局,打算付费去让夏大仙仔细地看我的星盘。”桑先生继续阴沉说,吧嗒吧嗒地按着手指关节,“如果那小子有一句说不准,我会把算命钱和我昨晚的饭费都要回来。”
梁凉一下子塌下脸,这个,她真的不觉得有必要。
但桑先生似乎下定了“要拆穿这个骗子”的决心,他逼着梁凉把吴燕夏的电话号码给了自己才放走她。
梁凉擦着汗,走到后厨。今天她腿脚不方便,餐厅来的刺身是濑户内海的明石湾短脚章鱼,她看了章鱼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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