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燕夏直等到那头痛彻底消散后,才能抬头。
两人目光对视,梁凉细心地帮他擦汗,而他的目光落到她肩膀上,微微一沉。
梁凉这女孩子真怪,真的胆小又特别怕鬼,但又有了一颗为了爱美愿意付出一切的心,比如今天,她又毫无阴影的戴了卷曲的长假发。
他烦躁地说:“以后不准再戴这个。”
梁凉很是冤枉,她早上出门就个这样啊,他当时都懒得管自己的。
但刚要说话,吴燕夏已经把假发粗暴地掀了,用手掌压着清爽的短发,开始惩罚性地去含两片嫣红软糯的唇。
“嗯……”
梁凉喉咙里“咕”的声,被迫吞咽着他的津液和气息,非常想咳嗽,但吴燕夏恶狼似地追着她亲,好像极度缺水般地吮她,勾着她香气的舌头,在柔嫩的口腔里收不住闸似的深舔。
很快,梁凉就因为缺氧软倒在他肩膀上。
吴燕夏则依旧紧勒着她的腰,看她极其不舒服的呼吸着,再怜爱地吻吻她额头。
怪不得魏奎总喜欢常年吊着她、没事打压她。他目前也爱上了。梁凉的性格里那种莫名不太自信,委屈时隐忍的娇羞模样,真是太惹男人的恶意蹂-躏了。
只可惜穿的衣服太多,抱起来总是蕾丝裙子的沙沙叠叠窸窣大一坨。不过吴燕夏此刻心思不多,就单纯地像抱着个大洋娃娃似得搂着她,回忆之前梦境。
这时,梁凉的手机在她单肩背的熊耳朵软包里响起。
吴燕夏顺手帮她掏出来,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大大”,不明所以,还是放到她耳朵旁边接听。
梁凉被吴燕夏揉顺着胸口,又是好半天才彻底缓过神来。她又娇又恼,一口咬在他汗湿的脖子上。
“宝宝,你现在在哪里?忙吗?”电话里男人说。
吴燕夏一听到这种亲密的称呼,立刻沉下脸凑过来听。
两人呼吸交错,梁凉定定神,连忙推开他狼爪,尽量平定呼吸,声音还是带着点软哑:“嗯,爸、爸爸?”
“宝宝,我现在在你新店,宝宝什么时候回来?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梁凉略微一迟疑。
她和吴燕夏很近距离的对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是淡琥珀色,却总较其他任何人多一点凝注。
“你在店里再等我一下,爸爸,我,我现在我男朋友这里。马上就回去。”梁凉咬了下唇,轻声说。
吴燕夏对这答案比较满意,手臂终于彻底松开她,随手又把那假发捡起来,胡乱盖在梁凉红扑扑的小脸上。
她气得又捶他胸口。
而梁爸爸听到这回答,就在电话对面沉默了五分钟,随后低声咆哮:“男、朋、友?你现在才多大岁数,就想着去交男朋友?”
梁凉发愁地捂着发热的脸,哎,虽然身为地球上永远的少女之一,但真的已经距离她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
吴燕夏验明正身,倒也不管这对少女派父女说话,他下床再进去盥洗室洗了个澡,才算把汗水洗掉。在明亮的镜子前,吴燕夏盯着自己的倒影,感觉内心非常矛盾。
再走出来,梁凉已经结束通话。
几分钟而已,lo娘居然已经又神奇地戴上假发,补齐了亮晶晶唇彩,还打了层薄薄的底妆掩饰那股绮丽红晕。
她蹙眉看着他,冷冷说:“你以后真的不准……”
“我刚醒来时,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
于是梁凉同学又被占星师无耻的转移话题,她很犹疑的复述了一遍原话。
梁凉同样清醒记得那惊悚的言论。
勒死坦克……取狗牙。
梁凉真是想都不敢想这事,她需要羞愧承认,当坦克变成蛇以后,自己对坦克的感情正在逐渐消退。
但是,勒死坦克……
两人沉默片刻,感觉事情发展有点不受控制。
吴燕夏沉思片刻,故意先挑个轻松的话题说:“我这次需要见岳父吗?”
梁凉却不肯轻易再被他转移话题,她畏惧地说:“你会勒死坦克吗?”
“我会,”吴燕夏看到她目露恳求,便改口,“我会仔细的想一想,再决定做不做。”
梁凉急忙地说:“可是,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这都没有任何证据可寻的……”
“凉凉,”吴燕夏几乎是冰冷地打断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某种程度上说,我是靠自己的直觉吃这碗饭的。我可能会相信,这就是个预兆。”
何况,他的直觉说,这件事会保护梁凉。
“可是……你就再多想一想好吗?”
梁凉还要多说,她的手机再响起,是她爸爸又开始打夺命连环call催女儿回来。
吴燕夏也确实有点心烦意乱,他承诺:“我会仔细想想,你先回店吧,我改日再去正式拜访你父母。”
梁凉连忙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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