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楼道里走到那么高。
如果在楼道里一直走下去,会遇到什么呢?还有,吴燕夏为什么会来主动找她?这些问题,梁凉都很想开口问,但他这冷漠态度又弄得她心里很迷茫委屈。
“进来泡一会。”吴燕夏试好浴缸里的水温,回头招呼梁凉。
没回应,他疑惑地回头,lo娘正低头坐在床边上,她闷闷地说:“等一等,我坐着休息会。”
吴燕夏便站起身走过来在她面前,俯身摸着她的后颈,动作温柔。
梁凉不理他。
现在是夕阳西下,她那卧室里被晚霞照得发红,一派祥和。
卧室里静得一根针都能掉下来的时候,吴燕夏也正帮lo娘把那头长头挽在她皎洁耳后。他终是垂眸,凑上去轻声说:“嘿,我不管你现在是谁,但你要是敢把这姑娘弄伤,我吴燕夏八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男人语气像呢喃,又压得极低极狠,边说话时手上加了几分力。
梁凉心脏猛缩,后颈简直被他这一下捏得汗毛倒竖,房间里就他俩,她都不知道吴燕夏正跟谁说话,但是那狠厉的神色弄得她真怕了,双唇颤抖地说:“我我我,我现在去泡。”
梁凉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想习惯性地先关门,吴燕夏却扶着门,强硬地说:“不准关。”
“……可,我要脱衣服啊。”
“你身上什么我都已经见过了。”
梁凉委屈地眼睛就红了,她默默地抹着眼泪,默默地背对着他脱衣服,默默地忍住呜咽。
吴燕夏一愣,神色复杂,心里滋生淡淡的情绪。到底把门先虚掩上,在外面抱臂等着。
当梁凉脱完衣服,抱着膝盖坐在温暖的浴缸水里时,她简直“哇”的一声就想哭。
人生太悲剧,就像本来在app商店里花钱买了甜蜜蛋糕店的手游,结果打开玩到一半,发现居然是丧尸大逃杀。
吴燕夏为什么像对犯人似的对她啊?
但此刻他鼓捣出的柚子水很暖很温柔,浸泡在身却又有点针扎似得微痛感,毛孔和呼吸仿佛被打开,之前压着一天的头痛好像慢慢地不见了。再泡了会,梁凉是觉得这洗澡水舒服极了,仿佛驱散什么似的,比平常什么那些高档浴盐和浴油都更放松。
刚刚身心俱疲还在,她摇摇欲坠之时就靠在浴缸里慢慢下滑,却被温柔地拖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燕夏又悄悄地跟进来。
占星师往她身上轻轻撩着水花,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朦胧的水汽里,梁凉这次没避开他亮得惊人的眸子,她正不高兴地瞪着他。而且在吴燕夏强势的抚摸下,忍了很久的眼泪也正顺着尖尖的下巴,一滴又一滴地滚落在浴缸里。
呃,lo娘娇滴滴哭的感觉非常熟悉的,不太像被什么邪祟之物缠住的样子。
吴燕夏疑惑地捧着她正无声抽搭的小脸,他来回的左看右看的,见梁凉一切如常后才松了口气,暗说一声侥幸。
夏大占星师从事占星行业多年,塔罗玩得溜,会制一些没卵用的符,顺道可以看风水,不过一直克己守礼,与邪祟之类的保持距离。就像看诊医生和治疗医生有所不同,隔行如隔山,吴燕夏能靠敏锐的直觉感觉出梁凉有点问题,但自己确实只会一些很基本的辟邪方法。
刚才愁眉不展,他已经把脑海里所有怪招和求助人物都想出来。
吴燕夏沉思片刻,就又想去清水里把梁凉的膝盖捞出来查看。
但梁凉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此刻她全身□□的,本性又极度害羞,最后急眼了,像小白龟翻身似得跪在浴缸里,坚决地捂住胸口和关键部位,不让他占便宜。
吴燕夏倒也不敢对梁凉多使劲,他沉吟着,趴在浴缸旁先把早上翻床单的异样说了。
话都没说完,梁凉突然抬手泼了他满脸的水,吴燕夏猝不及防,脸颊t恤领口全湿了。
“我和你就是第一次!”梁凉刚才被他这么折腾,也没说话。但此刻却朝着他大喊,吴燕夏倒是被唬得一愣,看她抬起那双杏眼几乎是凶狠地直直瞪着他。
梁凉的手在水下紧紧地攥着,脊背绷直,强忍住羞怯和耻辱:“如果你不信,我就没有办法。魏奎是亲了我两下,我没躲开,但绝对没到这一步。就算咱俩不在一起,我也决定以后不会再见他,我,我……我就是没和别人有过!”
吴燕夏脑子转得飞快,对现在的状态依旧反应了好大一会,但几秒后,就忍不住笑了。
他就着这姿势俯身吻上梁凉的红唇,梁凉怀着满腔的被羞辱感还要继续唠叨,就在吴燕夏口中“呜”地消音,被深吻得什么话也没法继续。他的气息令人安定,带着令周遭全部下沉感,而浴缸太滑,她下意识地搂住他脖子,又被强壮手臂缠住。
吴燕夏最终松开了唇,把梁凉打横抱出浴缸。随手拿着个浴巾裹着她,靠在床头,等梁凉回过神来,他带着尴尬恼怒又有些好笑的神色先声明:“你得信我啊凉凉,我可不是因为,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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