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动作。但浑身却泛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连他身侧的二人也不由退后几步。
而他们所站的地方,竟似空穴来风。那诡异莫测的风犹如神龙卷起直袭向凤淮烨那一边,卷起风沙走石。
凤淮烨捕捉到龙聆天额间那闪烁的微光,剑未来得及收,已叮一声断为两截。暗一咬牙,狠狠道,“走!”
随即转身往之前的方向走去。他自是不会再留着,再留着怕也只是吃亏。
因刚才坐骑被龙聆天射伤三匹,就见凤淮烨一人骑了一马,其余六名暗卫二人共乘一匹,朝着原来的目的地急驰而去。
何槿与穹朔见状不由松了口气。
龙聆天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待他们消失在路在尽头,周身的气势才收敛回来,然而身体微摇,险些倒地。
身后二人忙扶住了他,“陛下!”
“朕没事。”他自然不会说适才其实是虚张声势,这能力一用,也算是大伤元气。一手微微扶额,晃晃头,勉强的打起精神,转身走几步跨上马去,“快,我们去追轩辕!”
静谥的夜,除了几声鸟虫轻鸣,就几乎没了声音。
然在细听之下,仍隐约可闻隐忍着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轩辕镜仰着满是汗水的脸望着夜幕中的盈月,之前消失不见的红色印记与龙聆天一般又出现在眉心,那张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如纸般苍白。
因腹痛难忍,不得不半路弃马。却在下马之后漫无目的不知方向的闯入这片树林,又因没注意脚下掉落在了这个捕兽用的陷阱里,此时已是子夜,怕是无人会来。腹痛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几乎抽光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无力的靠着洞壁,十指深深的嵌入泥土之中。
然而腹中的胎动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稍减,反而越来越巨烈。
随即他只觉一股热液从下_体那羞人之处涌出,他慌乱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脑中只想着孩子要生了?是孩子要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个小小的东西在移动,在顶撞着什么,疼痛已经让轩辕镜无法再思考其他,不断的喘息着,连呼吸一下都似乎要拼上性命一般。
背部蹭着粗糙的洞壁表面,逐渐让身体平躺下去,忍着羞耻感掀开自己的衣摆,扯下纯白的亵裤……
痛楚一直在延续,就在轩辕镜快要放弃挣扎之时,突听他失声一叫,甬道处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一般的感觉让他的神志又清醒了起来。
这感觉足足持续了一刻多钟,他知道孩子就要出来了,可中途却又似被什么卡住一样的不再动。
双腿已经略有些痉挛,咬牙收回手臂,将满是污泥的手按在自己腹部,凝起真气缓缓的来回往下推动,甬道也一直在不断的蠕动收缩。
许久后他将另一手手肘撑着地面,支起身子往自己两腿间看去。
在眼睛被汗水遮蔽之下,轩辕镜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沾满血污的婴儿的小头还有一只小手。
可就卡在那出口处,任他怎么努力也再无力气让它出来。
紧咬牙关心中一横,轩辕镜伸过双手轻捧住婴儿的肩颈处,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道,生生的把婴儿剩下的部分从体内给拽出来。
将那一团血肉搂在怀中,颤抖着手抽出缠在手腕的软剑。这软剑他本一直充以腰带绑缚腰间,不过自从腹部大起后就换了个地方,只以棉布包裹绑在腕臂,犹似一段护臂。用牙齿将那棉布扯下,再用那血红的剑身斩去了相连的脐带,然后扯过披风将孩子包裹起来,没什么力气再抱着,只将孩子放在自己身侧。
偏头看着皱巴巴的小肉球,转移过视线看着狼狈不堪的下_体,手紧握着剑,一段一段的切断从自己体内拖曳出来的长长脐带,在婴儿的啼哭声中,他的动作从慢到快,从谨慎到慌乱。
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居然在给自己接生……
“镜儿,以后,本宫定要立你为后。外辅内助,得妻如此,本宫足矣。”
“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从头到尾都是。我皇兄所做的这些,就是给你铺了一条不归路。”
“他要杀你,你应早有所料才是。你在他眼中,恐怕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而已。”
“你见过皇上上次对你腹中胎儿手下留情了吗?”
“不管是从前的,现在的,将来的……如果离开了他,我会不再是我……”
“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一心一意,只顾着那个凤淮烨,一罢一眼,只看着那个凤淮烨!你什么时候,还能顾着我在想些什么念些什么?”
“朕还真没想到,圣者大人,竟然会如同女人一般的怀上了身孕,光想着,便觉得让人恶心。朕可不敢想像,你这种东西生来的,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这天下是朕的,所有都是朕的,包括你。所以朕想要便要,不想要,就扔掉。”
“叛国罪臣,格杀勿论。”
“蠢货。”
为什么……为什么?却原来,你真时说着假话,假时说着真话……
“呵呵……”几个月来,除了那一声淮烨,轩辕镜是第二次出声,望着夜幕正当中的盈月,轩辕镜轻轻的笑了,但见他垂头笑了一会,又噤了声。缓慢的将染血的亵裤穿了回去。
轩辕镜在月光下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隐有晶莹的水滴,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侧了头,两眼发直的看着婴儿。
在婴儿又红又皱的脸上,隐约可见他额间有着一道黑紫色的细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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