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也不会放手。即使死亡,也不能构成让他们分离的原因。拼上自己千年的修行,也要将那人从阎殿中拉回。
因为情绪激动,骆唯能闻到白夙真特有味道的加重,也就是那种雅纳尔的味道。似木似水的深邃、非花非果的香甜。
在蓝胡子的故事中,自己心中总想要梦醒,那是因为骆唯想要找出和这人在现实相遇的方法。但在那个梦境後,姊姊似乎并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心愿。所以,现在的骆唯,宁可就这样沈睡在梦中不醒。
永远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很痛吧!」
白夙真温柔地抚上对方的脖子,他想起那种被弯曲的诡异角度,心中又是一疼。
突然想起那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剧痛,骆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不住颤抖。
「夙…夙…」
害怕地转身抱著白夙真,骆唯不愿意回忆那场死亡。
这时,白夙真突然松开怀抱,起身看著骆唯。
「唯…你等等,我去帮你拿药来,你受惊甚剧才导致昏迷。」
睁眼看著那人走出房间,骆唯突然明白对方话中的含意。
「他…想要隐瞒青儿的事情?应该是吧!我哪是受惊什麽的…就是被那条几千斤重的蛇给压死的好不好!」
情人没有在自己害怕的时候安抚自己,反而还想尽办法让那肇事者减轻责任。这个状况,让骆唯心中冒起一阵怒意。
端药进来的白夙真後头,站著一个总是身穿青衣少年,他手上抱了个很大的物品。
困难地将物品搬入房间,骆唯发现那是一个纸扎的青色大蛇灯笼。
想用这个糊弄我?!我岂是这麽好应付的人!
看见白夙真退向一旁,有意让青儿上前说话,骆唯又是一火,他瞪著那个说话期期艾艾的少年。
青儿杂七杂八、上扯下扯地说了一堆话,他的重点就是,自己是因为喝醉,所以才会将青儿买的大蛇灯笼看做是一条活生生的蛇,然後受到惊吓的自己就那麽往後一摔,撞倒後颈子而昏迷。
没有回应,骆唯招了招手让白夙真过来喂药,他慢悠悠地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汤碗见底,这才喘了一口气看来打算说话的样子。
白夙真之前或许有给自己喂药,再加上现在的治疗,骆唯发现自己的力气已经全部回来了。
看著那个大蛇灯笼,骆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後起身。
65
纸扎的薄薄灯笼隐约可见那是用青色颜料绘制上去的鳞片,红红的大眼睛里一点光芒都没有,这个死物怎会是压死自己的罪魁祸首。
走到低著头的青儿面前,骆唯一把抢过青儿手上支撑灯笼的柱状支架。在那两人的惊讶目光中,骆唯将大蛇灯笼的头部一抱,用力地、发狠地…揉弄它!
青儿好像能够感觉到大蛇灯笼的惨痛,他看著那个蛇头、蛇身、蛇尾巴被娃娃脸夫子破坏地不成蛇样。对方甚至还把那条紫色的舌头打了个结。
「唯…?」
白夙真看见与自己同型的物品被如此揉拧,他脸上也难掩讶异的表情。
「闭嘴!」
骆唯却是转身一凶,让那人没有继续开口的yù_wàng。
抱著那个恍若烂纸的蛇头,骆唯走进青儿。他一脸阴沈地笑著,心中想到那阵剧痛与情人为这蛇脱罪的不满。
「青儿呀…」
「啊?」青儿有种被补食者相中的感觉,他求救的目光转到一旁的白夙真身上,却发现公子只是一脸严肃地看著这个娃娃脸夫子。
「你、说!我平时待你不好吗?冬天怕你冷给你加棉被、火炉;春天你喜欢跟姑娘打情骂俏我也容忍了下来,甚至,那些白天从你房中溜走的母蛇我也一概当作没看见…端午时节怕你们受到影响,我什麽过节的都不敢准备…结果呢,你回报我的…就是用你千金肥的身体压我?!」
「你觉得我有这麽笨吗?被大蛇灯笼吓昏?臭青儿…明明就是你压在我身上!!」
一边被炮轰著,一边被那人用手在头上戳戳戳,青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他愧疚的心情再也忍不住。
「呜呜…对不起啦!公子也说过人类很脆弱…可是人家真得好痛!没办法维持人型呀!我不是故意压你的啦!呜呜…」
「我这麽疼你,把你当作弟弟一样疼。结果我竟然是被我弟弟压死的?!青儿,你知不知道那有多痛啊?」
骆唯丢下手中的烂灯笼,整个人往青儿扑过去。
「哼哼…用这麽蹩脚的谎言骗我!还让夙为你脱罪…真是…愈想我愈气!你、你给我出来,变回你那个死样子!我一定要好好地踹你几脚!」
并不是没有脾气,骆唯平时只是懒得与不重要的事情计较罢了。他这个年记,仍有著属於青少年的火爆。
比自己动作还快速的是一只穿著白靴的长脚,青儿被一脚踹出房间,然後房门也应声关上。
骆唯感觉腰间一紧,那人正箝著自己快速地往房内走去。
「夙!放开我!我要揍那条笨死了的青蛇!」
身体一轻,骆唯被腾空丢上床,他正想起来抱怨情人的粗暴,却发现那人一脸阴沈地压上自己。
「干、干嘛?」
骆唯跟不上这人突然变坏的情绪,他一下子又转变成怯怯匐在大蛇身下的绵羊。
挑起一撮青丝,放在唇前感受著那种如丝般的触感。这个人的长发,被自己仔细、柔情地对待著,清洗、滋润、浸药…保养的工作一点都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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