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轻轻点头,“你也赶紧回去休息,不是说禁军还在操练整顿中吗?”
纪卓云咬牙,“若不是什么整顿,我今晚定陪你回行馆的。”
“那怎么行?到底公务要紧,”顾轻音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心中动容,轻道:“卓云,你为我做得够多了。”
纪卓云胸口一热,执起她的手来,“轻音,别忘了,我们是未婚夫妻,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顾轻音紧紧抿住唇瓣,缓缓抽回手掌,嗓音有一丝轻颤,“不管怎样,谢谢你,卓云。”
纪卓云依依不舍的看着载着顾轻音的马车驶出园门,这才上了马,率领五十名禁军,向另一方向疾驰而去。
上官容钦同样目送着顾轻音离去,自出了暗道,他便没与她再有交谈,她需要时间,他便给她。
“是属下失职,才让大人犯险。”一众护卫跪在上官容钦面前。
“都先起来,”上官容钦面容清冷,“王爷那里如何?”
一人站起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上官容钦面色未变,道:“都先回府。”
顾轻音回了行馆后,随意吃了些,洗漱一番,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她才刚换了身干净朝服,自觉身体状况已然恢复的不错,忽听得有人敲门。
“冯大人?”顾轻音见是冯时远,忙将他让进屋中坐了。
冯时远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大门,轻道:“这里说话也不知方不方便。”
顾轻音道:“冯大人既然来了,有话就说,难道因为怕隔墙有耳,你我便不作交谈?”说着,给他倒了杯茶。
冯时远道了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叹息道:“顾大人,你我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就好。”
“冯大人是何时出的暗道?谁救你出来的?”顾轻音问道。
冯时远便将自己的一番遭遇,连带着之前的猜测全都细细说与顾轻音听。
“这么说,就是那个沈玲臻?”顾轻音蹙眉道。
“顾大人,下官可以断定,你我二人中的药就是沈玲臻所下,且坠入暗道也绝不是意外,而是那沈玲臻触发的机关。”冯时远愤然道。
顾轻音心中其实也早已有数,此时再听冯时远说不来无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我二人均是御史台巡查官员,代表的是圣上,沈玲臻敢这么做,你觉得是为什么?”顾轻音追问道。
冯时远冷哼,“此事和王成珏定也脱不开关系,若不是他授意,沈玲臻是什么身份,在工部也不至于就能唤风唤雨。”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平京河案。”
“这个案子当时能被我们意外查到,本身就有蹊跷。”顾轻音缓缓道。
冯时远略一沉吟,“大人是怀疑有人故意将此案捅给我们?”
“不然呢?”顾轻音目光晶亮,“我不认为这一类的陈年旧案工部会毫无防备的夹在普通卷宗里,何况,这是件大案。”
“那依大人的意思,此案还要继续查吗?”
“查,当然要查,”顾轻音肯定道:“不管是否有人故意为之,平京河案本就疑点重重,当年以意外结案定是另有隐情。”
冯时远双掌互击,有些激动道:“好,下官也如是想,那下官就跟着大人查到底了!”
两人又说了些巡查之事,直到行馆将顾轻音的午膳端上来,冯时远才告辞,临出门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吞吞吐吐道:“顾大人,当时跌落至暗道中时......你是只身一人吧?”
“上官大人与我一起,怎么了?”顾轻音挑眉问,她有些奇怪冯时远为何又突然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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