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滩,抿了抿唇。
小东西似乎意识到什么,缩了缩脖子,乖巧地低头想舔干床上的一圈水渍,结果反而越舔水渍范围越大,便只好傻傻地愣住了,再不敢抬头看上方的人,小尾巴夹得紧紧的,脑袋越缩越回去,连四肢都开始缩进胖墩墩的小身体里,细细打着颤。
林叶秋盯着它,终究仍只是一声叹气。
这个小东西,是从他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他抬手伸到小家伙两条前肢的腋窝下,将它半拎半捧起来,淡声安慰了句:“没事,等会洗洗就可以了。”
小家伙感受到母亲的温情,立马恢复了精神,尾巴又开始扫啊扫的,还把小脑袋凑过去想亲近,林叶秋手下微微晃了晃就阻止了它的举动,然后果不其然就见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又开始积聚水珠。
林叶秋第n次叹息,明明长得那么像它父亲,为什么这性格却这么软襦呢?
还没待他有更多感慨,殿外又有一团小白影迅速窜了进来,灵活地跃上了床铺。
一个粉雕玉琢的两三岁样小男孩骄傲地宣布:“孩儿现在已经可以三天三夜都维持人形了!比父亲那时还做得好!”声音里还带着奶气,却中气十足,黑褐色的大眼睛滴流圆,十分有神。
“嗯,真聪明。”林叶秋放下了小狼崽,改而摸摸小男孩的头顶,微笑地赞许。
“那孩儿现在可以变回去了吗?一直这样好累人。”
“你父亲既然让你过来就表示修炼暂时告一段落了,想变那就变吧。”
得到了首肯,小男孩闭上眼睛,淡淡的光芒过后床上便又多了个看上去两三个月大的雪白的小狼崽,小家伙使劲甩甩毛发,后腿一蹬,一跃就跳到了林叶秋怀里,林叶秋忙伸手接住,替它顺了顺毛,小家伙放松了小身体,舒服地直眯眼。
“母亲——”边上受到冷落的小东西抬起小爪子拽拽林叶秋的衣袖,拼命仰起小脑袋,细声细气地,“孩儿也会努力像哥哥一样——”
林叶秋低头瞅着它,没说话,眼里却已透露出十分怀疑的神情,小东西似有所觉般竟然扁了小狼嘴,眼中水雾慢慢升腾,又可怜兮兮地垂了脑袋,整一个活似被无良父母狠心丢弃的伤心样。
林叶秋算是怕了它,只得将它也抱了起来,原本在他怀里的小家伙则自动跳了下去,把位置让给了小弟弟。
小东西终于如愿以偿趴在了母亲怀里,细细抽噎着,两只小爪子牢牢攀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不肯放。
林叶秋伸手替它轻轻擦了擦眼圈周围被泪水濡湿了的白毛,被温柔对待的小东西愈发黏得他紧了,终于平静了情绪,慢慢停止了抽噎,小下巴搁在他手腕上,时不时伸出舌舔几下手背。
林叶秋不止一次扪心自问,明明是一胞同生,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难道是孕期中老大老二把幺子的养分都抢了的缘故?
他又想起最初怀孕的事,没料到这一怀居然就怀了整整两年,比别人还多用了两个月,期间他的身体就没真正舒坦过,发个小烧是家常便饭,别人四个月就稳定了,他整整一年时间都还没摆脱孕吐反应,弄得莱曼斯一直提心吊胆,陪着他住在高塔恨不得让堂堂大祭司挲耶当全天侯看护守着,那两年究竟怎么过的,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最不可思议的却还是五年前的那一夜,经过三天四夜的痛不欲生后,折腾得他差点脱去大半条命的三个小家伙才肯出来见识这个世界,那时他已筋疲力尽,虚脱地连话都说不出,却还是强忍着疲惫疼痛感极力去看了一眼自己刚生出的小孩,结果一看之下差点背过气去,安静地躺在它们父亲宽阔掌心的三个睡得正香的小家伙,竟然是三个狼崽!就跟刚出生的小狗一样!那给他的冲击不是一般得大!
然而,虽然这仨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继而迁怒到罪魁祸首,但听到他安全生产完后那人当时又哭又笑的表情,抱着他久久不说话,那高壮结识的身体,却在颤抖,林叶秋的满腔怒焰和惊诧便渐渐化成了满腔柔水,心境豁然明朗,心满意足地陷入了黑甜乡。
狼崽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将来像它们父亲一样,那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可之后抚养的过程却颠覆了他的常识,这仨都十三个月了还成天只知道吃拉睡,连话都不会说,甚至咿呀之类的婴儿用语都不会,更不用说爬什么的,他还以为自己生了堆问题娃娃,大惊小怪地窜上窜下抱头痛哭,把殿里搞得鸡飞狗跳,害得侍者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也跟着东窜西窜,后来才被莱曼斯告知原来是正常现象,兽人狼崽从出生到能醒着自己爬动为止就要两年左右,而雌性则一年左右,并且在沉睡中慢慢蜕变为婴儿的模样,以人的形态成长。
听到这样的说法,安心是安心些了,可转而又担心怎么知道它们是正常睡觉还是因生病而昏睡呢,毕竟有时一睡就好几天都不醒,连东西也不吃,于是总不放心地隔断时间就去叫醒它们,可那仨理也不想理他,偶尔实在被闹烦了便嗷呜声,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他一眼又马上闭了回去,将前脚盖住小狼脸蛋继续呼哧呼哧睡得天昏地暗,后来莱曼斯得知他这么干后哭笑不得地告诉他这么折腾它们,即便不生病也要生病了,真要吃要拉的话它们自然会醒,也幸好他是它们的母亲,别人敢这么干的话早被咬了,身后的侍者听了都吃吃地笑。
他因为这三个而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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