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呆在督军府里,不要出门。”
“哦。”李五拉起十一便要绕过他进房间,李继勉叫住她,“站住,别一回来就呆在房间里不动,早上我出去了, 没督促你们晨练, 你俩肯定偷懒了吧, 去,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李五与十一的脸同时一垮。
自打上次行军路上李五淋雨大病后, 李继勉觉察到这丫头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武将都有晨练和晚练的习惯,只要他操练,都会将她叫上, 让她在一旁或是扎马步,或是吊树杆,或是绕圈跑,总归是要让她那细胳膊细腿儿都动起来,增强体质。既然操练起了李五,十一自然也没有放过。在李继勉的认识里,但凡身子骨弱都是娇生惯养给惯的,这两人以前是王侯之子,走路恐怕都得让人扶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必须把他俩这骨子娇气的毛病给完全去了,他可不想以后带着两个风吹便倒的病秧子。
李继勉心念这么随便一动,李五姐弟俩可是遭了大罪了。
两人天生龙凤,骨子里都透着金贵,真的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别说锻炼身体了,连路能少走一步一定不多跨一步。没几天两人就练趴下了,一听李继勉叫他们出操,就各种找借口想溜,可哪里溜得掉。
李继勉铁了心,无论这两人喊多累喊多苦,都必须每日锻炼身体。
虽然李五姐弟俩心中万般不愿,可这么下来三个月,确实卓有成效。原来两人绕着小院子跑两圈都气喘吁吁,现在跑十圈,也只是微喘而已。
此刻两人被李继勉逮个正好,不得不走到旁边扎起马步,而李继勉则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大刀,练习起刀法。
李继勉的箭法精准,刀法更加精湛。那一柄长刀在他手里翻、劈、砍、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直想叫好。
李十一看得热血沸腾道:“姐,你说我将来能不能练得像哥哥这样武艺高强?”
李五本来就不屑于武夫之流,生怕十一被李继勉带歪了,将志向定成像他那样的武夫,板着脸道:“谋攻篇里怎么说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武艺再厉害也比不过计谋,聪明人动脑子,只有莽夫才动手,十一,你可得记住了。”
十一点头:“嗯,十一明白了。”
练完刀法,李继勉出了一身大汗,而李五姐弟俩也累趴了,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李继勉走过来,一把将十一扛上肩道:“走,小东西,跟我去澡堂子泡澡去。”
李继勉对李文治真心不错,心情好时,还愿意带他洗澡,李五乐得不用操心,自然不拦着。
望着这一大一小和乐融融地背影,李五心想,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一年一次的生辰就这么平平静静、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玄友廉在永宁县休整了两日,第三天也出发回洛阳去了。因为李继勉有了警惕心,加强了守卫,所以没生出什么事端。这两天,除了第一日在街上无意瞥到一眼,李五就没有再见过玄友廉。
不过既然玄友廉将军饷给李制送来了,恐怕她在永宁县的安稳日子也没有多久了。拿了军饷,意味着李制要带兵去讨伐萧发云了。还有不到一月就到新年了,依现在的局势看,恐怕连过年她都得跟着李继勉行军打仗。
果然五天后,李制带着两万骑兵撤出了永宁县,正式发兵。
然而行军行了三日后,李五觉得不对劲。萧发云此刻在西南的梁州,李制带着沙陀骑兵却是向正北出发,根本是南辕北辙啊!
等到成元水意识到李制的意图不对,派使者来置问时,李制已经昼夜全速行军回到了自己的河东地界,随即彻底将自己的无赖性格暴露无疑,给长安回了一封信,说是行军途中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加上数九寒冬不利行军,虽心有惭愧,愧对朝庭信任,但不得不先回河东调养身体养精续锐待得开春再战沙场,就这么着回家过年去了。
李制当初问朝庭讨饷时,就没想过朝庭能如数兑现,能拿到一半就算赚,拿到钱后,他才不管成元水与萧发云斗成什么样的,斗得越狠越顺他意。他往河东一缩,谁都犯不到他的地界上来。
这五万缗钱、三万石米的巨额军饷砸下去,连个水花都没有。成元水气得直咬牙,大骂李制是个沙陀蛮子,泼皮无赖,背信弃义。实在气不过,便要派兵去河东攻打李制,被玄凉好说歹说劝阻了下来。他与萧发云绝裂,本就元气大伤,攻打萧发云已经废了许多兵力,哪还有力量去对付李制。况且将近年底了,士兵们也无心应战,还是先不要跟李制撕破脸比较好。
成元水听了玄凉的话,将这口老血硬生生地憋回了胸膛,随即让唐皇亲自写了一封“慰王诏”,安抚李制,让他好好养身体,伐萧什么的,等过完年再说。
对于李制这神来一笔的无赖作法,李五是真的没想到。必竟封了王爵,又是天下人眼中的英雄人物,这般做法真的是厚颜无耻之极。鸟雀尚且爱惜羽毛,李制这堂堂晋王能这么不要脸面也实属难得。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李制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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