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军竟敢主动出战,又听到这震天的喊杀声,以为是对方的援军到了,竟一时失了气势,无力抵挡,尽数被灭。
然而当天明以后,三队兵马整顿兵马,收拾战场、清点战利品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主帅竟然不见了。
李五睁开眼,觉得后脑勺疼厉害。昨夜战事结束,她见大局已定,带着两人回去接引留在原地的荆南使者时,却被这些人暗算,敲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在马背上,那四名荆南使者正押送她从一条小道走着。
李五瞬间明白过来,为何蜀军能知道换防军的行踪,抓住机机会袭击,竟是这荆南王派来的四名使者泄的密,李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四人给敌军出卖的情报,可是倒底是这些使者被敌人收买了?还是说根本就是荆南王杨不疏已经叛变了?
原本天下统归唐域,可自成元水与萧发云起兵造反后,天下分崩离析,除了玄凉拥立李文治称帝延绵唐室江山,成元水称帝建大齐朝,还有许多割据称王的势力,其中最大的就是与玄凉决裂后占据河东的晋李,然后就是荆南、蜀、吴越、汉唐、闽这些小国。
而其中荆南地区处于蜀与汉唐的之间,可谓左狼右虎。三年前,杨不疏带着义子入洛阳,与玄友廉见面,以许诺每年进贡大量钱财以求军队进驻庇护的保证,玄凉也十分守信地派了三千精锐军队驻扎荆南。有了玄衣军的保护,这三年荆南这片繁华地没有受到蜀和汉唐的侵扰,可为何荆南王会突然叛变呢?
李五手脚被捆在马背上,颠得四肢做痛,也不知道这四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是要将她绑走,他们要将她绑到哪里去?如此走了四五天,这四人终于走出山道,将她带入一座城中,将她关到了地牢中。李五看着地牢里的守卫,发现他们的装束是荆南人,所以她是被带到荆南地界内的某座小城中吗?
她相信她失踪后,徐敬仪和那些将领们一定会四处寻找她,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她是被当做处自己人的荆南人掳了走,被带到了荆南国内。
不过这些人既然路上没有杀她,想必并不想要她的性命,所以眼下至少性命无虞。李五瞧了瞧这间牢房,发现这牢房的环境还算干净 也没有什么刑具血迹,并不阴森恐怖,狱卒送来的伙食也算新鲜可口,李五心想,难道抓她的人并没有折磨她的意思?
在这牢房里一住就是三天,这期间,李五除了见过送饭的狱卒就再没见过别的人,连之前绑她的四名使者都未再露面。李五试图套过那狱卒的话,可他并不理她,后来被她问烦了才道:“你被关到这里,自然是城主的命令,哪有那么多废话,吃你的饭。”
李五立即追问道:“你们城主是谁?”
那狱卒似是自知口失,无论她怎么追问都不再开口。
到了第三天晚上,李五正背靠墙壁闭眼养神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重重牢门打开的声音。往常只有到了饭点送饭的狱卒才会过来,现在不是饭点,明显来的另有其人。李五立即睁开眼,扒到铁栏向外望去,就见先是一只绣金边的鞋覆跨进了门槛,带动一片刺绣玄色袍角,光这一瞥便知来人身份高贵。
李五心道,难不成就是那狱卒嘴里所说的城主?
片刻后,那脚踩绣金乌鞋,身穿红玄相间之色的年轻男人走到了她面前,低头似是十分轻屑一般地打量她,遂即道:“你就是那个带着三千玄衣军打败五千蜀军的李将军?呵,王戬那老东西还真是个废物,我的人都将你们的情报全都泄露了出去,居然还是输的一败地。”
李五看着这年轻男人英俊的脸,只觉得眼熟的厉害,犹豫了一下道:“杨枭?”
年轻男人的眼睛眯了眯:“听说这李将军叫李五我以为只是重名了,这天下叫李五之人千千万万,哪有那么巧,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玄友廉真是喜欢你这个死女人啊,居然纵容到同意让你女扮男装当了个将军?女子带兵,真是可笑荒唐。”
听他说的话,李五更加确定他就是杨枭,道:“杨枭,你为什么要勾结蜀军出卖我们?你难道不知道正是有我们玄衣军的庇护,你们荆南才能三年无忧?”
“啧,一口一个‘我们玄衣军’,我记得你当是进李继勉的女人吧。呵,李制被玄凉赶回了河东,你立马背叛李继勉投进了玄友廉的怀抱,还真是一个水性杨花、见风使舵的女人。”
李五看着杨枭尖酸阴毒的言语,及其脸上露出的阴沉表情,微微有些发怔。三年前在将军府别宅,他虽然不待见她,常出言讥讽她,但看得出来就只是大男孩的脾气而已,虽然嘴巴不饶人,心却不坏。可此时见面,她却觉得他身上分明散着一股怨毒之气,再无三年前那般爽朗,并且听得出来,他对玄友廉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的,明明那时他一口一个“玄大哥”对他崇拜喜爱不已。
“杨枭,你倒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不要叫我杨枭,我已经不是杨枭了。对了,这些年我也打听了一些洛阳的消息,听说洛阳坊间都在谣传,说你是个阉人,是玄友廉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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