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瞒过了所有人,将他关了起来?”
玄友廉道:“我确定。父亲当初要救希宗,就是有意弃成投李,可惜没成功。我也不瞒你了,就是因为看出父亲的心思,所以我才多方寻找希宗遗留在蜀地的皇子公主,好给父亲留出一条出路。也是那时,我找到了刘玲儿姐弟。”
也正是因为玄友廉找到了刘玲儿姐弟,才彻底摆脱了他被父亲厌恶疏远的境遇,让玄凉看到了他的价值,开始栽培起他来。
李五迅速地抓住了关键的问题:“既然没有救出我父皇,那个替身呢?他在何处?”
玄友廉道:“父亲让心腹去处理了,应该找了个地方杀了埋了吧。”
李五心里瘆凉,心道难道自己在一念客栈见到的那人不是父皇,而是那个早该被处理掉的替身?那么非常明显,她掉进了一个精心算计的阴谋中,背后的指使者希望借她的手杀掉李继勉,借以破坏玄晋联盟。
可是那些人是如何确定她是真正的五公主李平呢?李五回想自那个前朝禁卫死在自己屋里,一口咬定她就是公主开始,此后她见过的每个人都认定她是公主,态定坚定无比。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确定,只是怀疑,这么做就是在诈她的身份,用一个替身将她的身份诈出来,得以核证,同时借她的手除掉李继勉。
所以在一念客栈内,那个“李幽”与她见面后,并不像父亲一般关心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而是直接逼着她去杀了李继勉。
想通这一切,李五心里不知是该轻松还是沉重。轻松的是,不需要杀李继勉了,心里一块巨大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这几日故意摆出生气的模样疏远李继勉,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她根本无法接触他的视线,无法想像自己要毒杀他的情景。然而沉重的是,除了玄友廉,现在还有一伙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并想用她来替他们做事,这些人是什么底细?他们背后的主谋是谁?这帮人明显心思缜密,计划周全,如果这次计谋不成,他们会用她的身份再做出什么文章来?
当天夜里,李五没有离开,听从玄友廉的安排睡在了这间豪华上房中。
等第二天从玄友廉屋中出来,手下的羽卫们看她的眼色都有些不太对,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达木赫都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李五道:“你看什么?我身上有金子吗?”李五问这话,是没指望达木赫回答的,达木赫除非必要的情况极少开口,跟她的交流就更少了。结果达木赫竟然开口了,用没有语调的声音道:“看你怎么作死。”
李五:“……”
李五真没想到这达木赫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居然如此刻薄,挑眉:“你什么意思?”
达木赫转身就走,李五走过去要拽他,还没碰到他袖子呢就被他一个扭腰十分灵活地躲开,扑了一个空。
李五道:“站住,把话说清楚。”
达木赫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酷酷地走掉了。
在驿站用完早饭,李五与玄友廉各自带着手下启程向岭化县方向行进,到了中午抵到一条大江边。过了江就是岭化县的地界了。不过过江倒有些麻烦,附近正在修庙,江渡口的大船被征调去运木材了,剩下的都是小船,一条船可以坐十个人,却只能装一匹马。此时渡口边停了七八条小船,要将这近四十人四十匹马一起运过江,需要来回做六七趟,一趟便要半个时辰,实在耽误时间。
李五想了想道:“我先带些几个人去岭化县,达木赫你留下来守着,等人马全都渡江了,来岭化县的官衙找我。”
玄友廉道:“那我与你一道先走,剩下的玄卫随你的羽卫一起等着过江。”
李五看了看玄友廉那边也有七八匹马,一两趟也是过不了江的,玄友廉自然不可能在江边守着,点点头:“也好。”
当即将两人各带了三名手下,先渡了江往岭化县行去。行至半路,天公不作美,竟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了。李五冒雨行了一刻钟,身边人道:“李侍卫,不能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走吧,你看看玄大人,快淋成落水鸡了。”
玄友廉未如李五以及羽卫玄卫一般穿着盔甲,而穿着一身锦锻常服,不遮风不避雨,因为李五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便也没吭声,跟在她后面策马狂奔,此时被淋得透湿,细碎的发丝贴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狼狈,因着容颜艳丽,竟还莫名地给人一股楚楚可怜的感觉。
李五戴着头盔还好,看着玄友廉被雨淋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模样,万一会撞树上去就糟糕了,遂道:“廉公子,不如我们先停一停,找个地方避雨吧。”
玄友廉虽然容貌狼狈,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慌乱的模样,如往常一般气定神闲,道:“好。”
众人那了一处石洞躲进去,李五摘掉头盔,转身便见玄友廉已将头发披散下来,拨到身侧,正用一块布擦着。漂亮的人,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李五看着他的模样一时出了神。直接玄友廉出声道:“小五,你过来,我替你擦一擦。”
旁边的一名羽卫看了看李五又看了看玄友廉,随即转头与身边的两人窃窃私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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