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楚醒了。一睁眼,发现小美眼皮下面动了动,立刻说道:“哎呀,你也醒了。”
小美俏脸瞬间红了。她细弱蚊声地说道:“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吧?”
武楚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就是我被一个小美女强上了,太没面子啦。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美女施暴,惨不忍睹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小美俏脸更红了。她当即转移话题:“我要去医院,把睫毛催生出来。我要去医院,我现在就要去医院。我眼睛好痛。我要去医院。”
武楚瘪了瘪嘴,心想:“你不会当真了吧?”
他顿了顿嗓子,大声说道:“我们是黑帮呀,我还是黑帮大少。催生一个睫毛,还需要风风火火地去医院吗?看我的,找几个兄弟,分分钟架一个资深眼科专家过来。到时候要是你睫毛没长出来,或者长得没以前翘、长,就不准他回去。”
说完,他看了看小美那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就亲了一口,然后还辩解道:“我这么做不过分吧?昨晚我腰都快被某人弄断了,不过分吧?亲一口,算是收回一点利息。”
说完,他又忍不住亲了一口,然后说道:“哎呀,实在忍不住,好烦。多收点利息,你以后还债负担会轻点。”
他暗暗感慨,不能再呆下去了,小美现在这幅模样太诱人。于是他像被鬼追似的,三两步走出了房间。他吩咐人去找医生之后,便一直意乱神迷的,满脑子都是小美,小美,小美。
他来曦城是想看阿狸,是想彻底死心。但是,现在,他只想带着小美离开曦城,去哪儿都行。如果小美喜欢上了曦城,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永远留在曦城。
他的内心很亢奋,手脚有时候会不自觉地挥舞起来,嘴角甚至会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出不着调的歌曲。他没有目的,他觉得哪儿都很漂亮。他神经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好像一个莫名其妙的、令人温暖的小丑。
他就这样任性地走着,走着。然后,在某一个瞬间,他想回去了。他一转身,他前所未有地想回去。于是,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忽然,他撞到一个人。他抬起头,看到是阿狸和阿杜。他忍不住笑着朝他们摆摆手:“你好,你好。”然后继续赶路。
阿狸愣住了:“刚才那个人是阿楚?”
阿杜傻了眼:“应该不是吧?如果是阿楚,他会那么高兴地跟我们打招呼吗?他早就拿刀捅我们了吧?”
阿狸点点头说道:“是啊,怎么可能是阿楚?他现在是活死人,变异的,整个魔国都在找他。他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大白天地出来逛街吗?可是刚才那个人长得也太像。”
阿杜点点头说道:“是啊,太像了,连脸上两颗痣的大小、位置都一模一样。不会是双胞胎吧?”
阿狸皱眉道:“我们不是在做梦吧?如果不是阿楚,他干嘛跟我们打招呼?”
阿杜道:“你没看到他跟个疯子一样,傻笑,手舞足蹈的。可能他真是一个刚受到打击的新疯子。”
阿狸转头看了看:“还真不像一个正常人,人哪有这样走路的?即便十分高兴,哪有这样手脚乱动的?”
阿杜点点头。
片刻之后,武楚的速度快得像风一样。等到他走进别墅的大门,立刻变化各种语调,或低或高、或尖或粗、或长或短、或快或满地叫着:“小美,小美,小美,小美……”
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犹犹豫豫地说道:“少爷,少爷,小美她不见了。”
武楚一笑:“怎么可能?她睫毛这么快长出来了,可以躲猫猫了吗?怎么也得两三天吧?”
年轻人急得抓耳挠腮:“少爷,小美她真不见了。我们已经上上下下找了好几遍。哦,有一张纸条,有一张纸条放在少爷你房间的桌子上。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武楚面色一冷,抢过纸条,一看:迷津路88号。他眉头紧皱,心想:“迷津路88号?那不是方圆牙科的地址吗?我这刚到曦城,又一直躲在家里,就刚才出去走了一圈,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哪有这么快?到底是谁?”
他带上一个大墨镜,一个人冲过去了。片刻之后,他从车里下来,径直钻进方圆牙科好像废墟一样的旧址。这里变成了魔国的耻辱地,根本卖不出去。
一楼没人,他冲到二楼,然后是三楼,四楼,五楼,六楼,一直到十楼都没有人。最后,他打开铁门,上了天台。一阵风猛地吹来,夹杂着熟悉的味道。
他看到小美正闭着眼睛,靠着天台的北角,跟一个年轻的男子低声聊天,情绪很平静,似乎年轻男子是她的朋友。武楚忍不住叫了一声小美。小美立刻寻声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美。
他瞬间冲过去,抱住小美,反复抚摸她的黑发。
田制微笑道:“武楚,我真的很羡慕你。活死人本就九死一生,但是你挺下来了,变成了变异的活死人。变异的活死人依然九死一生,但是你竟然可以找到一个变异的活死人当女朋友,而且小美她还是这么完美的一位女朋友。”
武楚一笑:“是吗?她跟你说过我是她男朋友吗?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的白眼狼,专拿我当外人呐。伤心,她还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呢。”
忽然,他意识到了重点,猛地看向小美:“小美,你是变异的活死人?”
小美点点头,没有说话。
武楚心情变得莫名复杂起来。他看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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