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唔,好像,好像是一个人……”
“废话,我就是问你,是谁?”
“一个男人?”她望着苏轮,乐了,“还有一个女人?”
“男人是谁?女人又是谁?”周令初的耐性不多,这句话已经在暴躁的边缘了。
急什么,不知道跟醉鬼说话就得这样么。谁让你刚刚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让我喝了那么多酒。
浅也心里恨恨的,说出来的话自然更加风马牛不相及,“金钩钩,银钩钩,说话要算数,不然是小狗。金钩钩,银钩钩,说话要算数,请你伸出小手手,一二三,三二一,钩了钩呀钩三钩……”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少听得一阵莫名其妙。
终于,一直不说话的苏轮开了他的金口:“二少,她这是醉了,今晚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不是刚刚还条理分明地回答周令祎的话么?”
浅也正在想这个周令祎是谁,便听苏轮淡淡讥诮道:“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有时候,这醉酒也是要看人的。”
二少爷表示有听没有懂。
苏轮继续道:“四小姐她们恐怕不会再折回,她又醉着酒,若就这样放任她回去,我担心她会失足掉下千鲤池……如此,明日府里又要多出一条尸体。二少且将她交给我,我自会将她安全送回。”
……
……
月明星稀,秋风猎猎,卷起了两人的衣摆。
浅也头重脚轻地走在前面,苏轮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一路无话。
越走,浅也觉得头越疼,太阳穴那里火辣辣的,她揉了揉额头,觉得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注意到她的反应,苏轮在后面凉凉开口:“塞外江州雪花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白刃,进腹若雪花之冰凉,后之最大,俗语言三碗不过外江州,便是连塞外那些壮汉都不敢多饮,你倒生猛,连饮十一杯不怯场,让我敬佩的很啊。”
小子,阿姨在饭桌上千杯不倒的模样你还没见识过呢,这点酒精度算什么。
刚这样想,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难受,她赶紧蹲了下来。
唉,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这不,稍微一点后劲,就受不了。
她蹲在那里恢复精气神,苏轮不知何时站到了身边,伸出手,递来了一个石榴。
石榴,解酒?
咦咦咦——?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手上的东西。天要下红雨了?苏轮竟然转了性子?
小心翼翼摸上那石榴,刚收入怀中,就听苏轮淡淡道:“我很好奇,今日如果阿罗最后没晕倒,你会不会说出我们俩的名字?”
她沉吟了一下,半晌,老实道:“绝对不说你的。”
“为什么?”
还用问么,说了不是自己找死么。想到这里,她反问:“倘若我真说了你的名字,你会如何?”
他眸光一冷:“推你入千鲤池,让你真的变成一具尸体。”顿了顿,见到浅也一脸错愕的表情,扬了扬嘴角,“……开个玩笑而已。”
“……”他,他疯了?什么时候跟人开过这种玩笑?不正常,他今天也太不正常了!浅也心道,难道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你今天心情很好?”猜来猜去,也只有这个结论了。
闻言,苏轮一下子回神,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肆意了,转身,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快走吧,周令初还在等着我回去。”
“你们去萃香楼?”浅也发现了,这个人,一旦卸下小厮的面具,叫谁都是直呼其名的,骨子里的骄傲可见一斑。
苏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所谓的萃香楼听曲儿,是不是就是找花姑娘?你们男人特有的乐子?”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浅也忽然萌生了想跟他攀谈的念头。而且一问,就问了一个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
但这个难以招架的,显然不是苏轮。浅也听他老道回道:“风月场所,人之常情。”
“你经常去?”
“以前在京都……”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不欲在这方面多说。
浅也想,他估计是想到了满门被抄的景象,悻悻住嘴,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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