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从四德。
几回下来,周汀兰就熄了与外面那群千金小姐打交道的心思,定神在周府后院这一亩三分地当起了她的地头蛇。最初,她寻衅的对象是大小姐周岸芷,可惜,大小姐三棍子也打不出个闷屁,最不屑与人口舌之争,不论她讽刺什么,都沉默以对。
浅也想这样最好。周汀兰性子泼辣,属于越理她闹的越凶的典型,你若冷着她,过个十天半个月,她觉得无趣,自然偃旗息鼓。可,浅也忘了,这府里,还有一个人——
就是前面提到的,被架空权力的二少爷周令初。
浅也不知道这二少爷是闲的还是怎么的,听到周汀兰讽刺自己大姐的那些话后,怒发冲冠,当夜就跑到周汀兰屋外,要找她理论。
这下好了,彗星撞地球,天雷勾地火,周汀兰挑衅大小姐未果,最后却跟二少爷斗了起来。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浅也这当小丫鬟的,就吃足了苦头,天天跟在周汀兰后面上蹿下跳,做打手,扮保镖,有时候情况来了,还得上演一出“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忠仆戏码。
她很想跟二少爷吼一句:丫儿的,你是嫡子啊,跟一个庶女斗什么斗!不觉得掉价么?人家三少爷可是整天在外面干正事啊笨蛋!
也有受益的。
半年时间,苏轮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越来越受二少爷器重。浅也记得,最初跟在二少爷身后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可渐渐地,那少年出现的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近一阵子,几乎就不出现了,二少爷的身边,也只剩下了苏轮。
一身黑衣,神态清冷,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性子,只是那双眸子,愈发深不可测。
她从来相信,凭苏轮的手段,受到当权者的重用绝非什么难事,但符合“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一铁律的,在她意料之外,却还有一个人。
一个让她跌破眼镜的女人。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半个月前,浅也奉命去周汀兰亲哥——三少爷的书房送笔墨纸砚。刚走至书房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细碎的呻/吟。作为一个现代人,听到如此特殊的发音,她心中立马了然。虽然清楚大户人家总会出现这样的龌龊事,但是在书房,白日宣淫,于古人而言,她还是觉得这个三少爷太荒唐了。
脑子里不期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三少爷,周汀兰曾说过的话:
——你这丫头,我瞧着倒是面生。
——当然面生了,你以为全府的丫鬟都跟你熟悉啊。
她暗暗皱了皱眉。现在看来,这三少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在外面等了好久。
接近傍晚的时候,书房门终于吱嘎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了衣冠楚楚的三少爷和一个粉衫丫鬟。浅也随便瞥了一眼那粉衫丫鬟,然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阿罗。
经过这件事,浅也才知道阿罗已经不伺候大小姐了。因为出众的美貌,她被三少爷看上,讨了去做笔墨丫鬟。
做了当红辣子鸡三少爷的笔墨丫鬟,阿罗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浅也远远见过几次,新衣新首饰,穿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比那碧落黄泉院的大小姐还华丽。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浅也叹气,一个苏轮,一个阿罗,都升职了,只有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还在陪着四小姐满府瞎折腾。
“阿罗姑娘来啦。”
这一日,阳光明媚,秋风飒爽,浅也穿着翠绿丫鬟服,在厨房里等四小姐的莲子羹,突然听厨娘喊了这么一声,立马一个激灵,走到厨房的后门,避过了与阿罗的会面。
不是她故意躲对方,实在是这几日听到了阿罗太多的事情——大牛乱嚼阿罗姑娘和三少爷的舌根,打了四十大板,终身残疾。翠微偷了阿罗姑娘的银钗,三少将其配给了一个侏儒小厮。阿吉弄丢了府里的账目,被罚在茶杯渣子上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休克晕倒。
虽然拼命暗示自己这是杞人忧天,但浅也还是从这些事情里,发现了一些联系。
大牛。翠微。阿吉。
如果没记错,这三人都曾跟阿罗待在同一个马车上。换句话说,他们都是独眼强卖进来的一批孩子。
可现在,除了苏轮和自己,这批孩子都出了事,且大多是跟阿罗有关。浅也想,不管真相是什么,保险起见,她还是离那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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