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怜惜二女,明明就已熄灯睡去了。
浅也十分后悔,自己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半夜不睡觉陪这孩子在这里喝西北风?回头明天让苏轮发现,还不嘲笑死她?想到这里,她当机立断,转身就要回柴房。阳一见她走,也不强留,想了想,到底不甘心,索性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期望来个大发现。
这小子魔怔了,非要抓到苏轮的把柄……浅也摇了摇头,不再管他,径自离去。
其实,苏轮被勾引这件事,说实在话,她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经过白天那些事,她对那两个小怜惜的所作所为心里有了计较。对付周令初,她们用的是楚楚可怜、巴结讨好的策略。对付她,她们用的是女人之间最常用的招数,打击、破坏、争宠。对付阳一,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可估计也是那种欺骗伤害孩子的把戏。最后,对付唯一的男丁苏轮,就只有使出美色了。
可苏轮是什么人?当阳一看出苏轮被那二女纠缠的时候,她猜测,苏轮也意识到阳一已经发现了。是以,他才会将计就计,故意引阳一跟踪,然后,趁其不注意,又回了房间,徒留下阳一一人四处折腾。
阳一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她万分感慨地推开了柴房的门,就着月色,摸黑走到了木板床边。哪知刚坐下,就感觉身后一个人影动了动,往后翻了翻身,似是替她空出了一个位置。
“谁?!”她吓了一跳,一屁股从床上站起,转身警惕地看向自己床上!
却见树影横斜里,一人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身上只着一件单薄xiè_yī,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淡淡氤氲。他的青丝如缎,泼墨而散,胸口微微起伏,此刻撑着头,静静望着自己,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玩味。
“苏……苏轮?”她试探性地唤道。
“是我。”男子清冷的声音随后响起。
她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开始四处寻找柴禾——要戳死这有事没事就来吓自己的家伙!
却听苏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自然是去偷窥你的桃色新闻了。
浅也的心情无比复杂。唉,可惜,谁想到啊谁想到,她跟阳一在门外窥了老半天,一根毛都没见着,一回来,好嘛,他大爷竟然爬上了她的床。
她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的苏轮却没有回答。
嗯?
趁着月色,浅也悄悄打量他神情,见他一副安静沉默,无视自己的模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该不会他是为了躲那怜惜二女的骚扰才来这里的吧?!
越想越像,越猜越肯定,浅也忽然坏心大起,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问道:“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的苏公子明明有温软舒适的床榻可睡,隔壁更住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干嘛自找苦吃,跑到我这破的跟什么似的的柴房来?”
苏轮躺在那里,依旧不发一言。
哈哈,让你憋,让你憋,我憋死你。
浅也缓缓地、缓缓地靠近他,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道,“你摸摸你身下这几块木板,是不是磕人的紧?我可不觉得,咱们的苏公子是迷上了这种淡淡的自虐感,这来我这里体验生活……所以,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谁欺负了你?是周令初?阳一?还是……”她偷乐,故意道,“那两个小怜惜?”
哈哈哈哈,承认吧,苏轮!你对那两个丫头烦不胜烦,不得已,只好躲到了我这里!哈哈哈哈,苏轮,快说出来,乖乖地、老实地说出来,让我好好嘲笑嘲笑你,把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哈哈哈哈……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几乎伸手就能将对方搂住。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浅也只觉得突然一阵地转天旋,再回神,她就被苏轮压在了身下。冷月如霜,缱绻缠绵,两人身子紧紧贴着,彼此间的气息过耳可闻,他望着她,忽然笑了,笑容危险而又诡异,“昭昭之心,如此明显,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是说一说,你半夜跟阳一两人站在客栈走廊的闲情逸致?还是说一说,我们现在这个姿势的原因?”
浅也清楚读出了他眼中的深意,心里一跳,结结巴巴道:“不、不用说了……我,那个,我不太想知道了……”
“又不想知道了?”
“不想了。不想了。”连连摇头。
“可我原本还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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