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了。
就跟那个小女孩一样啊。她在短信里也说,高铁的速度特别特别快,但实际上,她去了北京就再也没有回来。
林卓尔也要变成那样了。
北京的大学么,那个大学的排名比光正大学还要高。光正大学每年都和另外五六所大学一起争全国第三,那所大学则是和另外一个大学争全国第一。
原来林卓尔已经拿到了加分,这也没有什么,林卓尔念书的成绩本来就比他好啊。兄弟两人小学初中高中都念相同的学校,完全是偶然。
宋世骄又想起了当年他高考的情状。
他拼命念书,辛辛苦苦考上了光正大学。亲戚们都夸他有出息,爷爷奶奶也很高兴,拿着通知书看了好久好久。
后来,大一开学了,新生们轮流做自我介绍。有一个同学接过话筒,站起来就说:“我本来是要去北京念大学的,高考考砸了才来光正。”
当时,整个教室的人都笑了。
那时宋世骄也笑了。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上隐约透露出一个人影。
宋世骄枕着胳膊,沉默地看着浴室的玻璃。
林卓尔搓揉了一会儿头发,又抬起头,让清水冲掉头上和脸上的泡沫。水声哗哗作响,林卓尔又挤了沐浴液涂在身体上。
玻璃透出的黑色剪影在慢慢移动,好像在跳一支缓慢的舞。林卓尔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这小子什么时候长高了?
什么时候变瘦了?
宋世骄恍然回忆起了一年前的暑假。
那时,他经常会从背后抱住林卓尔然后捉弄他,林卓尔白皙的后脖子红得好像鲜嫩的草莓。
林卓尔要去北京了吗?
他要去那个排名第一的大学了吗?
宋世骄闭上眼睛又睁开,起身来到了浴室。
林卓尔被推门的声音吓得大喊了一声,回过神来又埋怨道:“哥哥,你吓死我了!”
宋世骄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唇边带着坏笑。
“你怎么洗澡洗这么久啊?不会是在做坏事吧?”
林卓尔犹带水汽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没有啦,你快点出去。”
宋世骄缓步走进了浴室。
“你在做坏事也没关系啊,你的压力太大需要发泄嘛。这样吧,让哥哥来教你好了。”
“什么啊,我不需要!”
林卓尔着急忙慌地洗掉了身上的泡沫,关了水龙头要去拿浴巾,却被宋世骄捉住了手。
宋世骄不笑了。
他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卓尔。
林卓尔想要移开目光却移不开,虚张声势的气场一下子弱了。
“你就……就不能再等两天吗?再说了,那种事,我也不需要你教啊……”
宋世骄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林卓尔的耳朵。
林卓尔像是小兔子一样打了一个颤。
“你今晚肯定要失眠的,让哥哥帮你吧。”
宋世骄在林卓尔耳边低声耳语,好像一只蛊惑人心的水妖。
“舒服了,就能睡着了。男生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的。”
林卓尔用湿淋淋的手指揪住了宋世骄的衣服。
他低下头,将脸埋入了哥哥久违的温热胸膛。
宋世骄的手伸了下去。
很快,林卓尔的呼吸变得变得急促起来。
…………………………
宋世骄低头吻上了林卓尔颤抖的唇。
唇齿依偎,津液交融,他的呢喃是那么温柔。
“哥哥喜欢你的……”
后来,那天晚上,林卓尔果然睡得很沉。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林卓尔坐在考场之中。
他的头很晕,额头发热,小腹隐隐传来了一阵钝痛,那是哥哥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在作怪。
在落针可闻的考场之中,林卓尔痛苦地揪紧了头发。
他的脸和脖子都很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
第一场语文结束以后,林卓尔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酒店。
宋世骄买了内服药和软膏。林卓尔吃了药,头晕缓解了很多。宋世骄让他趴下,又给他涂软膏。林卓尔就趴下了,宋世骄一边帮他擦药,一边问他语文考得怎么样。
林卓尔小声地哭了。
宋世骄不说话了。
哭着哭着,林卓尔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说哥哥你太笨了,洗手台上明明有安全套你为什么不用啊?
宋世骄很无奈,哥哥陪弟弟来考试,结果用了房间里的安全套,服务员会怎么想?再说了,这房间的钱是你妈妈用手机预付的,万一他们又扣你妈账户的钱,她肯定要追问的……
是啊,哥哥总是有这么多理由。
林卓尔趴在床上伤心地大哭。
宋世骄摸了摸林卓尔的头发,小声地说:“卓卓,对不起,因为哥哥喜欢你啊。”
林卓尔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理他,哥哥太坏了,说这种话是犯规的。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林卓尔根本推不开此时的宋世骄。
林卓尔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所以他还是把错误的答案写上去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祈求老天爷不要再出这道题了。
之后的三门科目,林卓尔拼命地去作答。
他告诉自己,万一今年大家语文考得都不好,那他的失手就能被抵消掉了。再说了,他还有加分啊,热门专业他已经不指望了,只要能够到门槛就好。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但现实永远不会善待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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