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之前约了徐良吃饭,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你最近住哪儿啊?”徐良借着酒意,看着萧祁的眼睛问,“我之前去找过你一次,正巧遇上你们房东,说你有段时间没回去了,我就不好多问。”
“还是我那儿啊,之前那段可能是出差的时间吧。”萧祁扯谎,编的面面俱到,“我还能住哪儿,哪儿还有比我那地下室更便宜的地方?”
“...”徐良不再接着问,萧祁说什么便是什么。有些事情刨根问底,两人都显得尴尬。
萧祁没说谎。圣诞节之后,他便重新住回了自己的地下室。井傅伯没在为难他,这一周多的时间都没有出现。萧祁的世界里,井傅伯总是来绪太过强烈,萧祁甚至要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是否只是自己臆想出的名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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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结束,母亲给萧祁来了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他过年的时候回去,一家人热闹一下。
母亲才结束了手术没多久,身体还处于恢复的过程中,萧祁不好拒绝,也自觉在这个时候拒绝母亲太过残忍,“恩,那我看看时间吧,定了之后再联系。”
临近过年才决定回家,萧祁当真遇到了春运的问题。折腾了好几天,萧祁买不到票,又心疼机票的价钱,几经犹豫最终选择向唐木开口求助。这并非他本意,但既然答应了母亲,没道理因为路途的问题让承诺打了水漂。
萧祁有求于人,说话自然客气,“唐总监,之前您短信提到的车票的事情,还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我知道时间已经很紧了,我前几天想自己买票来着,但实在是…”
萧祁站在唐木的办公桌前,话还没说完便被唐总监打断,“客气什么,”他抬着头看向萧祁,眼中带着暧昧的暖意,“我开口说帮你,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那谢谢您了。”
唐木放下手里的水杯,“怎么谢我?”
“啊?”萧祁一阵尴尬,下意识不知如何接话,“我…”
“你什么?平时看你不是挺能说的,怎么连这话都要想半天。”唐木眉眼带笑,他绕过桌子走到距离萧祁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要不,你今晚请我吃饭吧。”
萧祁松了口气,连忙附和道,“行啊,您什么时候能忙完,我就在工位上等着。”
临下班之前,萧祁手头来了个工作,唐木本打趣的说,“要不,这个分给别人?”
萧祁笑着摇头,“那哪儿成,要是您不想等,明天再吃饭也成。”
“不碍事,你先去忙,我也有事情没处理完。”唐木说话从不见过分的压迫感,作为上司却也没少了半分的气势。
待到萧祁完成工作已经是快八点,窗外天色早已暗沉,沙沙的风声透出零星凄冷。萧祁与唐木一起走出办公室,闲聊之际唐木问起萧祁回家的具体时间。
“最好是年二十八,咱们假期就是那几天。”二十八出发,到家也就是二十九,元宵节之前便开始新一年的工作,满打满算在家里约十天。这个长度对萧祁来说正好,长了难免因为不愿面对的琐事生厌,短了又直觉来回一趟折腾不清。“其实前后几天也都可以,毕竟现在没多少时间了。”
“要不帮你订一张飞机票,”唐木转身锁上门,侧目看着萧祁,“省的你路上也辛苦。”
萧祁想了想,笑着回了一句,“别了,还是看火车票吧,完了我把钱转给您。要是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三言两语,唐木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你请我吃饭就得了,一张火车票也就这个价钱,转来转去麻烦,我说能帮你,肯定能办成。”
等到电梯,门打开。唐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井总,您现在才走啊。”
萧祁跟着唐木走进电梯,站在距离两人有些空隙的地方,颔首看着地面,不吭声。顾不上礼数事宜,萧祁单单用余光瞟向井傅伯,便觉心里拧巴,说不出的情绪复杂。
“你们怎么也现在才走?”井傅伯从不失大将风范,他回着唐木的话,察觉不出注意力是在萧祁身上,还是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唐木看了看身边的萧祁,答得不含糊,“萧祁临时决定回家,托我买张车票,同事之间帮忙的事儿。他为人客气,要给我钱,我就说一起吃顿饭,省的转来转去。”
井傅伯的目光顺着唐木的话落在萧祁的脸上,转而不做停留,立刻移开,“这时间,过年回家的车票不好买了吧,机票可能容易一些。”
一张车票,几百块的事情,一张机票,翻了几番。萧祁面上不曾明着拒绝唐木,但防线始终不曾松散,心中自然也掂量计算能承受唐木多少的恩好。唐木做人体面,做事周全,察觉萧祁的底线,不动声色,也不会让萧祁为难,“我也觉得现在订机票可能容易一些,但可惜我不认识人。铁路系统我有相熟的朋友,要是没有票,托个人让他在乘务休息的地方窝着,能回去就行。”说着,唐木转头看向萧祁,“你不介意吧。”
“...”萧祁轻轻摇头。唐木三两句话说的漂亮,找不出漏洞,对着井总这个上司丝毫不欺瞒,同时也顾全了萧祁。
电梯行至停车场,井傅伯先行走出来。唐木在他身边道了一句,“井总,走好。”
“嗯。”井傅伯回头看了一眼萧祁,目光很淡。
唐木办事很快,没几天的功夫就将车票递到了萧祁手里。萧祁连连道谢,唐木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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