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已经将永安街的宅子布置妥当,下人丫鬟一应俱全,老爷和姑娘只需要搬进去即可。”
听了小圆的话,瑾瑜面色一肃,道:“我命令你,不要叫冬青为姑娘,要叫李夫人。”
“……”
“是……老爷。”小圆只得应下,瑾瑜从来不摆官老爷和家主的架子,这好不容易拿出来一次,她怎么敢不从?
瑾瑜满意的点点头,“嗯,如此甚好,那便在宅子门上挂起李府的牌匾,选个黄道吉日,我们正式搬进去。”
冬青笑道:“好,我们一直在往外送礼,瑾郎都是翰林学士了,这次,也是时候应该收一次礼。”
“选定搬迁日子后,就放出消息去,咱们李翰林李老爷买了新宅子,乔迁之喜摆宴庆贺。”
瑾瑜心情有些微妙,他送出去这么多礼,终于轮到自己收礼了。
这就是变相的吆喝,我好不容易有个由头,你们要巴结我的赶紧来送礼。
这么一想,瑾瑜觉得有点好笑,莫名的滑稽。
几人商定了一下细节,小圆和李林就各自去准备,留了冬青和瑾瑜在家里。
瑾瑜环住冬青的腰,轻声道:“你说,我们突然搬进这么大的宅子,会不会有人怀疑我贪污?毕竟以我的俸禄,得不吃不喝凑十多年才买得起这个规模的宅子。”
冬青偏头一笑,道:“不怕,如今商人地位日益上升,瑾郎你也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我们可以露一些底,让别人知道生意火爆的长宁酒楼,是我的产业。”
瑾瑜胸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绪蔓延,抱着冬青的手又紧了紧,“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才好。”
“我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却发现我除了一腔爱慕之意,再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冬青唇角忍不住上扬,“在冬青心里,能得瑾郎的爱慕,已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无所能及,再无他求。”
她没有告诉瑾瑜,她对瑾瑜,也是满腔爱慕之情。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不过是我心悦的人刚好爱慕于我,而我们两人,还是结发夫妻。
准备要搬家,冬青和瑾瑜闲时就陆陆续续收拾着小院里的东西。
冬青最开始整理的,还是银票细软。
她们有一个小盒子,装着半盒子大额银票,冬青打开取出来清点。
将银票一把抓出来,却感觉随手带出一个物件,落在地上发出叮当响声。
旁边的瑾瑜听到声响,回身一看,发现是当年为了二两银,被冬青当了,他又给冬青买回来的那个银锁。
许是年代久远,银锁落在地上,锁身硬生生摔作了两瓣。
冬青只好放下手中的盒子与银票,蹲下身去收拾。
这是有关她身世的唯一信物,只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用派上用场,因为除了锁身上的素字,银锁便毫无特色,没有任何辨识身份的东西。
冬青捡起其中一半看了看,发现断口整齐平滑,这银锁不是一体的,本就是两瓣合成一个锁,呈中空形态。
银锁内侧,还刻有“凤凌”二字,不知是何意。
再去看连着链子的另一半,在凹进去的凹槽里,放有一张折叠成小块的纸张,依稀能看到上面写着蝇头小字。
拿开纸张,这一半银锁内侧,刻有“静芜”两字,同样不知何意。
瑾瑜也看到了冬青这边的异状,放下手上的事,走到冬青身侧,道:“没想到这简单的长命锁,竟然是可以打开的,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如果不出意外,这张纸上写的,可能就是冬青的身世。
但如果只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根本不需要将身世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以至于过去足足二十余年,银锁经手了数人,都没人发现其中的奥秘。
若非冬青忘记了银锁与银票放在一起,没有大意摔在地上,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发现银锁里其实藏有纸张?
冬青显然与瑾瑜想到了一处,将纸张拿起捏在手里,却没有打开。
一直盼望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真到了临头,心里倒还有些胆怯。
瑾瑜大掌握住冬青的手,低沉的声音给冬青安慰,“别怕,也许写这个的人只是觉得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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