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副衰样儿,快些离婆子我远点,报应报应,谁惹谁倒霉。”神婆张太满脸皱纹褶子,一看到王老二,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晦气,神色匆忙一副要躲避的样子,赶紧往回跑,这避之不及的模样顿时引起了王老二的注意。
他心里一惊,总感觉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
神婆张太是村里有名的神婆,虽然现在村里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了,但鬼神这东西即便不信,许多人也都敬着,那王老二自然也是一样。
况且神婆张太人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片子,手底下可是有真功夫的,平时瞧着对方说话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候,比如许多小孩叫魂儿、失魂儿、游魂儿症这些症状,早些年好几次都是神婆张太给治好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王老二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他七岁时,头顶上亲哥游泳,溺水去世,他在对方头七的时候魔怔了,是他爸专门请的神婆张太帮忙救醒了他。
那会儿他虽然晕晕乎乎,还发着烧。但隐隐约约记得,神婆张太当时从家里厨房拿了个白瓷碗,叫他蹲在碗跟前,然后她给倒了些冰盐水,又拿了三根木筷并拢,对着他哥的排位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紧接着,猛地朝盐水碗里一.插,顿时筷子稳稳立在水中央,冰盐水里倒映出王老二幼小稚嫩的脸。
神婆张太看着碗里盐水王老二的影子,怒目瞪视,大骂一声,“忒,我王安孩儿,阴人不管阳间事,孩儿啊,你早去投胎吧,叫你爹妈放心,也叫你弟安安稳稳啊,不然又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舍得你爹妈又葬送一个娃儿?”
那时候,王老二自己脑子不清楚。但他还记得他本来是蹲着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坐在地上,又耷拉着小脑袋,那白瓷碗里冰盐水倒映着人影儿,他都瞧不太清楚碗里那影子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玩意。
只是到现在还记得神婆张太那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对方半威胁半劝说,好说歹骂都上了,终于快结束了了。神婆张太到了最后,又让王老二烧了一大堆纸钱,亲自摆好了米、面、糕点,最后拿起菜刀,跟砍人一样的架势,狠狠将那白瓷碗里立起的三根木筷砍倒。
紧接着,他就昏过去了。再次醒来脑子就清楚了,而这件事也给王老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这些年,神婆张太甚少出山,所以村里其他年轻人调侃神婆张太神经病,唯独王老二心里总是保留着一丝不可说,不敢说对方半句坏话。
所以,这会儿一看神婆张太对自己避之不及,仿佛看臭虫一样嫌弃的表情,王老二心里顿时就慌了。难不成,他真的命犯小人,或者撞上哪路小鬼儿了?叫神婆张太看出来了?
这么一想,顿时王老二打了个寒颤,细思极恐,决定一定要找神婆张太把事情弄清楚。他连忙停下脚步,认真嘱咐身后的儿子,“宝儿啊,你先回去,爸有点事,你妈问我你就说我去找神婆张太了,叫她别打扰我。”
“哎,爸……”说罢,还不等身后儿子质问他去找神婆张太干嘛,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神婆张太,一大把年纪,快70的年纪了,那腿脚不比年轻人差,身子骨壮硕,平时吃嘛嘛香,瞧着跟50多岁没什么两样儿。所以走起路来,那脚下虎虎生风啊,半点也不含糊。
只是毕竟年纪也大了,就是比寻常老太太腿脚稍微好了一些,可也比不上正值壮年的王老二啊。这不,隐隐约约就听见后面喊:“张太奶,等等我啊。”
神婆张太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王老二一副气喘吁吁,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模样,眉头紧拧着,一脸嫌弃。
“你站住!”
王老二止步,此时心中异常忐忑,也顾不得上周围有没有人,立马跪倒在神婆张太面前,抓住人的裤子,呜咽嚎啕道。
“张太奶,救你救救我吧。”王老二战战兢兢,越想心里越悲凉。
今年这个年,他绝对命犯小人、招惹小鬼了。但凡平日打牌,不说十赌九赢了,五赢绝对有了。但今年过年,只要他们一家坐在牌场上,那叫一个逢赌必输,好几次输的裤衩都没了,还控制不住在外面找朋友借钱了,最后老婆输,他也输谁也别说谁,乖乖还钱。
“我今年家中老是丢东西,走路上要不遇到小偷、要不就是抢劫犯;再不济钱包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丢了。我手机已经换了两次了,我家中昨天还招了贼。可就我们家那围墙,一般贼绝对进不去,偏生今年坏事全攒一起了,张太奶,你是不是看出来了我今年招小人作怪了?”
王老二哆哆嗦嗦,连哭带假嚎的,嚎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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