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江零:“……啊,没事没事……”
梁翡敲着筷子,悠悠然又掺一脚:“少将,您别紧张。小江又不是纸糊的,一戳就通个洞。”
还意味深长地冲江零眨了眨眼:“放心……除了脉搏快了,她没什么毛病。”
梁翡欢快的蹭了顿饭,饭后提议,若江零能走得动路,还是去跟纪小弟把屋子换回来。
……纪小弟明明是个九尺少年,屋内装饰却十分少女风,充满了风铃、千纸鹤等等元素。
这位玄衣第一女汉子给江零疗了四天伤,百爪挠心了四天。
江零依言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
林卿源:“能自己走?”
江零老毛病又犯了,想在林卿源面前扭转一下“纸糊的”形象,于是努力做岀“活蹦乱跳”的形容:“能啊,我没事!好得很。”
林卿源就看着她笑。
抬起手,将一把剑递到她手掌心,合起她的手掌,狭起眼睛:“再别弄丢了。”
……正是,月下霜。
江零以为找不回来了的月下霜。
失而复得,最是惊喜。她手里握着剑,重重点头:“是!”
再不会弄丢。
再不会……那么怂包地被打成渣渣。
……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了自己的家。
一推门,愣了愣。
面前的画卷极为魔幻。
——纪小弟,小狼崽,狼兄,非常和谐的坐在烛光里:小狼崽趴在桌上打盹,纪小弟面前放着堆积如山的书卷,狼兄后腿蹬在一张椅子上,以这种诡异的造型在给纪小弟划重点……
江零:“……”
此情此景,她莫名地想起那首东洲的歌——《吉祥三宝》是怎么回事?!
纪小弟一回头,看见江零,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个噩耗:“零哥,你醒了?!我非常不幸的通知你……你昏迷了四天,距离冬试首场,只剩三天了。”
雪夜一道霹雳,劈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江零脑子里一片茫:“……什么?!”
狼兄叼着一支笔,在烛光里慈祥一笑:
“对,就剩三天了,你准备的怎么样?……唔,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怎么样。不过没关系,呐,这里是‘逢考必过大讲堂’,一百铢一节课。包过,不过全额退款。”
江零还没反应过来。呆若木鸡了几秒钟,问了个呆到家的问题:
“……冬试……真的是、三天之后?!!”
狼兄看了江零一眼,烛光之下,那个表情可以定义为“心疼智障”。
他抖抖毛:“赌两袋金叶子,小姑娘,你这回,是挂定了。”
……
江零挂不挂,说不好,真正要挂的是纪小弟。
开班授课的狼兄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此等学渣。
就算是有一百铢的学费诱惑,狼兄也想弃了,直呼:“没的救了,没的救了。朽木不可雕也!你七海之战真的是一片浆糊啊……哦不,浆糊好歹还有点内容,你是一片空白!茫茫雪原!”
说着说着它还奇怪:“你不是传说中纪庭的儿子么?你就算从小听你老头讲讲睡前故事,也不至于是这个程度吧?!”
纪小弟一听这话,拉了拉脸:“别提了,我和老头断绝血缘关系很多年了。”
还睡前故事?他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狼兄抖抖毛,想说什么,江零立刻丢了个眼风给狼兄。
她不知道纪小弟跟他老头是什么仇什么怨,但纪小弟做为纪庭的儿子,居然跑到玄衣来当兵,这事儿本就透着一股诡异。
但江零从来不问不打听。
……帝京世家大族里,关系复杂,宅斗、争家产、承爵位什么的,都是岀“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大戏。
但无奈狼兄是只耿直且憋不住话的家伙,到底没忍住,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嘀咕了一声:“小白眼狼。怎么说话的?血缘是能断就断的?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到头来真正心疼你的,还不是爹娘?”
转头给自己的儿子洗脑:“你可不能跟他学,知道嘛?……东洲人就是太年轻,活得年头太少!动不动闹气,幼稚!”
小狼崽哼唧唧的点头。
纪小弟和江零都没理他的嘀嘀咕咕。
但那句“真正心疼你的还不是爹娘?”,还是像针一样,点点地扎在心上。
他们不禁想:是这样的么?
……理论上是的吧。
别人的人生里,是这样的吧。
这么一想,就更糟心了。
纪小弟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把狼兄的话赶跑,继续讨论起冬试:“零哥,我们的文试一定要过啊,因为按规定,只有过了文试才有资格进入后面的论武环节……”
“我还想着,到时候把那个姓张的打得满地找牙妈都不认呢!”
“把张珧打得满地找牙”是纪小弟近期主要yy的内容,每每想到这个场景,兰花指下埋着的热血就能沸腾。
他对着江零振臂,“所以!无论如何,文试一定要过!这张论武的入场票,我们一定要拿到!”
狼兄凉凉地泼了盆冷水:“江姑娘我说不好,毕竟她看着还像个文化人。但少年,你可能真没戏。”
纪小弟伸手:“呐,钱还我。”
“什么钱?”
“你说的啊,一百铢一堂课,不过全额退费。”
狼兄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学渣是自己的“金主”。
它咳了一声,改了说话方式:“少年!不战就降?你能不能对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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