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看完,就气得一把将密报摔在了密探的身前,低声怒喝:“胡说八道!朕的弟弟朕自己知道,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给朕回去接着好好查!”
他一通话吼完,只觉得呼吸不畅,捂着胸口开始猛烈地咳嗽。
密探吓得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卑职该死,陛下恕罪!”
“滚!”
昭徳帝有些头疼,只觉得周身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又发冷,他应该是最近劳累紧张,病了。
“陛下,国师求见。”
昭徳帝忍着头痛,招招手:“宣。”
殿门外缓缓走进来一道高大瘦削的身影,仙风道骨的国师玉宸子走到大殿中央,一脸凝重地朗声说道:“陛下,微臣昨夜观星,发现紫微帝星附近黑云涌动,紫微势弱,将星东移……这是不祥之兆啊!”
昭徳帝心里一咯噔:“将星东移?你的意思是……”
玉宸子三十来岁,一张脸端方出尘,这张脸一看,就让人觉得他是个得道高人。
昭徳帝一向很相信他。
“陛下,微臣只是将自己观察到的星相禀报给陛下,至于别的,微臣不便多言!”
第一卷 041 怀疑的种子
昭徳帝铁青着脸,心情复杂。
刚才密探查到的资料忽然就浮现出来:那个行刺的舞姬,是许益王府里的死士之后。死士一般都无后,那死士就是因为与人生子,被王府废了武功赶出去了。
所以刚才他才不肯相信行刺的事情是许益做的,一个被赶出去的死士,还会给许益卖命吗?
可是如今国师又说了这样一番话,不由得让他多想啊。
玉宸子眼见着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上了,就淡笑着躬身:“陛下若是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昭徳帝心思百转,嗯了一声,等到大殿里没了别人,他便觉得心里长草了似的,想了想,叫来了大太监:“宁一,刘彦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鎏儿伤势如何了?”
宁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才低声答:“刘姑娘已经醒了,听御医说,伤口恢复得不错,没有大碍了。”
“宁一,你说,朕是不是要好好赏鎏儿?”
宁一笑眯眯的:“陛下想怎么赏,就可以怎么赏。”
昭徳帝点点头,略微想了想,就打定了主意:“伺候笔墨,朕要亲自拟召……”
…………
英国公府,刘彦看着坐在厅上的许劭,不爽极了。
自打刘鎏受伤那一刻,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没安好心,想勾搭他们家乖女儿。
那也得先问问他答不答应呢。
“世子每日亲自来送药膳,实在是不合适啊。我们府上也备着珍贵药材给鎏儿补身子呢,就不劳世子辛苦了……”
许劭硬着头皮保持微笑:“表叔不必跟我客气,药材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鎏儿表妹的伤势大好,我辛苦些也没什么的。”
刘彦:嘿,小子脸皮挺厚哇。
正要开口再怼他呢,大门口忽然有一众仆从搬着一盆盆的牡丹花进了院子。
“唉,这是怎么回事?”
仆从们弓着身子默默地将牡丹花搬进院子,国公府的管家躬身跑过来,擦了擦汗,禀报道:“老爷,这些都是世子爷命人搬来的花,说是给小姐解闷的。”
刘彦惊得瞪眼了。
他们家偌大的前院,很快被陆陆续续搬进来的牡丹花给占满了,目测至少有将近两百盆,各种颜色,各种类型,花团锦簇,看得人眼花缭乱。
许劭这小子是把人家整座山的牡丹花都给薅了吗?
“世子,你这……”
许劭一脸的稀松平常:“鎏儿表妹说她喜欢大朵大朵的花,正巧最近开得最好的就是牡丹了,就送她这些花儿,解解闷。受了伤闷在屋子里,看些鲜亮的花草,心情也能好一些,表叔您说是吧?”
刘彦咋舌,算服了。
他当年追求王氏也只是背着人写写情诗,送些小礼物。许劭这毫不避讳的大手笔,肯为了追求女儿家而花费心思,让他觉得,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啊……
他忽然看许劭就顺眼了些,笑呵呵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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