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迟早名垂青史的伟人,真是遗憾。
寒假开始后不久我就要和卫杨一起去日本,过年都不会回来。于是今年特地提前来看看二老。
陪韩爷爷韩奶奶说了会儿话,一个人在京城漂泊,遇到两位老人与我互相给予亲情般的温暖,教我心暖。我写了幅字,留待韩爷爷批评。哪知他坐在软椅上和我说着话,就那样睡过去了。
我轻声叫“韩奶奶”,韩奶奶擦干净手上的水,愣是把韩爷爷叫醒,赶着迷迷糊糊的老人去了房间的床上休息,然后我们转移到客厅。
我拿了个橘子,剥了累赘的白色脉络,递给韩奶奶,“韩奶奶,前几天我遇见韩东了。”
“哟,怎么回事?来给老人家详细讲讲。”她接过了,没马上吃,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
这……倒让我说哪一次比较好。
第一次见面是在山庄,那时我们只是匆匆一瞥,我敢打赌,他肯定是不记得我的。
第二次见面是在真人cs场地,我从树上摔下来,被他稳稳当当接住,好一个英雄救我情节。
第三次见面,有几分不可描述的味道了。我在西安丢了钱包和手机,他收留我一夜。两人独处……什么也没发生。
第四次见面……他好像说了些不得了的事,可是我心不在焉,没仔细听。
从那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
我挑了第二次见面,描述给韩奶奶。只说我不小心从树上摔下去,被韩东救了。
饶是这样,也听得老人家一惊一乍的,脸颊岁月留下的皱纹随着表情而皱起而舒展。半晌,拍拍胸口,说:“天意啊!”
“你帮了他的爷爷奶奶,待我们真诚,这是好人有好报!”韩奶奶握住我的手,“可是你这小孩真是甚调皮,没事爬甚么树?这漂漂亮亮的脸上留下几条疤你才罢休?”
我咬着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韩奶奶也跟着我低下,凑近我,挤眉弄眼问:“你看我家东东长得帅吗?”
想到韩东天赐般的俊美容颜,一举一动都那么引人注目,几次救我于危难,就算我的心是铁打的也会生出些单纯的好感来。何况他确实长得帅。我点点头。
韩奶奶得意地笑,脸上没有了我国文化人惯提倡的谦虚,说:“这都是基因。”语气竟然让我联想到了父亲抱怨人生时常说的那句“这都是命”,或许他们的语气都带着些欠揍的成分在其中?想到这,我笑着,点点头。
我们吃着橘子,韩奶奶又问了几句,我根据回忆中的韩东形象一一解答。
韩东似乎是不常来第一大学的,只时不时打个电话给两位老人。他大学辍学,现在忙着自己的事业。韩奶奶抱怨的语气中隐藏着对乖孙的骄傲。聊得正欢快,一阵敲门声传来。
“韩姨,今天我们屋里包了饺子,给你们送些尝尝。”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听起来对我来说大概是一位阿姨辈。莫非是韩奶奶家的邻居,也就是袁教授家!那这位必然是袁教授的妻子!
哈!哈!今天如果得以见面,便可以在丁琳面前炫耀一年了!
韩奶奶站起身,开门前冲我笑,说:“看来今天小袁在家呢。”打开了门。
“韩姨,看,青南(袁教授)今天难得清闲,这是他亲手包的。”
“诶,他手艺一向不错。来来来,进来坐,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姑娘就是我们之前时常提前的叶夜……”
韩奶奶的话依然在耳旁回响着。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里只有来人的模样。其他的感官失去了基本的功能。
我听不见声音,闻不到味道。只有眼睛里映出的那人,和左边胸腔里突然剧烈跳动的心,告诉我,我还活着。
我精神恍惚,倒了几班地铁踉踉跄跄走到小区门口。
jph穿着机车服,看他春心荡漾的样子是要去他们那群人常去的那家外国人较多的酒吧玩,见到我,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隔着厚厚的围巾,我脸色苍白,强扯出一个笑。
“,”jph轻轻地拉住我的衣袖,“你怎么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事,考试没考好。”我喃喃,随手找了个中国学生最能用上的借口。
jph轻声安慰了我几句,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直流。哭出来好了。反正我就是一个很可怜又可悲的人。反正眼前这是一位来自遥远的大不列颠王国的泛泛之交。
“尽情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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