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桃央离开酒楼,速向那奇货铺赶去,她
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又怕樱桃那丫头等久了着急,脚步愈发快了许多。
但越是心急也越有不顺心之事来烦,只见这整整一条明街竟都被些醉醺醺的男人给堵住了,样子好不嘈乱。
“嘿,我说你们,明明就是个青楼,装什么高雅,风尘女子就是□□,难道我到这了还得把你宠上天啊!”
“就是,还什么清尘阁,不就是个哄人来的幌子嘛。老子有钱,有的是钱。你们今日敢把老子赶出来,明日老子就让你们这破地方关门大吉!”
起头的两个男人对着阁楼上有些年纪的女人破口大骂,骂得话也都及其粗俗。
魏桃央见此,无奈摇了摇头,她虽也看不起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但更看不惯的便也还是这些抛妻弃子,来此处“玩乐的男人。
但她听那两人的话,想着此处似乎不同于寻常风花雪月之地,心中更是觉得有趣好奇。
绕过清尘阁,魏桃央终于是回到了这热闹的朝阳街上,这时的樱桃也是等得焦急了,见魏桃央赶来,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小姐啊,您去哪了?可回来了!樱桃还以为小姐被坏人拐走了呢。”
魏桃央见她那焦急不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我就是看见余澈了,和他聊聊罢了!不过,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樱桃又是一副兴奋之态,邀功似的把脸蛋抬得极高,“当然妥了,我用了侯府的名号见到了余老太,礼物也亲自送到其手上,余老太也显得十分开心呢。”
“好,这件事办得不错。”
五月初十,夏灵出嫁了,顶着侯府的名头,倒也风光地嫁入了余家。
侯府上下也是好不热闹,喜糖红包也都样样不少,这也都是以嫡女的规格准备的婚仪。若是单凭夏灵,这些也都是根本与她不相配的。
不过夏灵也在这事上显得十分知足,魏桃央说什么她也便做什么,全然没了日前的嚣张跋扈。
魏桃央也不再露出身上的“尖刺,与夏灵也是一团和气,“花园之事也似乎从未发生。
不过,魏桃央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光是口舌之争也非智斗,她要按照自己的策划,一步一步将他们推入深渊。
离余府大婚已有半月,魏桃央也足足地玩闹了些阵子,日子也还像往常一般过着。
余澈也还时常来找自己父亲下棋,若是遇见,也是寒暄几句,两人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但魏桃央也不是真正地在玩,她只是在等,等着一个契机,怎样才能插到余魁和夏灵之间,不过现在似乎就是机会了。
东院中
花园中的桃花已然褪下,树枝也露出了光秃秃的皮肤。
魏桃央闲来无事便会到花园中拾些花瓣来,也好让樱桃做成香囊,或是熏衣都再好不过了。
“小姐,您派去余府的小厮回来了!”
樱桃难得地十分严肃,脸上丝毫没有表情,绷得紧紧地。
魏桃央没有抬头,依旧拿着那小筐继续拾着,“怎么说?”
“嗯~,按小厮的话,夏灵和余魁两人的关系如今依旧如胶似漆地,羡煞旁人。不过,这几日夜里余魁公子倒是偶尔去过花香楼,但是从来没有宿醉过,到了大半夜便回去了。”
看来他还是忍不住了,但也不过成亲十几日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出了本色。
魏桃央冷笑,缓缓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小筐交到樱桃了手中。
“樱桃,用这个,再做两个香囊。随便找个丫鬟,让她送去余府,就说是夏灵的娘家姐姐问候她。两个香囊是送给新姑爷和老亲家的,请他们多多关照夏灵。之后,你去打听一下清尘阁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完,又微微皱眉,伸出手掐了掐樱桃的脸,“你今天没事吧,怎么,这么奇怪。”
“啊!小姐,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你能不能严肃点。”
樱桃气呼呼地揉着脸蛋,恢复了先前那活泼的可爱模样。
“你这丫头怎么了?”
樱桃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头上的小揪揪,边说边低着头踢起地上的石头子。
“那个..是宋管家说樱桃太活泼了,嘿嘿,让我收敛些,好好伺候小姐。”
随后她又低声道:“小姐放心,樱桃无论如何都会尽力伺候好小姐,不让别人觉得樱桃无用。”
魏桃央看着樱桃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樱桃,这都不打紧啊,全府的人都知道你的我的人,你只需要讨好我,而不是他们。”
就算樱桃不说明白,魏桃央也清楚是哪些人在嚼舌根,府里总是少不了这样的人,她也不愿意多管,毕竟也是费力不讨好。
“知道了,小姐。”
“我刚才说的事,去做吧。”
“嗯,我这就去。”
现在,就是樱桃,她也不确定是否能够完全地保护好。她能做的,也就是不让她与敌人正面交锋,保护好她那纯良的天真,因为自己也曾经拥有。
魏桃央坐在了桃树的大树根下,拾起地上的一片花瓣细细品味着,要看着这日头倒也极大,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但也不过才五月罢了。
再往旁的看去,下人们倒也都是本本分分地打扫着,纵观这府中百态,倒也是魏桃央喜闻乐见之事。
正看着,这人群里的一个姑娘似乎引起了魏桃央的注意。
那姑娘好像在哪见过,是哪一个来着?我定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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