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绕到我的身前环抱住我的肩膀,固定住,像没骨头一样又靠了上来,一手在我的手机屏幕上点了开始,说:“没事,再来一局,这次一定过。”
他食指一边轻轻划着,一边教我怎么过关:“你看,这三行消了,会从左边掉下新的动物,而左边的小动物已经放出来的,所以我们要提前想好,如果消除下面的动物,会怎样产生新的排列。”
我皱着眉听他说,不耐烦了:“你这样玩好累,要一直算算算的,我就乐意什么都不想地瞎点,运气好一把过。”
漂亮女人又来找事,嗤笑道:“没脑子的人才玩这种弱智游戏。”
我抬起头看她,说:“一点也不弱智,特别难。不信你试试,要是你能过这关我就……”
“你就什么?”女人捏着耳饰问我,语气挺傲。
“我就,我就……我就让林逾白亲你一口!”
结果女人脸一下红了。看吧,我就说她老针对我,肯定是对林逾白有意思。
我拿起手机坐在她旁边,点了开始给她玩,最初是我拿着手机,女人撑着头,矜持地伸出一根指头划动屏幕,后来她连输五局,变成了她双手捧着手机,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地和小动物奋战。
再后来,她把我的精力输光了,居然花钱买了精力瓶,我差点没忍住,想抱着她痛哭:妹妹啊,这是我的手机,你用的是我的钱……我发过誓的,不在游戏身上花一分钱。
对,我是没花一分钱,我花了一块钱……
玩了会,侍者进来告知一声,然后开始上菜。我们这边战况激烈,麻将桌上也是哀嚎一片……吴冶把牌一推,说:“妈的!好不容易赢了局,不玩了,吃饭去!哪有又请人吃饭,又要输钱的道理。”然后站起来往饭桌走。
漂亮女人迎上去,揽住吴冶的胳膊,微笑道:“吴爷,赌场失意,战场得意嘛~”
吴冶挑起她的下巴,笑得轻浮:“什么战场,嗯?”然后附在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女人轻捶了下他的胸膛,娇羞道:“坏蛋~~”
我叹口气,真是做哪行都不容易。我抱起包,坐在漂亮女人身边,小声地严肃问道:“怎么样,那游戏不弱智吧?”
女人笑,也小声回我:“神经。”她给我发了张名片,“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谢孜菲,在文工团上班,跳舞的。”
我把名片收进口袋里,说:“我没名片,就不给你发了。我叫何佳颖,是个网红,开网店的。”我披了个马甲,是研究生那会儿导师带我做实地观察,我给自己编的角色——我总不能说我叫夏未夏,还是个教师,明天就有人带我去浸猪笼了。还是那句话:越是艰难,越是不能委屈自己。
谢孜菲又笑,眉眼奇异地展现出一种纯真:“神经,真网红从来不说自己是网红。”
我突然觉得,如果不是她把自己涂得跟涂改液似的,搞不小年纪比我还小。
半小时后,我深刻地认识到这一桌人的年纪都比我小……这个痛苦的事实。就连江融和林逾白,都比我小几个月——我顿时有种幼儿园比低年级小朋友欺负了的悲凉感。
颇有居委会大妈气质的吴冶硬要把我分配到江融和林逾白中间坐着,我依依不舍地告别谢孜菲,然后不情不愿地坐过去,还把林逾白拉到我刚才的那个位置坐下——给谢孜菲发福利。
这票人估计关系蛮好,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八卦,虽然我不认识八卦的主角,仍然笑得我腮帮子都酸了,比如圈子里的某个小gay在自己屁股上印了玫瑰印章,反手拍屁股晒朋友圈……这类的。
我就傻乐,咬着筷子听他们说,江融和林逾白倒是蛮稳重,坐在旁边听,尤其江融,老是板着张冷酷脸,一副笑点高到不行的样子。
马尾男突然聊到“彤姨”什么的,讲得又无聊,我就没兴趣听下去,专心致志吃东西。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彤姨是办公厅主任的夫人,并且他们如此亲昵地称呼最高领导人为叔叔——这票人,当真是最顶尖的高干子弟。
优雅女人说:“说到彤姨,我倒是想起前几天逸怀爸爸遇到她。彤姨说江叔叔被江融带回家的女朋友气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天天晚上跑去她家找刘叔喝酒……”轻笑,像是在讲个小笑话,“彤姨说都影响她睡眠了,叫逸怀劝劝江融呢。”
这话一落,在座的人,除了林逾白,全抬起了头,感兴趣到不行的样看着江融,我也看江融——哟,他的八卦就这么值钱?
吴冶问:“谁啊?能把江叔气成这样,江融你可能耐了。”指指我,问:“不会是她吧,就这软糯样。”
江融本来不想聊这个话题的,吴冶手指着我,江融瞥了眼他,吴冶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江融是个左撇子,又刚好坐在我左边,于是顺手给我夹了个鲍鱼,像是在安抚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的小朋友,不急不缓道:“我怎么知道是谁,随便找的。”
金丝边也是兴味盎然:“哟,您该不是在红灯区随便揪了个人?”
所以,上次遇到那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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