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请、请问……可以快一点吗?我接下来,还想去收集一些素材……”
他用呻吟般细微的声音说,纪宜的背脊如遭电击。他觉得强烈地焦躁不安,于是走到沙发床前,把躺在上面的少年给拉了起来,“你啊。”
介鱼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身子往沙发床那头一晃,稍微缩了一下。就连恐惧的样子,也让纪宜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啊,只要是愿意当你模特儿的,不管是谁你都会和他上床吗?”他冷静地问。
“是、是啊,就像信上写的,是、是报酬。因、因为我没有钱……”
介鱼不知所措地说着,纪宜觉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他瞥了眼一脸困惑的画家,叹了口气:“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吧?你总有朋友吧?请朋友来当人体模特儿,不是就可以不用用上这种方法?”介鱼却立时低下了头,“我、我没有朋友。”
纪宜睁大眼睛看着他:“那总有家人?”
“我、我和家人不太熟……而、而且家人……不行……”
介鱼的头越发垂得低了,纪宜咬了咬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焦虑,甚至想打眼前这个裸着靠在沙发上的少年一拳:“那也不能用上床这种方法!其他不是很多可以给报酬的做法吗?像是……像是替他工作之类的,或者是交换当彼此的模特儿嘛!都比这样好不是吗?上床那是男女朋友做的事,是要有感情在的!你知道你被大学里的人传成什么样吗?”
纪宜没注意到这些话由自己说出口,有多么不搭调,至少瓜子一定会马上吐嘈。但介鱼只是摇了摇头,眼神依然无辜,“我、我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创作以外的事情上……这样是最省时的……”
纪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心底有把火焰,烧得他无法再待在少年身边一刻,从小到大,纪宜从没有过这种失控边缘的感觉。
他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拿起窗台上的西装外套抖了开,先披上衬衫,扣子也没扣就披上了外衣,然后背对着介鱼穿裤子。
介鱼看起来有点惊慌,他从沙发从那端爬向纪宜:
“那、那个,如……如果不喜欢我的……身体,我、我其实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可以帮你……帮你那个……”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瞄向纪宜跨间,就连qíng_sè的词语也说不好,动作却呈反比利落,彷佛已经习练过许多次,介鱼在纪宜两腿间跪直,伸手拉住纪宜的里裤,往下一扯,已然蓄势待发的性器就弹跳了出来。
介鱼毫不害怕地凑上了唇,在纪宜诧异的目光下,伸出颜色清淡的舌头,竟是把前端含了进去,然后双手抓着纪宜的小球,卖力地吸吮起来。
“你……唔……你给我停下来!”
纪宜反应慢了一秒,强烈的快感几乎让他在瞬间溃决,少年全身赤裸,披散着湿发,跪在腿间服侍的画面淫靡得令人吃惊,纪宜发现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他抓着介鱼的额发,硬是把他给推了开来。介鱼又跌回沙发床上,表情显得有些惊吓,彷佛不曾遇过这种状况,但又不是那种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然后魅惑失败、恼羞成怒的感觉,纪宜多少见过一些这种人。
他抓着介鱼的额发,硬是把他给推了开来。介鱼又跌回沙发床上,表情显得有些惊吓,彷佛不曾遇过这种状况,但又不是那种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然后魅惑失败、恼羞成怒的感觉,纪宜多少见过一些这种人。
介鱼的反应就像是一直按照父母规定,按时上床睡觉,有一天却在睡梦中被挖起来大吼着:睡什么睡啊?谁叫你这么早睡!因而惊慌失措的孩子。
纪宜烦闷地撇过了头,又转回头来,搔了搔早上梳理整齐的头发,“……时间,还有地点不对。”
纪宜沉默了很久,才咬着牙开口。介鱼跪坐在沙发床上,浴巾已经滑落到地上,他就这样一丝不挂地仰望着他,“咦……咦……呃……?”
“我说了,时间地点不对!你看你的房间,乱成什么样子,脏兮兮的,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做爱的人。要和我上床,至少找个干净清爽一点的房间!”
介鱼的表情仍旧很茫然,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似地望着他。
纪宜平常不抽烟也不喝酒,可以说是整个艺大里罕见的异类,但他现在生平头一次希望手上有根烟,如果可以缓解他心里那块逐渐扩大、令人极度不适的情绪的话。他走到被介鱼推到一旁的画架前,介鱼也慌慌张张地从沙发椅上爬起来。
“……我叫纪宜,戏剧学院戏剧科,三年级。”他忽然转回头来,镜片下的双目凝视着更加不知所措的少年:“就明天晚上,六点,在我的宿舍门口见。我住在研究生会馆,就是橘色的、看起来很气派的那间大楼,你就跟门口的管理员说我的名字,他就会按通话器告诉我,那时候我会下来接你。”他看着介鱼无辜的双眼,“记清楚了吗?需要我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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