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让她惊讶了一番。
走回正房,苏文问,“其他人送了什么?”
沈嬷嬷道,“四小姐送的是一串珊瑚手串,五小姐送的是一个花瓶,七小姐送的是一只珠钗,八小姐和九小姐还小,就没有送东西。”
苏文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让沈嬷嬷取了银票出来,准备第二天给叶慎之送去。
沈嬷嬷问了问原因,惊喜道,“已经买了?”
“嗯,运气好,正好碰到了两个好庄子,改天我们去庄子上转转,里面还修得有主家住的院子,我粗略的看了下,还不错。”
“那我们是要去好好看看,这些以后可都是小姐的嫁妆,不能疏忽了。”
自苏文进京以后,沈嬷嬷就发现了苏文是用钱如流水,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习惯,便心里暗自猜想是不是这两年苦日子过多了才这样。
苏文娘留下的嫁妆虽然多,可搬回京城后就都是些死钱,不能钱生钱,没有进账,她天天都想着这个事。如今有了两个庄子也是好的,至少证明了世子爷没有哄着苏文,是真的把苏文的事放在心上的。
苏文笑笑,对沈嬷嬷的话也不反驳,本来也是她将来的嫁妆,“有了这两个庄子,再循着好地段买上几个铺子,我们就不愁钱用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沈嬷嬷的担忧,只是她确定自己能挣钱,在用的方面就大开了点。
沈嬷嬷一面欣慰苏文有打算,一面又心疼着苏文小小年纪就要想着这些事,府中的小姐哪个不是无忧无虑的,也只有她们家小姐没有亲娘,万事都得自己来。
这一想,沈嬷嬷又觉得就是苏文用钱厉害了些也没什么了,失去了某些东西就得在另一方面找补回来,大不了,她多想想办法。
所以说苏文之所以能养成个娇娇的性子,是她周围所有人宠着的结果,而这一世,毫无意外的,大概会变得越来越娇气。
夜里,明辉轩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叶初一递上一份报告后身形挺拔的站在堂中等候叶慎之的吩咐。
那份报告是关于苏家的,苏家曾经在京城里住了那么多年了,查起来并不是很难。
报告不算厚,叶慎之一会就看完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苏家长辈救过叶家祖宗,也就是叶慎之的曾祖父一命,当时许诺,无条件的答应叶家一件事。
老国公孝顺,在他爹临终前发誓会还了这个恩情,是以当苏家来求娶苏文的娘的时候,那么宠爱叶萱的老国公不顾妻子和女儿的反对,硬要将她嫁入苏家。
叶慎之沉声道,“可有查到当年苏家是怎么救了曾祖父的。”
叶初一道,“苏家和叶家似乎对这件事有意隐瞒,老一辈的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属下猜想,可能与皇室有关。”
那个时候正是新皇登基之时,朝廷动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叶慎之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深色的书案上,思绪散开。
与皇室有关的事总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可苏家若握有叶家的致命把柄,那他们不可能不想着谋夺更多的好处,而现在他们安于一隅的行为只能表明,无论上一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在上一辈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唯一留下的也只有那个毁了他姑姑一生的承诺。
半晌他挥挥手,叶初一退下。
一刻钟后,叶慎之轻拍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书房中,叶慎之低语几句,男子恭声应是,随后离开书房。
天亮城门刚打开,就有几个人骑着快马,往江南方向离去。
在这后不久,叶慎之调查的沿海一带官吏贪污腐败案件水落石出,不仅那边的官员全部被卸职,押送回京,京城里涉及到这件事的官员也不少,不乏一二品的大官,一时,京城风声鹤唳。
遥远的镇江知府也没能逃脱,在叶慎之去镇江府的时候,他就有了心里准备,圣旨传到时,他提前送走了妻儿,于知府县衙内吞金自尽。
苏家收到消息时,田家已经被抄了,不过没有波及到嫁到苏家的田氏,只是没有了她哥哥的撑腰,在苏府内,田氏也没了以往的耀武扬威,而田氏虽张杨可也有脑子,这之后便安静了许多。
后不久,新来的知府大人查出了苏家贿赂前知府的事,以及苏家罔顾人命,□□等等事情,树倒猢狲散,没有多久的时间,苏家就彻底的落败了,遣散了众奴仆,搬离了原先的大宅子,住进了一家小院子里。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苏家的人都是些只知道享乐的,哪里忍受得了住在这么狭窄的院子里。
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在码头搬了几天货物,肩膀酸痛得不得了的苏庆再不想去受那个苦了,对着首位的苏太夫人道,“娘,不如我们进京吧,苏文在京城里,我就不信她敢不管老子,再说了,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爹可是给了她一大笔钱,我们就是不要她的东西,拿回那笔钱,东山再起也是好的。”
进京这件事不是苏庆第一次提起了,以前都被他娘驳回了,可他再忍受不了这样子的日子,遂又旧话重提。
苏庆一说,以前的苏大夫人也紧张的看向她婆母。
都落到这份上了,她也不藏着掖着,“是啊,娘,苏文为了名声她也不得不管我们一家人,我们几个都还好,只是可怜您老人家和几个孩子,他们都是我们苏家的希望。”
她的几个女儿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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