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同,原家在当地一家独大,掌舵的老爷子很是厉害,可惜再厉害也敌不过时间,如今老爷子年迈昏聩,实际上手握大权的已成了行三的幼子。
李家势力长期盘亘在城内,不应和原家起冲突。周淳三言两语,李寄已猜出原委,筷子动了动,一边把青笋丝埋在碗底,一边蹙眉问:“李宇珍把毒往原家地盘上贩了?”
周淳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李寄继续问:“他们是想和原三对着干呢,还是想请周家出面调停?”
“谁知道呢。”周淳一挑眉,冷笑一声,“说不定,他们打着通吃的主意。我看你那个二堂姐,野心不小。”
说到这里,男人手中的筷子随意地转了一圈,朝对面的李寄点了点:“我警告你,李家人如果私下和你接触,不准回应,不准瞒着,明白吗?”
李寄哽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周泽“诶”了一声,说:“他们和阿寄接触,我能不知道?”
“周泽,这事要说清楚。”周淳的眼神里出现一缕危险的意味,木筷敲在瓷碟边缘,“我要是动手修理他,可不看你的面子。”
周泽:“知道了,何必这么严肃。”
周淳不再多说,淡然一笑。
餐桌上的话题转回到学校,聊起杂七杂八的闲事,就像所有普通家庭的兄弟一样。
第18章
周泽和李寄在家待了两天,周淳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作息与两个光吃饭不干活的可耻的学生完全不一样。
待得某天下午,周淳染了一身血腥味回来,正想避开家里人直奔主卧换洗,却听佣人说两位少爷已经回学校了。
周淳正往楼梯走,闻言脚步一顿:“什么时候走的?”
佣人:“吃完午饭就走了。”
周淳点点头,一言不发,快步上了楼。
跟在其后进门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妆容精致,长卷发搭在肩头,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臂弯里挽着周淳的外套。常见的那种高级助理,穿着昂贵的黑色阿玛尼西装裙,前凸后翘一把细腰,唯一违和的,是她一丝褶皱也无的裙摆上,溅了一排泛黑的血点子。
庄思思站定在楼梯口,微笑着仰头询问:“少爷,我加派人手去学校?”
“暂时不用,再等两天。”周淳头也不回,扔下一句话,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我今晚去‘滩涂’,帮我预约,把那个慈善晚会推掉。”
庄思思条件反射地应了,才略为诧异地扬眉。
她摸出手机打电话,指甲从行程表上划过,心中默算了两秒——周淳已经接近一年没去过“滩涂”了。
“滩涂”是一座俱乐部。它对外的形象是一家叫“river”的私人会所,堂而皇之地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的写字楼,它占了最顶上的四层。但对外只开放一二层,要再往上,则要专人引荐,通过极其严格的入会审核。
在那里,便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滩涂”。
“滩涂”俱乐部的会员有dom,也有sub;服务人员除了侍应生,有调教师,也有训练有素的奴隶。当然,会员之间可以自由结对,“滩涂”可以为其提供契约,并将违反契约的会员永久除名。
幕后老板不知,会员身份严格保密,实行预约制。极度严苛安全的外壳,包裹着足够隐秘放肆的yù_wàng。
周淳出入这家俱乐部已有十年。他以前有固定的频率,每周来一次,带着自己的sub,或者观看演出。
周淳不碰俱乐部里收费的奴隶,但接受其他会员来认主,断断续续和好几个人有过一段不错的经历。直到一年前,周淳在这里举行过唯一一场公调,宣称那个sub是他的私奴。又过了一个月,周淳再也没在“滩涂”现身。
这可让众多sub心碎一地。
是夜,“滩涂”大厅。
周淳悄无声息地绕过兴奋的人群,走向角落的卡座。展台上的调教正值高潮。灯光集中在表演者身上,皮鞭的脆响与低哑的呻吟吸引了全部感官。
周淳的目光跟着扫过去。明亮的灯光下,半裸的ròu_tǐ遍布红痕,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周淳不由得回想起那次公调。
为了让李寄能在公共场合投入情景中,周淳把他的眼睛蒙住了。只能看见半张脸,视线便不可避免地集中在青年的嘴唇上。
最开始时,李寄很紧张,需要周淳非常严厉地对待,才能摈弃羞耻心,摆出符合要求的姿势。
他几次三番下意识地咬嘴唇,直到被一鞭抽在嘴角,终于没有再犯。红痕从侧脸延伸到下唇一侧,嘴角一丝血迹,暧昧而煽情。
忍耐疼痛时,李寄会紧紧抿着嘴唇,鼻息时快时慢,有如惊惶的幼兽。如果鞭子抽到刁钻的地方,或者刻意挑了他没有准备的时机,青年便会猝不及防地松开牙关,从湿润的双唇间溢出呻吟。这个时候立刻追一鞭,专打最柔嫩的地方,红润的唇瓣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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