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喝啊,喝啊。”
山间,一块空地上,一个少年虎虎生风地打着拳,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名为风起,乌黑的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眼睛炯炯有神,脸上的灰,并不能遮掩他的秀气,身上是灰麻衣,脚踩一双破洞的草鞋。
男孩身姿矫健,招式间圆润自然,颇有些登堂入室,只是徒有其形,徒有其灵,却唯独少了真正的血液——灵力。
一记神龙摆尾,踢在身后的大石上,只见大石留下一道白印。少年对此很满意,后脚一蹬,借力向前,一招黑虎掏心,直接打在了光溜溜的树上。
定格,只持续了数秒,少年就装不住了。
“嘶”“嘶”,少年不停地甩着手腕,不断吹着冷气,这一下,真真是疼得不行。
只听少年淡淡地说道:“唉~,这没有灵力就是不行啊。”摸了摸丹田,风起念叨着,“灵力啊灵力,你去哪里了呢?都十五六年啦!快点出来吧,我们一家为了你,可受了太多的苦啊!”
风起摸着肚子,念念有词着,不一会儿,“咕咕咕咕”的,肚子给了他回应。
无奈地笑了笑,已经十五六年了,风起也看开了许多,并不那么执着灵力了,尤其那年父亲被废后,风起就突然长大了许多,不再刻意地去追求结果,只是默默地坚持不懈地努力着,勤勤恳恳地点缀着过程。
看了看西下的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背起柴捆,走下山去。
“咳,咳咳,咳。”
“爹,你没事吧。”麻衣少年扔下背上的柴捆,三并俩步,赶忙扶住咳得直不起腰来的父亲。
“起儿,你回来啦。”中年男子被风起扶着坐下,喘得像个小风箱。
“爹,你怎么出来了,天晚风寒,被风一吹您的老毛病又要犯了。”风起明亮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关切,来回抚着父亲剧烈起伏的胸口。
山坡上的篱笆院子里,中年男子名叫风伏,一身书卷气息,带着丝丝武者的凌厉,身材颀长,苍白的面容遮不住他的俊逸成熟。一旁的孩子叫风起,身穿麻衣短裤,脚上穿着双破草鞋,面庞脏兮兮的,但却透着与父亲相似的俊朗,明亮的眼睛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坚毅。
缓了几口气,风伏才平静下来,轻轻拍着儿子的手,“不碍事,老毛病了,又死不了,去厨房看看你娘吧。”
“我先扶您进去就去帮我娘。”
“娘,我回来了。刚刚爹出来吹了点冷风,又开始咳嗽了。”
放好手中的柴捆,走到娘亲旁,母亲虽然忙碌,却井井有条,风起立在那里,一时间插不上手。
“是啊,傍晚时候看你没回来就念叨着你,唉,老东西一到秋冬就这样,你别管他。”
看着身边懂事的儿子,风母心中一暖。风起每天早上就起来挑水劈柴,下午就上山砍柴,偶尔还能打些野味来。虽然自己的丈夫自从那件事后身体就虚弱起来,可孩子的懂事孝顺还是让她获得一些慰藉。
“这里没什么可以让你帮忙的,你快去洗洗脸吧。你看看你,脏兮兮的,快去休息休息,忙了一天了。”风母慈爱地嗔到,捞起围裙擦了擦手,就推着风起往外去。
打了些水,扑腾扑腾几下洗完脸,拿着毛巾随便抹了一把。
“啊。。。”长出了一口气,累了一天的风起难得停歇,此时得了空闲,心绪也飞了出去,看着远方呆呆出神。
夏虫做着最后的哀唱,远处晚星闪烁,缀饰着黑幕样的天空。弯月初上,泛着黄光。
远处,夜空下的莽荒城像是巨兽一样匍匐在那里,冰冷严峻,雄伟阔大。城中,依稀可以看见灯火辉煌,花灯彩上。
看着莽荒城,风起心中涌起一股沉重,让自己胸口发闷,冰冷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些恨意。
“如果。。”想到这,风起被风母的声音打断了臆想,应了一声,随手把毛巾挂在晾绳上,就转身进屋去了。
“娘,今天的菜好丰盛啊。”袭人的饭菜香,风起忍不住上手抓了一块鹿肉,朝着自己的嘴里塞去。
“哇,娘,你的手艺真好,好吃的我舌头都化了。”说完还不忘嘬俩下手指,得意道。
“讲不讲卫生啊你,你爹都还没动筷子呢,没大没小。”风母看着宝贝儿子顽皮的模样,忍不住笑骂着。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翰卿你就别怪他了,一天到晚也饿坏了,来乖儿子,这块肉给你吃。”说着风伏就夹了块最好的肉给风起,“乖儿子,你多吃点,正在长身体呢。”
“嗯。”主动接过爹爹夹的肉,立马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们父子俩,我是管不了了。”看着满脸笑意的丈夫,大快朵颐的儿子,翰卿表示很无奈,但心里却满满的幸福。
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风起问道:“娘,怎么今天这么多菜啊,好丰富啊,什么日子啊?”
翰卿白了儿子一眼,道:“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今天是你十六岁生日啊,小傻瓜。”
这么一说,风起恍然大悟,“哦。是耶。我都十六岁了。”
随后又顽皮无赖地摊开双手,索要着礼物。“那有礼物吗?”
“有~,就你贪心,你看。”说着,翰卿拿出了一双靴子,“这是用你猎来的鹿做的,往后天冷了,不能再穿这草鞋了。”
风起看着这双精致的鹿皮靴,双眼放光。又看了看自己那破洞的草鞋,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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