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稍微有些冷淡,她思索了下,将手轻轻放在萤草头上,“真亏你还能记得我呢。”
“进来吗?”萤草让开点位置。
雾巳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些事情的,说完我就走,对了,就在这说可以吗?应该不耽误你事吧?”
萤草想不到这个跟她许久没有联系的审神者有什么事要跟她说,也有些好奇的,就点了点头。
一抹白从雾巳的身后钻了出来,抬手对萤草打了声招呼,“哟。”
“鹤丸?”
“哈哈哈哈是我,有没有被我吓到?”鹤丸指了指里面,询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萤草看了雾巳一眼,又点了下头,侧身让他进去了。
“抱歉,我家鹤丸给你添麻烦了。”雾巳这次来会带着鹤丸,其实也有些恶趣味。
主要就是想看看单方面对红鹤开启了仇杀的鹤丸要怎么找回面子,简单来说,也就是想看两只鹤打起来。
因为鹤丸和鹤丸凑在一块,多数都是想着要怎么‘惊吓’别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没关系的。”萤草一点都不担心自家那只红鹤,反正还有长谷部他们在呢,总不会让他受伤。
“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雾巳闻言,紧锁着眉头,她忍不住拿出了烟枪,倒了点烟草进去,靠在了一边的柱子上。
在擦亮火柴准备点上烟时,才想起萤草不习惯烟味这件事,她抬了抬叼着枪尾巴的下巴示意,含糊的问道 :“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吸吧。”
让一个大烟枪禁烟,着实是有些为难对方了。
雾己也不客气,当即就点上了火。
火甫一接触到烟草就慢慢的渗透了进去,燃起星星点点的红光,透白色的细烟缓缓上升,到达一定的高度后便散了开来。
雾巳执着烟杆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愉悦的眯起眼睛,红唇微张,吐出了一大片烟。
一时间烟雾缭绕,白茫茫的弥漫在空中。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你说下。”她眉目凛冽。
在身后的墙敲了敲烟杆,雾巳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重迈死了。”
她看着萤草一瞬间变得错愕的表情,想了想,补充道:“在狱里自杀的。”
“为什么?”萤草攥紧了蒲公英的草茎,追问道。
雾巳耸了耸肩,“不知道,等狱卒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快一个小时了。”
许是看不下去萤草那副皱着眉的表情,雾巳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
“应该是受不了一辈子被囚禁在那个小地方吧,明明看起来那么小,还真是可怕呢。据说他是偷偷藏起了个银勺子,然后磨尖了,对着自己脖子捅下去的……”
说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嘛,他的死法众说纷纭,具体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上级们都给死死瞒住了,只告诉了我们他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觉得应该要通知你一声,至于要不要告诉付丧神们就随你便了。”
雾巳直起腰,把烟杆往墙上又是一磕,烟灰抖了出来。
“好了,消息也告诉你了,我也该回去了,我家鹤丸就麻烦你告诉他,一分钟内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就让他自己一只鹤慢慢办理手续回去。”
她的声音有些凉凉的。
“……你不进去吗?”萤草将发散的思维都收了回来,心情明显的有些沉重。
“不了,我在外面等他就好。”
雾巳并不打算让她家鹤丸看出她想要看好戏的念头,准备回去后,听那些缠着鹤丸的短刀把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所以,在鹤丸以为自己这计划天衣无缝,积极的申请跟她来这里的时候,她装作才会勉强的样子答应下来。
萤草点了点头,进了本丸,准备在路上,慢慢收拾着自己复杂到难以言表的情绪。
“太过分了……”她的唇边逸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指谁。
“就这样自私到任性的逃跑了,太过分,也太狡猾了……”
*
时间线回归到雾巳的鹤丸进入本丸后。
“这里跟我家本丸也没有什么差别嘛。”
刚开始进别人家的本丸,鹤丸还有些兴奋,但看到和雾巳本丸相差无几的建筑后就失去了兴致。
“算了,现在还是找那个该死的红鹤要紧。”一提到那只不要脸的红鹤,鹤丸就气的磨牙。
上次为了追他,把烛台切精挑细选的菜全部都给扔了,气的烛台切一个三天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还顿顿给他喂难以下咽、噎到窒息的牡丹饼吃,还不给水喝!
委屈的鹤丸宁愿去一把刀远征一个星期,要知道,吃牡丹饼这件事以前都是山姥切一把刀独享的待遇!
“兄弟,我们会认真听你倾述的,都已经共蹲了这么久了……”山姥切的声音从隔壁墙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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