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那还是糖豆吧。”
女人低低地笑,两手来掐她的小脸,笑得不能自己:“怎么,不喜欢糖豆这个名字吗?”
小糖豆顿时摇头,上前搂住了她的颈子,埋首在她的肩窝当中摩挲着:“不是,可我也不姓糖,我叫糖豆干什么,人都有名姓的,我也想有,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阿耶,所以才不给我起的?”
徐良玉一起身,直接将女儿抱了起来,她嘴里呜呜地学着火车模样,蹬蹬蹬跑了里面去,直接放了床上坐着,当即抓了她的痒痒肉,逗得孩子咯咯地笑。
天真的笑脸,笑得一双眼都笑弯了,她自己也笑得不行了。
扑腾了片刻,她坐了糖豆的身边。
糖豆荡着双脚,双手还抱着自己防备着她去呵她痒痒肉,
徐良玉捧了她的脸,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糖豆,阿娘告诉你,你就是姓糖的,所以叫糖豆呀,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你阿耶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最好看的个人,只是现在他不在了,你就得跟着阿娘,阿娘疼你,不是一样的吗?”
小糖豆撅着小嘴巴,哼了一声:“阿娘说了很多次了,我知道他不在了,那你就再给我找一个阿耶被,再找一个好看的,对你和我好就行嘛!”
徐良玉回身给她铺好被褥,回过头来哭笑不得地瞪着她:“这话谁教你说的?”
倒是没有人教她,不过睡得稀里糊涂时候听过青姨劝阿娘说过这种话,小家伙记性好,总记挂着,今个突然想了起来,脱了鞋,她一下滚了大床的里侧去,这就抱着软枕来回滚了滚,假装没听见阿娘问话。
她还小,自然还不明白再给她找一个阿耶究竟意味着什么,徐良玉笑着看着女儿来回翻腾着,却也是感叹着时光的流逝,转眼间,那么小的一团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不叫人唏嘘。
糖豆滚了片刻,就好好躺了被褥当中:“好了,阿娘去忙吧,我乖乖,不闹了。”
徐良玉嗯了声,又是上前趴下,轻抚女儿的脸,微微叹着气:“阿娘的糖宝,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因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光是阿娘的话,能把你养大,但是没办法让你有那样的名姓。”
她甚至故意在外躲着藏着,三年来几乎一直往返在海上。
最近风声似乎松动许多,因为武后终于得了势,太子回了长安城,千里之外的话,应当顾及不到她。而且都三年的光景了,据闻东宫是有太子妃的,想必她们之间的那场纠葛早就结束在了城楼一别。
这样也好,她愧疚地揉了女儿的脸,将女儿搂在了怀里。
糖豆向来极其在意她脸色,见她一脸唏嘘模样,忙是起身在她脸上叭叭地亲了两口:“糖豆有阿娘就好了,才不要阿耶,我知道啦,以后别人再问我我就说我姓糖,叫糖豆!”
口水都沾脸上了,徐良玉笑着擦去,又翻身抱了女儿亲了又亲:“当然啦,我们糖豆当然姓糖啦,这个可是真的啊!”
母女笑闹片刻,糖豆又是抓着徐良玉的一绺长发,才是睡着。
等女儿睡熟了,她才悄然起身,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长发从孩子手心拽出来,仔细给她盖好薄被,这才轻手轻脚地掀被下地。
其实夜还早,时间还不算特别的晚。
起来才是抻了个懒腰,房门一动,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这么晚了,能进来的只有青萝,徐良玉快走两步,在屏风后面探头,果然是她。
青萝手里拿着一只手工缝制的小白兔子,一边走一边往里张望着:“怎么,这么快睡着啦?”
徐良玉嗯了声,仍旧走了桌边来:“你还不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面装了一堆东西,小小的小不点,说话像小大人,还说让我给她再找一个阿耶,竟是学大人说话,胡说八道。”
青萝诶呦一声,也是笑了:“想必是听着我劝过你,听一遍就记住了,这孩子可聪明呢,还寻思着你今日还得对账,我来哄她一会儿,没想到这么早就睡下了。”
她抖了抖手里的兔子,唇角也全是笑意。
徐良玉也是笑,捶着自己的腰,这就坐了下来:“所以呀,可不能什么话都当她的面说了,不然天天吵着让那个我给她找阿耶我哪里找去。”
青萝将手里的小兔子放了桌边,忙是进去看了看小糖豆,片刻轻手轻脚出来脸上笑开了花一样:“这孩子不光是长得好,就是有爱人肉,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她呢!”
徐良玉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得,你还是赶紧嫁人了,也自己生一个去!”
青萝挨着她坐下了,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拿着小兔子就使劲扣着兔眼睛:“那那也得有这么个人啊,你是我主子当然是得你想着了,我自己上哪找人嫁啊!”
这段时间总是忙着,也没顾得上她,徐良玉合上账册,偏过脸来。
青萝也不敢抬头,耳根都红了。
这可是稀奇了,难道是有了中意的人了?
徐良玉忙是按住了小兔子:“怎么羞成了这样,难道是有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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