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潸然泪下:“事到如今,你还是......”
“废话不多说了!”公子比剑气爆棚,气如灵蛇在空桑全身飞窜,暴喝一声,刹那间将空桑美姬的外衣撕个粉碎。
一只不大不小的铜镜跌落。
众人愣住:“......没有兵器?”
“是......是是是.......”奴仆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
“是铜镜。”有人哆哆嗦嗦的向大楚王禀报,声音微小。
大楚王长须一口气:“铜镜而已,爱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美姬并没有携带兵器,那寒光只是铜镜的反射罢了。一场乌龙,我们犹如惊弓之鸟,哈哈哈,爱卿快快收剑,切莫误伤了美人。”
公子比的剑依然横在空桑面前,他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
他的剑慢慢往下滑,缓缓挑开了空桑美姬的内衬。毋庸置疑,他还在怀疑她。
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感叹:“冰肌玉骨不过如此。”
空桑美姬抬起手,抚摸着公子比的青铜剑:“女子名节,你也不管不顾了。你还是不信我,事已至此,留我何用?人生如梦,不如一了百了。”
她心如死灰,泪如雨下,抓住青铜剑,脖子往前一伸,正要抹脖子自杀。
公子比猛然间抽剑,剑砰地一声落地。
血滴一滴滴从她的脖子处往外渗,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心如刀绞。
不是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只是从未想过会这般。
空桑美姬跌落在地,公子比不由自主的抱住她。
“你满意了么?”
一句话,他的世界,轰然倒塌。
大楚王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啊,玉人肌肤本就吹弹可破,竟被你划破,真是毁了容了!你这混账东西,还不快给美人赔罪!美姬别怕,孤王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抱着空桑美姬,公子比的目光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大王,臣已检查完毕,并无兵器。此番,是微臣太过鲁莽,臣愿领罪受罚。”
“领罪受罚?美姬受伤,你领罪受罚?蠢货!还不快好好医治她!”
“是,”公子比召唤大楚医师:“速请医师前来,十万火急,不得耽误。”
“哎呀,破了容了,可怜啊,天见犹怜,我见犹怜啊!”大楚王一阵长吁短叹:“不如这样,你娶了她,将功补过,如何?”
“大王,您这简直就是乱点鸳鸯谱!”
空桑美姬见此,挣扎着匍匐跪地,缓缓开口:“请大王收回成命。妾身只是乡野之人,攀不得公子高枝。”声音不徐不疾不卑不亢。
“胡闹!美人你这说的是何话!寡人说配得上就是配得上!这样吧,今日就在这章华台拜堂成亲!明日补/办/证/件,如何?”
“如此.....”公子比刚想反驳,瞧见空桑美姬憔悴的脸,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寡人如此精心的安排,你还有何顾虑?我看,如此甚好。来人啊,快送美姬去换衣物!”大楚王招来内室,扶着空桑美姬进入内廷换衣。大楚王俯身在公子比耳边说:“你呀,就像那冥顽不化的大石头,要懂得怜香惜玉,知道不?”
“大王教训的是,臣一定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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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洗漱完毕,空桑美姬才重新于大殿之上面见楚灵王。
“美姬清雅灵动,犹如仙子,赐给你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大王说的是。”
“那你们还不赶紧拜堂?”
空桑突然跪下:“大王,民女有一事,必须上奏陛下。”
“何事能比新婚更重要?有事憋着,没事拜堂!”
“此事事关重大,民女必须禀明,恳请大王给我片刻时间、容我陈词一番。”
大楚王大手一挥,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掏掏耳朵:“哎呀,那你赶紧长话短说吧。”
楚空桑从袖口抽出铜镜:“大王可知这章华台有多少类似的铜镜?”这枚略有瑕疵的铜镜,正是引起刚才乌龙事件的罪魁祸首。
楚灵王冷哼一声:“美姬啊,你怎么不问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你这么唐突的问章华台铜镜有多少面,本王怎么数得清楚。容我想想,大概数以万计吧。”
“那大王可知这些铜镜从何而来?”
“听说是从矿山而来。我大楚铜矿若干,盛产铜器。只是这些铜,源源不断的供给王宫和军队,寻常人家不常有。”
“大王可知为了开采一座矿山,要耗费多少人力?”
楚灵王倒吸一口凉气:“还要问!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问题!”
“请大王如实回答。”
“哎呀,耗费......很多人力吧。”
“那章华台呢?”
“我说美人,你究竟想说什么?赶紧言简意赅的说重点!别耽误了吉时。”
空桑美姬向苍天跪拜,行祭天之礼,起身,正色道:“大楚自立以来,年年向周王室进贡,当初贫苦,只有烧火的用具作为贡品,随着国力强大,贡品也逐渐由繁华精美的青铜所取代。到了大王这里,大楚进入了繁华时代,冶炼青铜的技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进步。”
楚灵王摇头晃脑的说道:“说的不错,继续!继续!”谁都爱听恭维的话,他也不例外。
“这些铜,皆取自大楚的数座矿山!每座矿山,均有万人劳役。挖掘冶炼铜,实数不易,每年死伤无数。服劳役者,劳役繁重冗杂,家有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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