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他问我了,用他那好看的眸子看着我。我张张嘴,话却不如铃声及时,那铃声让我顿住,我再张张嘴,那铃声依旧不见停止。
“小默,你手机响了。”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接起电话:“喂?”
“小默,是我。”
是吴雾聆……
“嗯”我和叶笙歌示意,接着转身走了出去,雾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特别清晰,我不知道叶笙歌有没有听见:“小默,今天他又来找我了。”
“杨九九又去找你了?他怎么找到你的?家里还是店里?”
“不是杨九九,不是他,是……是叶笙歌。”
“叶笙歌?”我顿住,又转身去看了看里面的人。
“嗯,事实上他不知道是怎么发现的这里,每天都特意来这里喝奶茶。老板在我不好不理他,不过我也没和他过多的说些什么。今天他又来找我,我忍不住和他说话让他离开,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他说……他说他还喜欢我,你说我要怎么办?小默,你说我应该接受他吗?我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我喃喃着然后扬起声音:“拒绝他!”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忍不住酸涩,然后笑着回答:“我开玩笑的,你们互相喜欢,当然应该在一起。”
挂了电话,回到教室,叶笙歌靠在钢琴上,双手插在兜里,眼神忧郁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大概猜到了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他看向窗外,有些叹息的语气:“雨停了。”
“是呀!雨停了,雨停了,我先走了。”
转身离开,他没有再说什么,那一刻我真的特别想哭,真是可惜了我的勇气,我怕,我怕自己再也不会拥有那样的勇气了,也再也不会有如此冲动的想要表白心迹的机会。真是可惜,但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至少避免了自己再做一回傻子,将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笑话。
回到教室,却发现那僵尸脸不在,拿出作业来做,没多久他就进来了。我见他拿着伞回来,就随口问他:“出去了?”
“没有”
“那怎么拿着伞?”
“是出去了”他瞅瞅自己手中的雨伞,说话“出尔反尔”。
我瞪了他一眼:“真是奇奇怪怪!”
他坐下来,把伞放在一边挂着,最近课业繁忙,我们的课桌上无论是左边还是右边都堆满了课本习题作业。我去拿书,恰逢他拿作业本,两个人的手微微碰触,我急忙闪开,两个人皆是尴尬。他没说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没过多久,上课铃声响了,今天是化学晚自习。我埋头,于那些复杂繁琐的作业中,让自己去忘记那些原本就不该再来叨扰自己的情绪。
晚上,大鼻子在校门口等我。我和戚轮希在分道扬镳之前都不曾说过话,彼时他扬起脸和我说再见,我倒有些受宠若惊。
“再见!”我坐上车,环着大鼻子,有些木讷的对他挥挥手。
“你们怎么了?感觉今天怪怪的。”
“没事,是作业太多太累了!”
太累了,所以不想说话了,不会说话了。
大鼻子开车很快,我回头,戚轮希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整个人如夜色中的一抹魅影,然后在摩托飞闪的时间里,身体越来越小,人越来越远,身影也愈加虚幻。
晚上,叶笙歌打来电话,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如此温柔,引诱我愿意听他所说的任何指示并立即去执行而永不后悔。
“小默,我想让你帮我约雾聆出来。”
叶笙歌答应过我带我去游乐场,在我被蛇咬了待在医院的时候,那之后我很开心了一段时间,然后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失望了一段时间。真好笑,如今他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只是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然而最后依然会变回两个人。
“喂,雾聆,你到了吗?”
“我快到了,我还在公交车上。”
叶笙歌看着我,关切的看着我。当然,他看着的是我,关切的是电话那头的人。
雾聆从入口进来,从这里很容易就能看见一切,她也看见了我们,看见叶笙歌,她立马转身离开。叶笙歌急忙迈着长腿追上她,拉着她的手,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雾聆的脸很红,最后他们牵着手过来。
我说:“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知道叶笙歌不会挽留,有雾聆在的时候,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可我总还是会为了他时而冒出的一些话而激动不已,我真傻,我自己无数次这样形容自己。我不再听得清雾聆和我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话。坐上公交车,摩天轮由大及远。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面,今天人不多,而且风和日丽,我看着越来越远的那儿,心中感叹:原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梦幻的摩天轮始终都不属于我。
低头,晶莹的泪珠落下,跌宕在我的心里,不断溃烂,发脓发臭。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最后我不知道是多少圈了,整个人瘫软在草丛上。阳光真好,他们大概是要和好了吧!大鼻子呢?他在干什么呢?戚轮希呢?他们都在哪儿?还有阿凝和嘉茜,她们连我被蛇咬了住院的时候都没有来看我。为什么,是我的问题吗?把自己和周围人的关系搅的一团乱,好像刹时间什么都不对头了。不知躺了多久,在我认为自己下一秒就会睡过去的时候,我赶紧爬了起来,大周店没什么人,我点了两碗拌粉,一个人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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