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烈不由一怔,这两人不是表兄妹么?怎成贼?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身边人影一动,耶律彦已经追了出去。袁承烈连忙也跟了出去。
两人这一追不打紧,暗地里藏着的宿卫也都惊动了,从道路两旁包抄过去。
酒楼里的几个吃早点的客人也追了出去。
耶律彦和袁承烈都身负武功,追个人自不在话下,前头齐崭崭五个宿卫拦住了去路,后面耶律彦袁承烈追上来,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拦住了人。
裴简泄气地翻了个白眼,扶着一颗柳树喘气。
“偷东西。送官府。”袁承烈捋起袖子就想揍人,早看裴简不顺眼了。
慕容雪疾步赶到,忙道:“别送官。”
耶律彦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他偷你什么了?”
慕容雪捂着胸口,喘了口气,吐出两个字:“感情。”
袁承烈忍不住噗的一声。连那五个面瘫宿卫的面皮都抽搐了几下。
耶律彦顿时有一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他沉下面色,伸出一只修长干净的手,用一张极度阳春白雪的脸,说出了一句异常下里巴人的话:“谢银。”
慕容雪怔怔看着他,心里怦然一声轻跳,好似冻土蓦然开裂,丝丝缕缕的春风灌了进去,她仿佛看见自己心田里转瞬间便摇曳出青青的苗来。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让她脸红心跳。
“多谢二位仗义相助,慕容雪感激不尽。”她说话算数,将十两银子奉上。微红的脸颊,堪比海棠花还要娇艳。袁承烈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慕容雪,只觉得无比的旖旎美丽,正配得上她的灵秀可爱。
耶律彦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接过来交给袁承烈,笑了一笑:“不客气。”
他笑得可真是好看,江南最美的春、色,都抵不过他一记淡淡倦倦的眼波。她顿生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满心的温柔缱绻皆被勾起,来势汹汹如春潮奔涌。这种心跳失控的感觉是她平生第一遭,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她鼓起勇气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耶律彦淡淡一笑:“在下名叫叶律。”
叶律,慕容雪默默念了这个名字,只觉得一股清甜的甘流在唇齿间流过一般,沁得心脾一片幽然甜美。
“多谢叶公子。若叶公子不嫌弃,慕容雪想和叶公子交个朋友。”说完,她又后悔地恨不得把舌尖咬掉,啊啊啊,女子最最要紧的是矜持,矜持。
耶律彦点了点头:“不胜荣幸,叶某最喜欢结交像慕容姑娘这样出手大方的朋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慕容雪红着脸和他道别,一边走一边心里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后会有期,应该问清他的居处登门拜谢,然后......可是,那么主动的话,会不会让他瞧不起?以为她是个轻浮孟浪的女子?
看着佳人的背影,袁承烈呐呐道:“王爷您还真要她的钱啊。要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岂不是有些.....”丢人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打了个滚儿,又被他吞了回去。
耶律彦淡淡看他一眼:“凭自己的本事挣钱,从来都不是丢人的事。”
袁承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热情留言,我知道大家最爱我啦。群啵~~~~~
☆、弄巧成拙
裴简上了月牙桥,死活不肯跟着慕容雪回去。他扒着桥上的一个石狮子哭丧着脸道:“阿雪,舅舅要招赘上门女婿,可是裴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真的不行啊,求你放我走吧。你若是怕被选上,再赶紧另找一个夫君便是了。”
“你竟然见死不救,太不仗义了。”慕容雪气得鼓起了嘴,一时半会那里去找合适的夫婿,而且是甘愿当上门女婿的男人。
裴简嘿嘿笑道:“你又丑脾气又坏,一准选不上的,放心好了。”
这句话着实让人生气,她自认为自己虽然不够温柔,但绝不会是又丑脾气又坏的女人,被他这样贬低,实在是大大地伤了她的自尊。
“你走吧。”她一跺脚,转身腾腾下了桥,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狠话:“你不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说罢,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刚好袁承烈和耶律彦从桥下经过,听见这句话,都不禁微微一哂。
慕容雪回到回春医馆,脱下百鸟裙,换上了一件果绿色的家常裙衫。今日想着和裴简一起私奔,所以特意穿上她最值钱的衣服,戴上最值钱的首饰,银票也带的足足的,可是他却死活不肯,还让她白白扔了十两银子,好不叫人懊恼。
这个裴大头,就等着以后肠子悔青吧,哼。
她顺手拿起针线筐里的一条汗巾,用小剪子刷刷剪了个几个口,撕拉一声撕成两半,接着,又是撕拉一声。
丁香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小姐今日的心情不大好。
这位回春医馆的大小姐有个奇怪的癖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撕布,发泄完了,便雨过天晴,果然,随着那汗巾成了一条条的小细布条,慕容小姐的脸上便又恢复了一副娇若桃李的容颜。
丫鬟佩兰熟门熟路地将地上的细布条收拾起来拿去纳鞋底。
丁香立刻奉上一杯温温的酸梅汤。
慕容雪大清早的从未吃过牛肉面,这会儿正觉得口中发腻,一见这酸梅汁,当即笑开了颜。
喝完了梅子汤,她懒懒地伸了个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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