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嘴道: “你不是说,除了隐涛阁,那里都可以么?”
他无语了片刻,只好咬牙道: “好,让你住隐涛阁,床打好之后,再回梅馆。”
“喏,这可是你让我住的。”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却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是,是我让你住的。”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真恨不得咬她一口。
☆、27
张拢看着去而复还的慕容夫人,简直眼珠子都快要掉到鞋面上了,这不可能吧,是他眼花了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进了隐涛阁,耶律彦严肃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书房不可进。”
“嗯。”慕容雪爽快地答应,笑意忍不住从唇角蔓延开。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抬步进了书房。碰到她,真是没办法。
不多时,就听见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耶律彦素来喜静,所以隐涛阁素来没人敢来打扰。他忍耐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些老鼠搬家似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但只安静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慕容雪俏生生的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夫君,你渴了吧?”
他将茶水接过来,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她,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但是她不走,就坐在他旁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邸报完全看不下去了,他回头问道:“你怎么不去睡?”
她含情脉脉道:“我等着彦郎。”
他哼了一声:“你这样色迷迷地看着我,我还怎么看公文。”
她羞得面上起了红晕,不服气地撅着嘴道:“我那里色迷迷了。”
“你去照照镜子。”
她起身去了卧房,将铜镜举到了他书案上的灯下,仔细照了照,道:“明明是清纯又澄澈的眼睛啊。”
“……”
耶律彦无语地放下手中的邸报,默默地出了书房,走向卧室。
进门便觉得眼前一花,素来整洁简单的卧房,已经大大变了样。
床上是一张绯色绣满了梨花的缎子被,床头的银钩上挑着两个明红色绣海棠花的香囊,枕头是粉红色绣鸳鸯戏水的图案,入目一片的粉红,绯红,嫣红,明红,这种可爱少女风和他的冷硬简洁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夫君,你喜欢么?我刚刚布置好的。”慕容雪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冬天的苹果,明澈的眼中闪着灿烂而渴望的光芒。
方才,她将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弄得纤尘不染才罢手,还让丁香送来了自己的一些东西,精心的布置好。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合二为一,心心相印。所以她就像一只小狮子一样,飞快地在他的地盘里做了标记,希望能融入他的一切。
这种心情他无法理解,他只有一种被人侵入地盘,将他的生活全部打乱的感觉,这要是过去他早就跳到房梁上发飙了,但他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发怒,只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果然是人生的历练是没有尽头的,自从遇见她,他的忍耐力越发的修行到了一个高深的境界……
慕容雪高兴不已,她替他打好热水,替他脱下鞋袜。只要是喜欢的人,那怕为他洗脚,都是一种幸福。
他深吸了口气,结果被那香囊熏出了两个喷嚏。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躺在了一片粉红色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的那张架子床,什么时候做好。
这个问题,慕容雪也想到了。吃过早饭,她带着丁香佩兰到了杂役院。管家木萧给她找的据说是京城最好的木工师父,姓刘名大业。
刘大业一见到慕容雪,便露出苦兮兮的表情。
“夫人,昨日那图纸小人看了看,框架什么的都好说,只是这雕花的图案实在是太过繁复,若是小人一个人干这个活儿,只怕要半年才成,小人手下还有几个徒弟,想一起叫到贵府,这样速度便快些。”
“没事,你一个人慢慢做吧,三年五载的都没问题,只要做的好看就成。”慕容雪笑吟吟的对丁香道:“给师父先支些工钱。慢工出细活,刘师傅你慢慢做,不急。”
说完,便笑眯眯地离开了。只要床没打好,她就可以一直住在隐涛阁里,想象着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岂不是神仙眷属一般的快活? 她越发相信了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夕阳西下,她带着丁香佩兰回了梅馆。
暗香和疏影再见到她,简直佩服到了五体投地。这位新来的侧妃夫人,竟然住进了隐涛阁,这简直逆天了。现在整个王府都在谈论这件事,下人们对这位看上去心无城府毫无架子的慕容侧妃都禁不住刮目相看。
有人猜测因为她生的花容月貌,所以得了王爷欢心,可以入住隐涛阁,但历来送给耶律彦的女人没有一个丑陋的,显然,美色不是通行证。于是,有人猜测王爷如此厚爱慕容雪,是因为她是赵真娘的义妹。但和慕容雪相处了几日的佩兰和丁香却坚定的认为,这是慕容王妃的个人魅力所致。身为女人,她们都忍不住喜欢这位王妃,更何况男人。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通常女人喜欢的女人,男人并不喜欢。 而女人不喜欢的那种女人,男人才喜欢,或是妩媚妖娆风情万种让男人魂牵梦绕,失魂落魄,或是清高疏离,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淡淡的一笑,便无端的让人自惭形秽,给人感觉她是一朵飘渺的白云,而自己是一坨泥巴。
慕容雪回到梅馆只是为了做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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