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现在对这两种能力既得心应手,那心手间的转换,浑然一体,根本不像是一个现学现用的初级生,一伸手正好从后面拿住金宇轩的背心,所用的正是太极神功的“按”字诀。
金宇轩根本没想到这刹那的功夫,形势已经陡变,不及反应,身后一股柔力如潮而至,将他掀出十米开外。
邋遢胖一惊,叫道:“好小子!你作怪在先,可不能怨我们群欧了!”
尤只虎也是个话多的人,嘴巴上的功夫胜过手上的实力,当下还嘴骂道:“丑人多做怪,我不是你这种丑人,啥时做过怪?”
邋遢胖的话才出口,人已飘至,双掌微动,已将尤只虎两手死死粘住。尤只虎当年曾和他交过手,并不惧怕,动念间提力相迎。
要知道太极神功对心法的应用要求极高,所谓力随心境,舒展绵长,恢宏大气,容万物于心……可这两人错掌之际,一个惊,一个怒,哪有啥恢宏大气?连眼前之人也容不下,何来容万物?
因此二力相抵,两人都立感心浮气躁,仿佛身上藏着巨大的力量,却又总是使不出来。
但两人的心态细节却微有不同。
邋遢胖是因为遇到了和冰蓝飞珠相同的事,也是被尤只虎的一个怪影张开大口吸了过来,所以邋遢胖出手间总带着三分惊惧,怕这个修为并不咋样的年轻人,忽然又冒出啥怪样来,一口气吸了自己……他随时都有逃命之心在。所以难尽全力,举手投步间,总是优柔寡断。
那太极神功,要求用功之人,随对方之势而动,对方动急,自己则急应,对方动缓,自己则缓随。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总之是舍己从人、舍主为客地相随而动、借力应势。而邋遢胖心中有了这个结,便总是忧着对方的怪招说不定会突然出现,一时间急不能应、缓不能随,仰之恐高、俯之惧深,进退两难,整个人陷在自我纠结中,一片拖泥带水,处处是滞碍,招招是破绽。
尤只虎的心态却不同,开始时他认为自己今生的能力没有当初那么强,怕被两人折磨,这种担忧使他情绪激动。但两人几招而过,对手那缠、绵、粘、拍之力,虽然能强力撼,自己却总是能在危急处轻松化解。他没有了邋遢胖心中的顾虑,那太极神功的精髓处,立刻彰显无遗。
尤只虎即能沉心定神,元婴便勃勃生机,推、拿、挤、靠、顾、盼、捋、采,一时间绵绵密密,如滔滔流水一般,浑不断绝。
数招过后,两人已经被双方的能场逼至无法靠近,身形相距十米之遥。可太极神功的“粘即是走,走即是粘”,依然被尤只虎充分发挥出来。
邋遢胖稍有退相,尤只虎便顺势倾力而注,邋遢胖稍一向前,他又避势圆走。总之是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那劲力处处都拍向对手的弱处,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双方的动静之机,一时间竟完全掌握在尤只虎手上。
那尤只虎的元婴本有巽风之力,在不知不觉中,掀起四周的五行八风,那太极神功本有的“行云流水,连绵不绝”,再配合着尤只虎口中神经质的“哎呀呀”的呼喊,一时间风云变化、鬼哭狼嚎,极其诡异。不仅让邋遢胖心中颤栗不安,连一旁备战的金宇轩也莫名惶恐,不知道江湖上哪来如此诡异的邪魔外道。
那邋遢胖开始只是诧异对手之功何以与自己如此相似,尚未理清思绪,四周环境已大现恶风怪尘,正好与他担忧的相应,暗惊道:“果然,这小子的怪力又要来了,倘若我苦苦支撑下去,说不定他又要变出一个怪相来,一口把我吞进去了!”
念及此,立刻分力不专,瞬间即感受对方的压力如山崩倒海而至,他更加恐惧,大叫一声:“他又来作怪了!”转身一跃,奔出老远,几个起落,消失了。
金宇轩一直站在旁边,瞅着尤只虎的动作,准备找到一个明显破绽,立刻上前围攻。忽见邋遢胖一声怪叫,转眼溜掉,大吃一惊,怕自己落单被人欺,赶紧转身相随,也消失了。
尤只虎见两人走掉,心中大喜,收劲直立,挺起胸膛,双手插腰,呵呵乐道:“嘿嘿嘿嘿嘿……。”
安冬本以为他如此完胜之下,心中感概良多,势必会有一番获胜感言,谁知他一直都是“嘿嘿嘿”地不停,这才明白,他刚才过于专注,此时那情绪依然沉浸在其中,赶紧大叫道:“神经病!清醒一下!”
尤只虎一怔,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了看四周,长出一口气,笑道:“嘿嘿嘿嘿……呃,我是不是在精神院呆得太久了,有些毛病自然被熏习出来了……。”
安冬笑道:“刚才你和人交手的时候,嘴里面为啥哎呀呀地叫个不停,啥毛病?”
尤只虎仰头一想,乐道:“定是我从前看的电视剧太多了,看到高手过招,总是哎呀嘿呀地叫……所以我忍不住也嘿嘿嘿……。”
转眼想起刚才的邋遢胖和金宇轩,又皱眉道:“这事怪得不得了,这两人居然遇上了和冰蓝飞珠同样的经历。要说这事和我无关嘛,可他们都说遇见了一个长相就是我的怪物,张着大口把他们吸了进去,要说这事和我有关嘛,可为啥我又全不知道呢……真是怪啊。”
安冬点头道:“这事想不通也没啥,反正咱们活得尚好,就怕另外一件事呢。你想想看嘛,邋遢胖和金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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