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多情稍稍沉吟:“不曾遇到什么奇怪之事。”
这时,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沈熹微忽然睁开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说道:“咦?哥……公子,你怎么忘记了,我们路过临潼山的时候,你不是说那山林森郁,阴云诡异,好像有妖气嘛——”
猛见沈多情拿眼瞪她,立刻伸手掩住口,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在封拓熙脸上转了一圈,眼波流转之间竟别有一种fēng_liú情态,光丽动人。
封拓熙的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沈兄不必见外,有话但说无妨。”
沈多情道:“拓熙,并非我见外。当时天色昏暗,霪雨连绵,也未曾看得真切,不敢信口雌黄。”
封拓熙点头道:“沈兄不愧是雪域密宗的第一高手,果然目光如炬。实不相瞒,临潼山确有古怪。”
“哦?”沈多情微一挑眉。
“这正是小弟请沈兄前来的原因。”封拓熙悠悠叹息一声,无奈道:“这三个月来,攒花城中连续发生了几桩怪事……出城往西五十里处,有数百亩的皇家花苑,苑中有八名花农陆续死于非命,‘摄祚社’派出的三名追捕不但没有查出任何头绪,而且全部失踪,至今音讯杳无……”
沈多情静默不语,一直呵欠连天的沈熹微此刻瞪大了双眼,脱口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你们女王的皇家花苑杀人?”
封拓熙苦笑一下:“是啊,女主颇为震怒。但更为奇怪的是,这八名死者全身上下无一处伤痕,却无一例外都是失血而死。就在傍晚时分,又有一名死者被发现,观语已经赶去了。”
“观语?莫非就是我刚刚在门口遇到的少年?” 沈多情挑眉问道。
封拓熙抚掌道:“对了。他出门的时间,正是沈兄来的时候。你们肯定已经见过面了。”
沈熹微冷哼一声,噘着嘴道:“哼!他的架子可大了,对我家公子爱理不理的。”
沈多情忙喝道:“不得胡说。”
封拓熙一怔,遂即笑道:“沈兄切莫见怪,他是家父早年在乱军中收养的一名弟子,自幼寡言少语,一年说的话也屈指可数。家父根据他这个特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作冷观语。”
闻言,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多情正色道:“拓熙,你刚刚说临潼山有古怪,是否查出了什么线索?”
封拓熙点了点头,遂又皱眉道:“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线索。‘摄祚社’的三名追捕失踪之后,观语一直在调查此事,半月前,他在临潼山下发现一些尸骸残骨,实在不像人类所为。若说是山间猛兽吧……临潼山数十里隶属皇家猎苑,一切飞禽走兽俱为皇家饲养,断无随意伤人的道理。何况本朝建国四百八十余年,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从无妖孽之说,故而不得不谨慎行事……”
“哦——所以,你就想请我家公子出面,帮你们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有妖怪在兴风作浪。”沈熹微笑嘻嘻接口道。
封拓熙越发觉得这个青衣书童活泼有趣,沈多情却是一脸无奈的摇头苦笑。
她忽又仰头打了一个呵欠,道:“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还是先去休息,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也不迟啊。”
封拓熙立刻尴尬得面色微红。沈多情亦是一脸羞愧,恨不得将她的嘴巴缝上才好,正要道歉,封拓熙已抬手道:“沈兄一路辛苦,请早些歇着,小弟先告辞了。”
沈多情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渐远,待要跟这个多话的妹妹算帐,却见她已靠在泻玉阁的门框睡着了,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得弯腰将她抱进房去。
2、满树繁花烈烈,遍地落红堆积,花事虽盛却已至荼蘼
冷观语转过封天府的西角,偏门处早有人备好了一匹骏马。
他起身上马,直奔西城门。城门守卫远远瞧见一匹红马疾驰过来,尚不及回过神,那马已旋风般冲出城去,险些带翻了一辆入城的小骡车。
其中一个新来的守卫忍不住骂道:“他娘的,赶着投胎啊。”
他身边的人面色大变,惊呼一声:“我的娘啊,你连他都敢骂?”
“他是谁?”
“他就是内宫羽林的四大骑侍之首,女王陛下的贴身护卫冷观语冷大人。”
新来的那人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冷观语不知身后二人的这番对话,径直朝西南方向的皇家花苑疾驰而去。片刻功夫,鼻端已隐约嗅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
离皇家花苑越近,香气便越浓郁醉人。
这时,天色尚未黑透,西边数道红光未落,幽蓝空中已出现一抹淡淡月痕,弯曲如钩。在他的前方数十个巨大的白色圆拱型物体横亘夜幕下,好似连绵不绝的小山相连。
他人马未至跟前,早有花苑的管事迎了上来。来人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一言不发立刻带他来到左手边第三个花棚。
该棚内种植了数百株桃花,满树粉白嫩红怒放,浓香满溢,艳丽无比。
冷观语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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