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挑挑拣拣的只寻那些自己觉得有趣儿的这样学学,那样看看,加之与卫锦的斗嘴玩闹中,如水一般逝去了。
八年时光把一个柔柔嫩嫩的小丫头出落成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美貌未见几分,那一双灵动的大眼却越发的狡黠。
清晨的阳光从头顶浓密的树叶间洒落在小院儿里,磨盘边儿上,那娇小女娃左手执卷,右手轻柔的拨弄着簸箕里的药草,似乎正读到了趣处,低声轻喃,忽而传来一阵极轻的铃声,让她那细密的长睫微微一颤,转而如老僧入定,又沉入了那本药书之中。
卫锦出谷行医去了,而且他也不准她诊病,所以只能抱歉了。
在紫衣谷八年的时间,看多了人间病痛生死,也看尽了卫锦的冷血残忍,此刻她反而觉得便是病死也好过来紫衣谷求医。
凝雪师父说,世间事自有天命暗藏,卫锦有卫锦残忍的道理,而那些求诊之人也自有他们的天命所在。
她自知不是兼济天下的圣人,但也不够悲天悯人,只是想单纯的固守于独善其身的自在,满足于紫衣谷的安逸舒适罢了。
头顶的阳光越来越亮,树林里的蝉声越来越响。转眼晌午以过,不觉间一本药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她起身,用力的伸个懒腰,漂亮的单眼皮眯成细细的缝儿,穿过那浓密的枝叶间看向天空。
耳边依旧嗡鸣个不停,那铃声似乎从早间一直断断续续的响到了现在。寻来紫衣谷的都是半入鬼门关之人,这人居然还没死……
粉嫩的唇微微抿起,她细致地合上书页,左手在袖笼里抽出一条淡青色的长巾,将脸面遮严,轻身一跃,便朝着谷口飞去。
她暗自轻笑,难得师父不在,便去看看是什么人也好。从小到大都只在谷里走动,对外面的世界真的有些好奇了呢……
青色的身影踩着轻枝嫩叶转眼间已经落上了谷口界碑之后的一根粗枝。炽热的风吹起谷口黄土路上的细尘,她微微的眯起眼,缓慢的适应了谷外炽烈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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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玩具
脚下,一条黄土路蜿蜒而过,一人高的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刻着‘紫衣谷’三个字,年代久远,已模糊难辨。
一个皂袍男子倒卧在石碑的旁,一动不动。鲜血混着泥污沾染了他的周身,以分辨不出相貌,那一只手却仍旧执着的压住机关暗环,在石碑上擦出一片骇人的血痕。
血水将暗环的凹槽浸没,粘着青色的石碑滴落,划出触目惊心的鲜红。
她静静的站在树枝上,轻展蛾眉,极目远眺。
谷外的空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燥热,远远不及谷内空气清新湿润,却在她的心里扬起一种莫名的喜悦。她认真的呼吸着这特殊的味道,细长的眉微微拧起,坠入沉思。
忽然,耳边一声鸣响,一只金蝉挣破了蛹的禁锢,从树枝上扑棱棱振翅而飞,透明的翅在阳光下散发出魅人的金色光彩,让她的心也不由微微一抖。
脑海里那些缠杂不清的思绪中闪出一道灵光,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此刻,只是站在谷口的一瞥,心却仿佛生出了双翅,直飞上了那碧蓝的天际,逆风而上。
今日她心情好,破例做一次善事也无妨。
*
素白的身影翻然飘落,却就在那小巧的绣鞋刚刚踏上地面,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眨眼之间,一匹黑色骏马已然奔至眼前。
马上的白衣男子,淡然的眉眼在白亮亮的日光下清淡如水,那狭长的眼角却轻轻的扬起,带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师父。”
她的脸上绽开一朵明媚的笑容,仿佛一只欢喜的雀儿,飞奔着跳到骏马之前,便要扑进那男子的怀抱,飞驰的脚步却突然狠狠顿住——
师父……
她的冷血无情,孤僻成性,又洁癖异常的师父——
……
老天!她竟然在那白衣之后,看见了另一双眼睛……
不……确切的说,是一双与卫锦酷似的——阴冷孤僻的眼睛。
那种与卫锦如出一辙的眼神,便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从她的眼睛里深深的刺入脑海,让人忍不住背脊阴冷,微微一抖,方才发觉,这眼神的主人,竟是来自一个男孩。
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黑衣胡服,远远的站在卫锦身后,仿佛是炽烈的阳光下一道幽深的影,那眼神却总是让人轻易地感到一种不安。
……
他……是谁?
她的肩头猛然一震,却是卫锦走到身旁,轻捏她的面颊,眸中星芒璀璨。
“你这丫头,又想烂好心。”
明明是笑着的模样,那声线里却带出一丝阴凉,卫锦把缰绳丢到那黑衣男孩的手里,便阔步朝着山谷走去,连那地上的男子看一眼也无。
她呆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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