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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提督趁着不满之声最重之时,巧设了几个局。找了几个借口把新皇的几个亲信斩杀掉,这降军一事,便也就顺理成章了。
江聘听得兴味盎然,心里也是几多欢愉。当即便就携着瞿景连连向他敬了几杯酒,江小爷嘴皮子溜,几句话就把人夸得天花乱坠。
酒桌之上笑声阵阵,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江铮远借口身体有恙,未曾出席。未见到故时将领,冯提督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而可怜在西津之战中对江聘多有提携的卫将军,也未得着好的结局。
回京之后,新皇对他几番惩戒。夺了官职剥了爵位,几日之间便从一员风光的大将,变成了个人人嗤之以鼻的罪臣,卫将军变得郁郁。
况且他也无法接受这样改变的国家,这样改变的朝政之风,半月之后便就刎颈自尽。
这是个悲伤的话题,话音落后,便就是漫长的沉默。
江聘敛眉往地上敬了三杯酒,未再言语。
不过即便是有几段插曲,这次晚宴到底还是令人愉快的。毕竟新皇接连两次受到重创,而己方军力又大涨,这漫漫征途,算是成功了一半。
前途依旧未知,但来日可期。
回到家的时候,夜已是深了。江聘喝了挺多,走的还是昂首阔背,脚步却是有些飘。阿三扶他,他不让,就在那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屋里照旧是有灯亮着,被窗纸晕开,淡黄色,很温暖。江聘醉成了个小傻子似的,蹲在墙根底下死活不起来,非说这是他家的床。
他把手空空握着,对着月亮很潇洒地敬了一杯。喝完了咂咂嘴,还笑嘻嘻地跟阿三念叨,“你瞧,我家姑娘的眼睛多漂亮啊。”
什么眼睛?哪来儿的姑娘?
阿三茫然地跟着他的手指往天上看,只瞧到一弯月牙儿。很优美的弧度,旁边是星空璀璨。
月牙嵌在墨一样的夜幕上,清亮亮的,很美。仿佛有水在上流动,好像能听到那温柔的声音似的。
“那是她笑起来时的眼睛。”见阿三不出声,江聘恶狠狠地拧着眉,抬腿踹了他一脚。腿上没用劲,语气却是不善,带着威胁的意味儿,“不好看?”
“好看…”阿三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着脸答他。
他伸了手想拉江聘起来,可这散发着浓烈酒气的一滩烂泥虽然软,劲儿却是大。还死倔,就在那靠着冰冷冷的墙角,死活不动。还闭了眼睛,一副想睡的样子。
“将军,咱回屋去吧。”阿三好言好语地劝,苦口婆心。江聘不理,就在那仰着头呆着,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嘴里含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阿三凑过去仔细地听,这才明白,江小爷是在那儿等他姑娘回家。
“将军,您家在哪呢?”阿三哭笑不得,问他。
“这啊。”江聘把眼皮儿掀了条缝儿,拍拍身下冷硬的地面,还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圈儿。“你瞧,有灯光。我不管多晚回来,她都给我留着灯。”
“不过现在人哪儿去了呢?”江聘拧着眉沉思,半晌后又恍然大悟,“噢…肯定是去哄孩子睡觉了。”
他忽的咧嘴一乐,冲阿三挑挑眉,一脸的欠揍样儿,“爷有娃儿!”
江小爷的神通广大之一就是,随时随地都能一顿臭显摆。不脸红不害臊,还一副很骄傲很开心的样子。
对于这种行为,阿三早就木然,只是随意敷衍了几句,“嗯…行…您天下第一牛。”
江聘赞许地颔首,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他。
阿三好无奈,他张张嘴,刚想再劝几句,就听着了门口帘子被掀开的响动声。鹤葶苈披着夹袄走出来,看着地上的江聘愣了神,“将军这是怎么了?”
“……”阿三看着她,彷如抓住救命稻草。可闻言,措了措辞,却是没敢出声。
他怕第二天早上江聘说他故意抹黑他…要揍人。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损事儿。
姑娘着了急,也不等他的回应了,赶紧过去扶。
“别动。”可这手才刚挨上,江聘便就烦躁地扭了扭,哼了声,“我等我们姑娘呢。”
他用一种极为有男子气概的坐姿蜷在地上。一只腿曲起,同侧的那只手搭在膝上,慵懒随意。
这人也是有趣,眼睛不睁,鼻子倒是动了动,“唔…你的味道有些熟悉…”
鹤葶苈失笑,“你姑娘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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