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好,那才叫失败!
“那可不是打个电话的事情。”灵珠起初还不怎么和芍药说自己的想法,后来见芍药还是很安分的,就满满会和芍药说自己是怎么想的,芍药听过后也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个好学生,“我和陆先生也不是很熟,他还在等我打电话给他某个问题的答案,这个时候求他,不等于把自己送过去?”
芍药是穷人家的孩子,稍微往深处想,便知道灵珠说的‘把自己送过去’是什么意思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金小姐,金小姐皮肤白的像是陶瓷娃娃,眼睛在阳光底下不再黑的让人心动,而是灰蒙蒙的,像是笼罩着一层迷人的水雾,是克制的风情万种。
芍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双干惯了粗活的手,骨节粗大,手掌粗糙,就连脸上也有仔细看便能看见的被冻伤的疤痕,也难怪当时陆先生完全看不上自己,原是有了金小姐这样的对比。
“你又在想什么?”灵珠见芍药脸上满是心事,随口一问,没指望芍药对自己推心置腹。
芍药也果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很担心金小姐,万紫千红里面的欧阳清没有金小姐想的那么好说话,您现在单枪匹马的过去,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何况……金小姐这么好看,难保那欧阳清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不如叫上大少爷……好歹有个男人。”
灵珠听过便笑,浅笑,没有恶意:“谁说我是没有准备就去的?”
“那……”
灵珠淡淡说:“我只需要坚持一会儿,如果那欧阳清识相和我道歉,我就代表大哥不追究他的责任了,如果他要为难我,不出一个小时我就会没事。”
“啊?”芍药不懂。
灵珠看着芍药那一脸不明白,但还是绞尽脑汁想要搞清楚这里面因果关系的样子逗笑,凑上去,就在芍药耳边说话,声音轻轻浅浅:“巡捕房的人每日会给我打电话,大概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可今天我没有接,花妈妈便会代替我告诉那边我去了英租界的万紫千红。”
“大哥今天和刘老板在一起,他们关系很好,刘老板每次见面都会喜欢以我的事情作为开场,但是今天大哥会和他聊到我去万紫千红帮他找场子的事情,刘老板又和我是好朋友,自然会担心我,顺便告诉他那边的陆先生。”
“所以我虽然什么人都没有说,但是有的人一定会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芍药鼻尖满是金小姐身上的清香,不是很腻味的香水味,她可闻不来那种奇怪的味道,但是金小姐身上的却很好闻,只不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像加了蜂蜜的茶,又像是泡过水的栀子……
灵珠看芍药愣愣的,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随后便又远离芍药的耳朵,用一种可爱的小骄傲说:“被骗了呢,我那会做那么累的事情,有人跟着我们的,你放心吧,我一出门,就有人知道我去哪儿了。”
芍药才不是被吓到,她甚至觉得这样的金小姐简直厉害的让人折服,玩弄那些恶心的男人于鼓掌,多好?
灵珠没有注意芍药的心里变化,也注意不了,原本芍药就是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可有可无,有她就不用单独再请下人,没她也不过是再费事让老高介绍一下有没有过来做工的女孩子,唯一不同的,只有前者的代价比后者贵了一间四合院。
……
“詹姆士,听说你现在和刚来天津的那位陆家公子打得火热啊。”欧阳清和詹姆士是好几年的生意伙伴,前者实在是精明绝顶,后者狡猾,一件对方便合胃口的很,在一起开了好几桩一次性买卖,赚的嘴都能笑歪了。
詹姆士是法国人,但是却住在英国很多年,后来跟着传教士一块儿东渡,先去了日本再来了中国,眼见打开国门的中国简直犹如一片宝地,看准了天津就在此落脚。
詹姆士和老传教士交情匪浅,但是两人观念实在不同,到了中国就渐行渐远,传教士游走在中国各地,穷困潦倒,上次一见面,詹姆士还看见老传教士收养了十几个乞丐。
他呢,在天津见风使舵,风生水起,自己开的妓丨院那是每个姑娘自己都先尝过一遍再让她们替自己赚钱,在贫民区开了家大烟馆,这个更是暴利,至于因为抽大烟死掉的那些人,詹姆士是不会理会的,这个世道,他要是像传教士那样活着,得多累啊,还是现在好。
“什么打得火热,那陆谨可不好我这口,我也吃不了他,只不过是生意上经常来往罢了。”詹姆士说完,突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睛一片阴霾,“不过说真的,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他,日本人邀请,他就去,我做席,他就说看看再说,更何况我先发现了个绝好的苗子,也被他截了,说是要捧,可那漂亮的小丫头架子大的很呐,话也不回一个,陆谨看着厉害,实际上我觉得他一点儿都不中用,要是我,直接绑了来,弄到床上再说,女人都是那样,之前抵死反抗,之后就晓得我的好了……”
欧阳清也笑,摇着头喝了口茶,说:“詹姆士果然还是你比较痛快。”
蓝眼睛的詹姆士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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